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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

-----正文-----

有传闻说,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去看极光,就能得到永恒的爱情。

莫关山从没想过他和蛇立会再次相遇。

12月30日,莫关山坐了10个小时的飞机独自一人飞到莫斯科,在机场嗦了一盒泡面,苦哈哈的等了五个多小时后,又坐上了飞往摩尔曼斯克的飞机。

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莫关山也不挑,进了市区随便找了家旅店落了脚。和金发碧眼的美女店员说着蹩脚的英语,手里拿着护照比划半天,总算是沟通成功顺利入住了。进了屋快速的洗漱一番,翻身上床合被而眠。

再次睁眼的时候,窗外仍然是漆黑一片。这里每年的12月初到1月中旬都是极夜,天空一直都是黑蒙蒙的见不到太阳。

莫关山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开机瞧了瞧时间,大概是这里的下午三点,想不到一觉睡了这么久。手机锁了屏直接扔进羽绒服的内兜里,手机有没有信号也无所谓,他不需要和谁联系,包括成天粘着他的贺天。

他这次的出行就是为了躲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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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吵架了,是结婚以来最严重的一次。

莫关山的钱包里一直有一张画了只小橘猫的纸片,猫咪大概是从哪个画册里抠下来的,在钱包里一放就是好多年。暴力剪裁过的粗糙边缘都已经磨平了许多,猫咪的尾巴早都不知去向了,他扔舍不得扔掉,小心翼翼的放在钱包第一格的夹层里。

贺天以前也见到过这个纸片,只当是莫仔喜欢猫,从没多想。可是今早他收拾茶几的时候不小心把这钱包碰掉了,纸片的背面露了出来被他瞧见了,原来猫咪的背面还有字。

‘这橘猫很可爱,很像你。’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小字。醋王贺天几乎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送给莫关山的,除了那个讨人厌的蛇立,没人敢不要命的对他的莫仔说这种恶心人的话。

愤恨的把猫咪撕成两半丢进垃圾桶,被刚好经过客厅要去厨房烧水的莫关山看见了。莫关山接下来的质问惹得贺天更不痛快了,

“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把它撕了?!!!”莫关山攥紧拳,眉毛拧在一起,看着垃圾桶里断成两截的小猫,气得身体微微发抖。

“蛇立送你的臭东西留着干什么?!”贺天瞪着莫关山,看着他那副心痛的样子越想越气。

“怎么,蛇立给你的你还当个宝贝?我送你那么多东西也没见你珍惜成这个样子!有我贺天一个不够,你心里还想有别人?!”

“还是说你想和蛇立来个旧情复燃?”

话一出口,莫关山直接一拳挥在贺天脸上,没控制力度,打的贺天偏过头去,手上的戒指划过脸侧,在贺天那张俊脸上划出一条血痕。

气急的贺天第一次说了重话,话不经脑的喊出口让他滚,莫关山这脾气自然也不会忍,立马上楼收拾行李,哗啦一下打开衣柜,也不管是长袖、外套还是睡裤,拽着衣服就往箱子里塞,塞满了以后啪嗒一声扣上箱子,托着它噔噔噔快速下楼,贺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开了门冲了出去。

‘哐’,大门复又合上,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只留贺天一人呆呆的站在客厅里,看着刚被莫仔暴力开关过的大门愣神。

‘离家出走’的莫关山直奔机场,刚好买了张飞往摩尔曼斯克的机票,心想着去看看极光吧,自己一个人也好,全当是散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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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旅店里穿戴整齐后的莫关山拉着箱子出了门,踏上了从市区里去洛沃泽罗的唯一一趟列车。洛沃泽罗小镇最靠北的地方有个灯塔,那里是观赏极光的最佳地。灯塔附近也有些旅馆小饭馆,在这里住上几天完全没问题。他想在那里度过今年的最后一天,欣赏欣赏大自然带给他的震撼,安安静静的独自跨年。

列车在铁轨上滑过,车轮经过两节铁轨间的缝隙时,会发出厚重且规律的响声。车里放着他听不懂的俄文歌曲,欢快悠扬。漆黑的天空里坠着点点繁星,莫关山把脸贴近玻璃瞧着窗外,北边的天空那里好像有一点淡淡的绿色,看不真切。

下车后映入眼帘的景色真的是美到无法形容,两条巨大的绿色彩带缠绵的在天上飞舞着,底端还散发着极亮的白光,将天空中的无数星辰和地面上的松树白雪照映的一清二楚。只一眨眼的功夫,刚才的彩带不见了,变换成了草绿色的大块云朵,一团连着一团聚在一起,缓缓移动着。

莫关山站在雪地里,仰起头正在感慨着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时,听到旁边的人在小声的嘀咕着,“有点遗憾呢,好想和莫关山一起看啊。”他觉得这声音很耳熟,扭头看了眼旁边的人,只一眼,惊得他嘴张得老大,下巴差点没掉了。

居然是蛇立。虽然他外面裹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头上带着顶一看就非常保暖的棉帽子,但是那帽子边缘露出来的银色头发以及从侧面看过去也非常高挺的鼻梁,莫关山绝不会认错。

蛇立转过头来看到莫关山的脸时,也同样是一副震惊的表情。不过他的身体先于大脑行动起来,双臂一伸将莫关山捞进怀里紧紧的抱了一下,深吸了口气又慢慢松手,总归是要克制一下的。

莫关山什么都没说,没有骂人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低垂着头。好像眼尾还有些红?天太黑,蛇立看不真切。

两个人又折回到了灯塔附近,天气很冷,打算去最近的一家小酒馆里暖暖身子。酒馆里新年气氛浓重,几个中年大叔在屋中间搭建的台子上举着啤酒打着鼓拍跳着舞,台子旁边有很多人都在拍手应和着。落座后,服务生送来了两杯俄罗斯当地的黑啤,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皆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

“你......”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

“你先说吧。”蛇立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等着莫关山开口。

“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来这儿看极光。你呢?”

“我也是......真巧啊......”莫关山也拿起手边的黑啤,喝了一口。

“恩......”蛇立嘴上应着,双眼却不错眼珠的盯着莫关山的脸,瞧着他眉宇间那一抹似有似无的忧伤。 “吵架了?”

听到蛇立的疑问,莫关山颇为意外的抬眼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盯着手里的酒杯发呆。良久,从鼻息间挤出一丝不屑的哼声“切......”眉头皱紧,抬手一仰脖,把酒全灌进嘴里。

“他把我的猫扔了......”莫关山沉默地喝到第三杯时,半是倾诉半是撒娇一样,说出一句也就蛇立能听懂的话来。

“猫?不就是张剪纸吗?连这都容不下么......”蛇立苦笑了一声,语气倒是平静,并没有生气。

“贺天总是疑神疑鬼,他不能容忍我的世界里有你半点的影子......我真的努力了,离开了自己生活二十年的城市,远离你,不再见你,忘掉你,可是我办不到啊......我只要看到那只小猫就会想起你......”微醺莫关山轻晃着酒杯,眼睛不聚神的看着杯里的酒随着他的动作波动着,自然也就没有看到自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蛇立眼底的震颤。

这么坦白的莫关山真的是太犯规了......

两人躺倒在酒吧后面的旅馆床上时,蛇立简直是发着狠的亲吻着莫关山,探入他的口腔内,掠夺着里面的空气和属于莫关山的甜蜜津液。莫关山被亲到呼吸困难时的伸手推拒在蛇立看来都像是在变着法儿的勾着他的‍‍‎情‍‌‎欲‌‎‌。

蛇立寡淡多年,对谁都提不起什么兴趣,除了莫关山。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瞬间点火。

一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心爱之人此刻就在自己身下,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请求自己一会轻一点,蛇立就觉得鼻尖滚烫,好像有什么煞风景的红色液体跃跃欲试,企图喷涌而出。

莫关山上半身还规规矩矩的穿着刚进屋时的灰色毛衣,下半身却被脱得光溜溜,两条细嫩的白腿微微曲起,稍稍遮掩着自己的重要部位。

整个‌‎‍‌性‍‌‎爱‍‌‌‎过程莫关山都非常的顺从配合,明明在蛇立涂满润滑剂的手指插入‌‌‎‍‎后‍‎‍‎‌穴‍‌时紧张到大腿颤抖,却仍然做着深呼吸,努力适应着体内异物的入侵。

被碰触到敏感点时也只是发出细微的喘息声,硬挺的‍‎肉‍‍‌棒‌‎‌‍随着动作一下下不自觉的抽动着,前端流出少许淡白色的液体,全被蹭在了肚脐下方那个H字样的纹身上。

开发到软烂的‌‌‎‍‎后‍‎‍‎‌穴‍‌水润异常,随着手指的动作会发出‍‍色‌‍‍‎‎情‌‍‍的咕啾咕啾声,传进蛇立的耳朵里,仿佛一剂强力的‎‌‎‌春‍‌‎‍‎药‍‌‎‍穿透他的耳膜,直达心房。

早已做好准备的莫关山用细腰左右款摆的蹭着床单,向蛇立发出无声的邀请。蛇立也不再忍耐,扶着自己不需要任何触碰就硬到快爆炸的‍‎肉‍‍‌棒‌‎‌‍对准‎‍‌‎穴‍‎‎口‍‎‎‌‍缓缓插了进去,在全根没入时满意的听到了莫关山发出的一声急促的哼叹。

随着蛇立一下下深入浅出的抽送,莫关山隐忍的声音渐渐不受控制的倾泻出来。极度压抑下的粗喘变成了细密软糯的低声哼叫,配合着蛇立的律动,从莫关山的喉咙里挤压出来。

多年藏在心里最深处的思念此刻全部化成实体,变成莫关山眼角的泪,变成莫关山嘴边的呢喃,变成莫关山主动迎送的细腰,变成收缩蠕动的热烫‌‌‎‍‎后‍‎‍‎‌穴‍‌,全部用着独有的方式向蛇立诉说着他的不舍与喜爱。

蛇立从没见过这样的莫关山。羞窘的用胳膊挡住会勾人魂魄的琥珀色双眼,不让蛇立看到他那没出息的眼泪,带着哭腔的呻吟里夹杂着一句句被撞碎的‘对不起......’,

对不起,我曾经骗了你。

对不起,我没能和你在一起。

对不起,我还爱着你。

莫关山未说出口的后半句话蛇立自然是懂的,所以他在冲刺了数下射进莫关山的‎‍‌‍肉‎‌穴‍‎‍‎里后,把他一直挡在眼前的胳膊举到自己眼前,亲了亲那根带着和贺天一模一样戒指的无名指,抓着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笑。

扬了扬手腕,待莫关山看清了表盘上的时针和分针重叠在12时,说了句“新年快乐,我会永远爱你。”

伸出手一下下抚摸着臂弯里汗湿的一头红毛,软言软语的哄着、平复着因他那句表白而哭到打哭嗝的莫关山的情绪,常年被银发遮挡的一对金瞳此刻也显露出了从没有过的温柔神情。

哪怕没有婚约,哪怕没有婚戒,哪怕没有相同的纹身,哪怕你从不曾说过你爱我,哪怕我们从此不再相见,我也会一直用我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你,爱着你。

谁让他是莫关山呢......五岁那年两人初次相遇,莫关山因为害怕打针趴在妈妈怀里哭的时候,有一滴眼泪溅了出来,掉落在了蛇立的心底,从此这滴眼泪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肆意疯长。

这颗小芽,一长就是十数年。如今它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牢牢的盘踞在里面,枝繁叶茂。蛇立的心里从未有过其他人,也容不下其他人,谁要是想把它从蛇立的心里连根拔除,让他忘掉莫关山,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更痛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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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传闻说,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一起去看极光,就能得到永恒的爱情。’

‘......哈?你问我这传闻是真的假的?这还用问?极光那种只在黑夜里才有的东西,必定是不能见光的、见不得人的,而且转瞬即逝,最多也就能维持三五个小时,哪来的永恒?’

炎热的夏天,两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在街上嬉笑的谈论着,只是两个人都没注意到身后,有一位高大帅气的男子,在听到她们的谈话后,突然蹲了下去,双手抱着自己柔顺的银发,哭的撕心裂肺。

这人也真是奇怪,每根手指的外侧第二指节上都有一个纹身,一共十个。好像全是字母,从左到右念的话,是m-o-g-u-a-n-s-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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