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一次回家,因为学校的新年晚会耽搁了些时候,白天给家里打过电话让他们早些睡不要等。坐了一个小时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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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一次回家,因为学校的新年晚会耽搁了些时候,白天给家里打过电话让他们早些睡不要等。坐了一个小时大巴,下车又走了近半小时,到村里已是夜里十一点,各家灯火都熄了,天上飘着细雪,村子在雪被下沉沉安睡。抄近路从田埂那里穿过,沿着河渠走时,看到岸边一团黑影,似是两人缠在一起。近了发现下面的人一直在挣扎。
“干什么呢?!”我大喊一声,取下背包拎在手里当武器。
上面的人停下来,扭过头。
月光流泻在雪上,将两人面容清晰映了出来。中年男人是王富海邻居,平时不多见,只听说平时没什么工作,游手好闲。而下面挣扎的人是丁凌。
在我辨认出他面孔的那一刻,有烈火在心头炸开,烧得心尖抽疼。我轻轻吸了口气,再压着颤抖吐出,抓紧了手里的书包背带。
“丁艾啊……”那人也认出我,朝我谄笑。
“孙叔,你们干吗呢?”我甚至挤出个笑,装作没看清的模样,走到他身前三米,忽地加速,把装着半几本厚书的背包猛地朝他抡过去。
孙庆翔被砸飞出一米,摔在地上,裤襟敞着,见我还要过来,踉跄起身一边提裤子一边后退:“误会……”
“误会你妈逼!”
我冲上去狠砸,背包不顺手,干脆就扔开了包直接上拳脚。直追着打出半公里,才勉强让他滚爬回去。转身跑回到丁凌身边,他还愣着,看见我本能地就想朝我笑,但又被我吓了回去,小声地叫:“……艾艾。”
我努力控制了下表情,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条疯狗。
我在他身前蹲下,把他卷起来的毛衣撸下来,敞开的棉衣拢好,再拉他起来,伸手帮他系裤扣。
丁凌拽着裤腰,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吓地看着我。
我不理他,沉着脸强硬地帮他穿好裤子,又拍掉身上沾的雪,在他身前停住。
这两年我个子长开,在他面前只低了一点点。这学期身体检查时身高179cm,当时从没人给他量过身高,而后来我把他接出来,拿一把卷尺和一本字典,量出来有181cm高,比预想中的还高了一厘米。
我抓住他肩膀,盯着他一双眼,因为生气,控制不住地语气就有些冷:“他摸你哪儿了?”
他嗫嚅半晌,我就静静等了半晌。
终于,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儿……这儿……”然后是腰、下身……
我气得想跑回去敲死那狗日王八蛋。
“他亲你了吗?”我粗暴打断他。
他不解地看我。
“这里,”我拇指按上他唇,“他碰了吗?”
他摇了摇头,下一瞬睁圆了眼,瞪着我。
抓着他肩的胳膊微一用力,我把人扣进怀里,亲在刚刚拇指碰到的地方,他的唇上。
我终于亲了他,四下一片无人的静谧,但月光照着,月亮看得到,雪看得到,静默的树看得到。那一瞬心脏并没有化为黑水,还老实地在胸腔里跳动,只是跳得越发颠狂。
舌尖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下,颤抖着收回来,我拉开两人距离。
“这里谁都不能碰,知道吗?”我迎着他的目光,“只能我亲。”
看他轻轻点了下头,我转身去捡背包,拍掉上面的雪:“哦,也不要给爸妈他们说,谁都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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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一点的时候一直想笑,弟弟坏得深得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