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好看,我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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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又是一年盛夏,刚刚结束毕业典礼的大四学生们穿着宽大的学士服分散在L大校园各个角落,和家人朋友拍照留念。
时隔两年,以“学生家属”身份再次踏足L大校园的贺赟,身边站着的却不是在毕业典礼上代表全体毕业生发言的意气少年郎,而是在他离职后为他铺好后路的恩师。
“心里难受吗?”高院长定睛在图书馆门口合影的边煦一家三口,转过头问贺赟,“在这种时候不能以真正的身份出现在他家里人面前。”
贺赟没有任何停顿,干脆地摇头:“他说他自己能解决,我选择相信他。”
边煦说这话的时候,两人才刚结束一次调教。
贺赟四肢被分别绑在床头,被领带束紧的下身依旧勃着,铃口挂着些许精液。边煦以“射太多伤身体”为由控制他射精——将他完全绑住,亲手为他手淫,他只有得到主人的允许后才能射精高潮——贺赟脱力地瘫在床上,边煦则像是撒了欢的大型犬,凑在贺赟颈窝又亲又咬。
缱绻间,两人提到了不久后的毕业典礼,边煦郑重地向贺赟承诺:“出柜的事情学生自己能解决,学生说过要保护好贺老师。”
边煦说话的语气,和他说话时递给贺赟的眼神都不容贺赟质疑,于是贺赟没有任何迟疑地点头:“好。”
贺赟选择相信边煦,所以才会在边煦父母到达L市后乖乖退到幕后,吊在边煦身后的不远处,看着他的主人和父母谈笑风生。
他不但没觉得难受,反而为他的主人感到骄傲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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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都是幼稚的。”高院长感叹了一句,许是反应过来这句话连着自己和贺赟一起骂了之后,又立刻补了一句,“我那侄女天天这么说。”
“你虚长他那么多岁,说实话,有没有觉得自己追不上他的时候?”高院长又问。
这一次,贺赟终于点头承认:“有。”
他和边煦差了十二年的岁月,在边煦才刚大学毕业,还有很多大好时光可以享受的时候,他已经过了而立之年;他的主人还在因为熬夜冒青春痘的时候,细纹却已爬上了他的眼角。
时光的脚步是不会停下的,终有一天他会变得白发苍苍,步履阑珊,老得跪也跪不下……但是他不会觉得惋惜。十二年的差距他可以慢慢弥补,比如多多运动,养好自己的身体,让自己能够跟在边煦身边再久一点。
触及到高院长怀疑的眼神后,贺赟无所谓地笑笑:“恩师,曾经我以为我所有的运气都在遇到您的时候耗光了。”
“我真的不知道命运会这样善待我,给了我一个好老师后,又给了我一个很好爱人。”贺赟笑着说,“至于我追不追得上年轻人的脚步……总得追追看才知道,不追就永远追不上。”
一通学校打来的电话中断了师生两人的交谈。
目送高院长离开后,贺赟继续跟着边煦的脚步在L大里闲逛,看着边煦双手揽着父母哈哈大笑,看着边煦和调皮捣蛋的辛鑫追逐打闹,看着边煦朝着自己招手……贺赟脚步一顿,他迷茫地望向身后,心想边煦叫的应该不是他。
边煦叫的就是贺赟。
见贺赟一脸不可置信地愣在原地,他轻笑了一声,大步走到贺赟面前,毫不避讳地抓起贺赟的手走到他的父母面前。
“爸妈,这是贺赟。”边煦紧紧抓着贺赟的手,一银一黑两枚戒指在太阳底下散出耀眼的光芒,过路的学生频频侧目,“是我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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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的过程非常简单。
当边煦将贺赟带到自己父母面前时,贺赟想象中的质疑怒骂都没有发生。和蔼的边父边母非常自然地接受了这个事情,笑着问他愿不愿意陪着他们一起逛逛L大。
贺赟自然是欣然应允。
他不知道,这样和谐的出柜是边煦用连续九个月不和家里联系,不用家里的生活费,背着贺赟偷偷在外面打工换来的。来L大参加毕业典礼之前,边父边母才真正松口同意边煦和贺赟的事情。
毕业典礼当晚,边父边母是在贺赟家客房住下的。边煦和贺赟则是待在主卧,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跪在床边的地毯上休息。
“贺老师,学生有个礼物要送给您。”边煦说着打开衣柜,从贺赟放女装的夹层后面拿出一个酒红色的纸盒,他将纸盒放到贺赟面前,“打开看看。”
贺赟咕哝了一声,乖乖打开盒盖——他万万没想到,纸盒里躺着的居然是一件雪白色的抹胸婚纱。他惊喜地看向立在他身边的主人,边煦淡笑了一下,抬手抓了抓贺赟的发顶,道:“贺老师,为学生换上可以吗?”
婚纱的尺寸非常合身,像是设计师量身定做的一般,抹胸收腰款,人鱼尾般的裙摆微微拖地,但不会影响走路。
正当贺赟站在原处不知所措的时候,边煦将纸箱里的头纱为贺赟戴好。
“您真好看,我的新娘。”边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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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也不知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上一秒边煦送给贺赟一件漂亮的婚纱,并动情地称呼他为“新娘”,下一秒他就被重新换回学士服的边煦压倒在床上。
一个个深吻细细密密地落在贺赟裸露在婚纱外面的肩头和锁骨,点点吻痕像是冬日里雪地里的红梅,妖冶又迷人。
贺赟早已被边煦吻得情动,他被情欲烧得口干舌燥,他的双手焦急地在他主人身上游走,好似在寻找一个入口能够解了他的口渴。
然而宽大的学士服像一个没有开口的布袋,无论贺赟如何调整角度,他也触摸不到他主人的身体。
边煦的吻被婚纱的布料阻挡在半路,他也没有继续,而是锁住贺赟的两只手,伏在贺赟耳边低声提醒他:“贺老师,您得叫小点儿声了,我爸妈就在隔壁。”
“唔……”贺赟顿时僵直了身体,他微微挣扎地想让边煦停下动作,后者却像没看见似的,继续撩拨他身上的敏感。
婚纱紧紧贴合着贺赟地身体,尽管边煦的抚摸是隔着婚纱,也根本不会减弱贺赟因此而产生的反应。他的阴茎将婚纱裙摆顶起了一个高高的帐篷。
边煦的吻继续向下,当嘴唇触到那个帐篷时,贺赟猛地呻吟出声。他拧着眉推搡着边煦的脑袋,而边煦却得寸进尺,探出舌尖,任由唾液将那块婚纱洇湿,挑逗着婚纱下面的性器。
当边煦裹着润滑剂的手指探入贺赟身体时,他已经被边煦摆成了跪趴的姿势,婚纱还完好地穿在他的身上,只有裙摆被卷到腰腹,露出了丰满的双臀以及即将被宠爱的肉穴。
边煦学士服里面什么都没穿。扩张完成后,他直接将学士服的下摆罩在了贺赟的身上,从外面看去只能看到贺赟撑着身体和前臂和半个身体。
性器渐渐填满肉穴,贺赟几乎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用力咬着下唇,生怕自己的呻吟声会被隔壁的边父边母听去。
渐渐的,房间里除了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和贺赟万般隐忍的呻吟声以及两人交叠纠缠的粗喘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但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却将这个和谐隐秘的气氛打破。
边母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贺赟下意识夹住边煦的性器,后者被他夹得眉头一皱,警告性地抽了贺赟屁股一巴掌,同时开口询问门外的母亲:“妈,我们准备睡了,您有什么事吗?”
“没事。”边母说,“我就是看你们还开着灯,过来提醒一下你们早点休息,明早我们赶高铁,你们就别送了。”
“没事,我们起得来。”边煦说话的同时还在肏着贺赟,“您和爸早点睡吧。晚安!”
听着边母的脚步声渐渐远离,边煦才真的放下心来。他用力揉捏着贺赟的臀肉,笑道:“贺老师放心,我妈没听到,乖,别夹那么紧。”
尽管话是这样说,但贺赟依旧没办法放松,后穴紧紧咬着边煦的性器,呻吟声不是被吞回肚子就是淹没在了枕头里。
临高潮的时候,贺赟被肏得几乎哭了出来。他连自己的性器都不敢碰,就那样直接被边煦肏得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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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边煦将贺赟抱在怀里,婚纱的裙摆和学士服宽大的下摆胡乱纠缠着,被抓破的床单和躺在地上的润滑剂瓶子昭示着刚才那场性事的激烈。
边煦轻轻吻了吻贺赟的额角,笑道:“贺老师是吓着了吗?学生早就把门锁上了,而且家里的隔音不是早就做好了?”
“唔。”贺赟咕哝了一声,愣愣地摇头道,“我没事。”
“那老师告诉学生,这件衣服您喜欢吗?”边煦又问。
贺赟点了点头:“都弄脏了。”
婚纱的价值不菲,边煦却用来这样暴殄天物,穿了不到两个小时,就被他弄上了不止一个人的精液。
边煦好笑地又吻了吻贺赟,他的贺老师在射精后的一段时间内总是这样傻傻呆呆的,任由边煦操纵:“没事,学生拿去干洗。”
“学生早就想送给老师一件婚纱了,让老师只穿给学生一个人看。”边煦说,“您会是学生唯一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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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就是最后一个番外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