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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月亮下去半截。玉米地里也云消雨霁。

宋金龙搂着朱贵，手掌放屁股蛋儿上捏着。朱贵摊开了躺他身上，两人窃窃私语。

朱贵说：“金龙哥，你就一辈子搁村里种地啊？你不想出去发大财吗？”

宋金龙说：“谁不想发财，但是我走了这地谁种，我们家就我一口人了。”

朱贵说：“现在地能转包，你包给别人呗，我听说隔壁生产队有人去沿海，挣了大钱，我……我也想去。”

宋金龙默默想了想，说：“你是念过书上过学的，这方面你比我能，我不懂城里的事儿。”

二人正耳语着，突然听见一声尖叫，一个女人扒开玉米杆子冲出来朝他们身上吐口水：“不要脸的东西，在人家地里干那档子事儿！不知廉耻！”

宋金龙自己衣服都没穿就忙把朱贵裤子拉上，上衣盖朱贵头上遮着。

这女人还在骂，朱贵和宋金龙都认识她：这是疯女人杜小花，前年她男人和一个外村女人跑了，儿子也死了，之后就疯了。在路上见到男的女的走一条路上都破口大骂，更别说逮到他们俩男的野合。

杜小花，你干啥哩！有人听见她在喊，远远问道。

所幸杜小花是个半瞎，天又黑，看不清谁是谁。二人急急忙忙地甩下她逃了。

第二天这事就传遍了。

杜小花说是两个男的抱在一起。听的人有说她疯透了，怕不是眼瞎看错了。也有年纪大的说，是有这种事儿，以前见识过。于村里风水也有害，要想办法把那两个男的揪出来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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