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Chapter 1

热门小说推荐

“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贺老师?”

-----正文-----

Chapter 1

周一早上七点,扰人清梦的闹钟只来得及叫了一声,便因为贺赟带着气的一巴掌而熄了火。如今正值寒冬三月,卧室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里暖气开得也足,所以先前贺赟“谋杀”闹钟的手并没有立刻缩回被窝,几丝能钻进房间的太阳光好巧不巧,就照在了贺赟垂在床边的右手上。

那是一只骨节非常漂亮的男人的手。

又眯了大概五分钟,贺赟才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被子自然滑下,由数道泛红的勒痕缠绕着的脖颈瞬间暴露在了阳光之下,与之作伴的,还有他身上那件女士吊带睡裙。白粉色的蕾丝花边紧紧簇拥在贺赟的锁骨边。奇怪的是,这些与男性躯体格格不入的元素放到贺赟身上,竟然一点也不突兀,好像这裙子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贺赟钻出被子,站到地毯上伸了个懒腰,踉跄着走去卫生间洗漱。藏在裙摆下面的——他的大腿,腰腹,以及前胸,全都布满了红痕。

这些痕迹全部出自于贺赟昨晚约到的S之手。

那S长得很凶,眉毛斜飞入鬓,眉心总是拧得很紧,留着一头能看见青皮的圆寸,眼角微微下垂,时常摆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贺赟推开酒店房门时,便看到他约的S戴了一顶纯黑色的棒球帽,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拨弄手机。那一刻,贺赟仿佛听到了自己全身血液沸腾的声音。

后来贺赟发现,那S不仅长得凶,手上功夫也是非常不留情面。用的鞭子虽然不是什么好货,但鞭梢总是能精准地扫过他最敏感的那一处,给予他的痛感也是之前约到的那些人陌生人从来没有给过的。那S用鞭子将他挑逗到了临界点,便扔下鞭子将道具换成了粗粝的麻绳。

不过那人在往贺赟身上打结时眉毛竟拧得更紧了,怎么看怎么像是对他失去了耐心。

他提心吊胆地配合着,好在后来二人很快找准了节奏,度过了愉快度很高的一场约调。从酒店离开前,两个人相互留了联系方式,约了这周四下午的一场‎‌调‎‌‍‍教‎‍‎‌。

.

早餐照例是两片全麦面包、一个水煮蛋、一杯不加奶不加糖的黑咖啡。搭配着早间新闻,虽然看着没什么烟火气,贺赟却吃得津津有味。

精致的女士吊带裙被小心叠好,藏到衣柜的最里侧,取而代之包裹住他身体的,变成了纯白色的男士平角裤。衬衫、西裤、领带、马甲、西装外套、风衣、围巾,贺赟身上每一道暧昧的红痕都被藏匿在了得体的正装之下,就连手腕处的勒痕也被金属表带完美覆盖。

早晨七点四十,贺赟准时站在了L大法学院门口。他是L大的法律系副教授,这学期任教大二学生的经济法课程——每周一、三、五早晨的第一节课。

贺赟找设备处拿了教室多媒体的钥匙,和许多匆忙赶课的学生搭乘同一趟电梯上楼,他站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正巧七点五十——学校规定,任课教师至少在上课前十分钟到教室。

和之前无数个教学日一样,贺赟的生活像是被精准校对过的机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永远不会出现误差。

.

贺赟前脚站上讲台,教室里原本安安静静的学生一下子躁动了起来。

原因无他,贺赟在L大早都出了名。他人长得帅,声音好听,性子也温柔,不仅讲课风格独树一帜,考试通过率还很高。所以贺赟的课永远是法学院上座率最高的那节。

但每次慕名来蹭他课的学生都太过积极,时时将他自己班学生挤得没有位置坐。贺赟有次把教室里所有不是他班学生的名字全记了下来,分别交给他们的导员。其中逃了自己必修却来蹭他课的学生,一人罚写一份千字检讨。在那之后就再没有其他班学生敢随便去贺赟的课上找存在感了。

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贺赟环顾了一下教室里的学生。

有捧着手机玩得正入迷的,有正端坐着等着上课的。有交头接耳一边说话一边往他这边看的,还有后排五六个男生,打他进教室就一直趴在桌上补觉,到现在也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

.

边煦就是那五六个男生的其中之一。

他昨天下午才坐高铁回到L市,把行李草草归置好,拿上装备就出了门。他的目的地是L大附近的一家酒店。他约了一个M,主页上的信息表明对方是个32岁的老男人。

边煦之前约过不少M,一个个都吹嘘自己“身经百战”,见了面才发现全是都细皮嫩肉的小公举,有的年纪甚至比他还小,一点痛都受不住却非说自己是M。边煦还没用多‎‌‌大‎‍力‌‍‎气,对方就哭唧唧地喊安全词。几次下来边煦就彻底被这些小公举磨没了脾气。

有了这些不愉快的经历之后,边煦再约面调的时候都要多嘴问一句对方的耐痛程度。得到对方回答后,边煦再判断要不要赴约。

昨晚他到酒店坐了没多久,耳边便传来房门被刷开的声音。

边煦故意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当S的,总是下意识将一个局面的主动权握在手里。对方看到他时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以及略显拘谨的动作全部被边煦收进余光。边煦晾了对方几分钟才施然扔下手机,开口发出了当晚的一个命令:“过来,把门关上。”

当边煦终于和来人对上眼神的那一刻,噼里啪啦的火花在边煦脑子里炸开。薄薄的唇角玩味地勾起,边煦立刻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找对了人。

.

因为是开学第一节课,校领导普遍比较重视,会在上课前挨个教室溜达一圈。走到贺赟这儿,校领导看到后排男生的状况,小声提醒了他几句,但贺赟只是表面应了,等校领导走之后,贺赟完全没去叫醒那几个男生的意思。一是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二是因为他只负责讲课,强迫学生配合听课这事,并不在他的工作范围之内。

上课铃声响起,贺赟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教案,衔起一根粉笔转身在黑板上写了两个大字——贺赟。因为他名字的第二个字并不被大众熟知,他还贴心地在字脚注了拼音:yūn。

“我姓贺,PPT上的邮箱有需要的同学可以记一下。”贺赟放下粉笔,把PPT改成放映模式,“我非常欢迎同学们和我探讨经济法课程相关的学术问题,至于其他生活方面的……我觉得询问你们的辅导员应该比我更适合。”

底下响起一阵默契的尬笑,连带着贺赟自己也弯了弯嘴角,微微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便正式开始讲课。

从课程设置到考核方式,从基本定义到实际案例。贺赟非常享受站在讲台上将自己毕生所学讲述出来的过程。

人们总将教师比喻成辛勤培育祖国花朵的园丁,是这个社会发光发热的存在。而贺赟却觉得他并不配成为一个发光体,反而他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照亮的人,而他的讲台就是离光源最近的地方。

许是开学第一节课,学生们都非常热情,他抛出去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了热情的回应,不知不觉半节课就过去了。大课中间有五分钟的休息间隔,贺赟双手握着自己的保温杯抿了几口热水,眼睛不经意扫向后排,那几个补觉的男同学连姿势都没有换。

贺赟眯缝了一下眼睛,翻出花名册开始点名。

不论是老师还是家长,总会在高考前灌输给学生“只要上了大学你就轻松了”的观点,天真的孩子们根本不会想到进了大学还会有老师点名,挂科不过拿不到学位证之类的重重枷锁。

课堂又一次沸腾了起来,有的在偷偷发信息给逃课的同学报信,有的在环顾教室看自己的朋友来没来,后排几个睡着的男生被叫醒时还一脸不情愿,但一听到“点名”二字都瞬间清醒,坐直身体忿忿地盯着站在教室最前面的男人。

只有那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生。被推了几下之后,只是不耐烦地换了个胳膊枕着,半点配合的意思都没有。

“边煦。”

花名册上的名字被一个一个点过,贺赟耳边不断响起清亮的答到声,教室里不和谐的杂音也跟着消弭无踪。唯独这个名字过后,贺赟没有收到回应。

“边煦!”贺赟提高声音又点了一次。他顺着三两个同学的目光往后看去,视线猝不及防与最后排那位叫辛鑫的男生撞到了一起。

辛鑫笑得一脸尴尬,探出一节食指虚空点了点旁边那位戴着棒球帽酣睡的男生——他就是边煦。

贺赟拧了拧眉,第三次叫了这个名字。

戴着棒球帽的男生终于清醒过来,整张脸都埋在臂弯,不耐烦地举起右手,闷闷地答了一声:“到……”

.

这只能算是开学第一课的一个小插曲。贺赟得到回应之后就用笔在这个名字前面做了个记号。边煦甚至都不知道他就这么不经意得罪了自己的新任课老师,完成点名任务后就又一次沉入了睡梦,迷迷糊糊地好像又梦到了昨晚约到的那个老男人。

需要讲授的知识在下课前三分钟全部结束,贺赟放下粉笔,又一次拿出花名册。底下同学以为他又要点名,一时间吐槽声、抱怨声不绝于耳,有性情耿直的甚至还当堂给他戴上一顶叫“鸡贼”的帽子。

哪知贺赟却无辜道:“不是点名,我只想找一个课代表。”

“上课前帮我抱一下教材,调试一下教室的多媒体,顺带收收作业什么的。”贺赟缓缓地解释,他平时说话不同于讲课,总是慢悠悠的,给人一种很好欺负的错觉,“还是挺辛苦的,所以我想找个男同学。”

坐在前排的几个女孩子打贺赟开始说话就一直要举手自荐,一听要找个男生,眼里的光登时灭了下去。

贺赟将名单从上看了一遍,拇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边煦”二字前面的那个黑色圆点,他道出了一个名字,正是刚才他已经喊了三次的那个。

“边煦。”

.

贺赟没去管同学们的唏嘘惊笑,只在转过身擦黑板时暗自感叹了一下这个叫边煦的男生人缘竟这么“好”,交了一帮损友,听到他被选成了课代表,脱口的竟全是幸灾乐祸。

边煦这一早晨的气儿全被“课代表”三个字给了勾起来。

他忿忿地拍了下桌子,起身踹了一脚挡着他路的辛鑫,大步走向讲台。彼时贺赟正巧擦完黑板,转过身的一刹那便跌进了面前边煦那双盛满不善的眼睛里。

两个人视线交错的那一刻,贺赟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几乎控制不住,伸手扶了一下讲桌,勉强稳住身体。看到他满脸的惊慌失措,后者却是玩味地勾起唇角,轻笑着说:“找我是有什么事吗,贺老师?”

-----

不知道新坑能不能满足你们的期待哈!希望你们喜欢!闭站期间更新照常!大家可以去微博康!然后就是,写文也一年多了,这次我想贪心一点多要一些收藏评论,咸鱼盐粒什么的也多给我一些好不好鸭!爱你们!么!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