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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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整整两夜的荒唐过后,叶容就搬回了广武镇的旅店。
也幸好他搬出来了,要不然必定还会被按着做上不知几回。
虽然凌长恭的哄骗与强迫回想起来使他颇为懊恼,但这幅身体却喜欢极了欢爱的滋味,独自安眠的几天里,几乎夜夜都会梦到自己被那些苍云围在中间亵玩时的情景,醒来时也是情动万分,按耐不住时便自己捏着乳头,张开腿用玉势抚慰后穴。
但他那早已食髓知味,被那两场淫乱的交媾彻底开发过的身体却不买账,以至于用凉硬的假阳插弄身体时,总要想起带着灼人温度的阳具贯入身体时的滋味。
感觉要完蛋了……叶容这样想着,最后还是忍不住走下了广武镇同苍云堡之间的台阶。
这一日正是薛蒙的休沐,他这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毕竟相对同住的几个师兄弟来说他的生活要寡淡不少,因为太过自律又待人冷淡,也没有能纠缠到一起去的人。
唯一的例外……薛蒙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那具躺在通铺上,被几个同门围在中间的躯体,玉脂似的皮肤在暧昧又微弱的烛光中有着过分的吸引力。是那个藏剑的身体太好看,还是那两条长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哪个部分让他在心底犹豫了一瞬,以至于最后在看到那双眼睛的时候停了下来,加入到那场他本不可能参与的情事中去。
这件事情他还想不明白,但又忍不住去想,心不在焉的后果就是在苍云堡内走着的时候险些撞上人。
“看着点路。”
薛蒙刚想道歉,话都快冲出口了,生生被这声音给震惊得咽了下去,他抬头看向那笑眯眯地站在面前的藏剑,竟是说不出话来。
“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得了?”叶容裹着那身狐裘披风,头发也梳得好好的,薛蒙还未见过他这般穿戴整齐的模样,一时的迟疑被对方当成了不情愿的表态,“也是,不打扰了。”
叶容垂下了眼,把刚才眉目中倒映出的薛蒙的影子和那副愉快的神色都收敛起来,转身就走,但一股力道将他往后拉去,然后就被锁进了男人的怀中。
“叶容……”薛蒙有太多想说的,却一时不知如何说出口,只能低声唤藏剑的名字。
“嗯。”感受到后背上抵着的那片胸膛传来的震颤,叶容动了动,抓住了薛蒙搂在他腰上的手,“带我……去个没人的地方。”
苍云堡一处罕有人迹的走廊里,两道人影纠缠在一处。
居然还是叶容先有些受不了,红着脸摇头让两人分了开来,闭上眼睛不敢和薛蒙对视,这反而让对方觉得他非常可爱,趁着这个机会再次低头吻了上来。
叶容搂着薛蒙的脖子,推开也不是抓紧也不是,只能呆愣着任苍云亲吻,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薛蒙伸进披风搂着他的腰的手在不老实地乱动。
藏剑青年也没想到过这样的情况,或者说,没有幻想过——看薛蒙这急切的样子大约也是有些喜欢他的?然而多想也无用,同样是有意的情况下,身体几乎自动地迎了上去,完全不设防备地任人动作。
相比较叶容的犹豫与猜测,薛蒙的反应要直白得多,他二十多年来缺席的情欲仿佛攒到一起,在叶容面前全部爆发了开来,在抱住叶容的时候就有些忍不住地气血上涌,见他这么乖巧地伏在怀中更是恨不能立刻提枪干个痛快。
两人又黏糊地互相亲吻抚摸起来,但顾及环境并未丢下多少衣物,只都半脱半挂地穿戴凌乱方便对方伸入爱抚。
润滑的事物,因叶容本就有意欢好便早早地揣在怀中,他引着薛蒙,双手一同从地上凌乱的衣物中拾起了那个白玉瓶。已经用了一半的膏液在打开时自瓶口啵地一响,暧昧的玉色缓缓滴落在薛蒙指尖上,乖顺地将整个指节都包裹起来,然后被送去了一处幽深的谷地,如初春小雨般细腻地滋润干涩的穴道。
“往里些……别咬,好疼……”叶容靠着墙喘道,他一条腿搁在跪着的薛蒙肩上使不出力,要不是还有墙壁的支撑早就要站不住了,更何况薛蒙并不老实,一边揉按开拓,一边就在那恰好送到面前那裸露半截的大腿上舔吻,不时拿牙叼起些嫩肉在齿间轻轻拉扯。
“不要咬?但是你很喜欢的样子。”
叶容低头的时候,正好见到薛蒙托着他的腿根似要分得更开,然后在中间那根已经半硬起来的顶端以唇轻吻,这一下的刺激直接让他颤抖得快要经受不住,硬物小幅度地跳了跳,腿又软了几分。
不出意料地感受到手中分量一沉,薛蒙从已经能顺利出入的后穴中抽出手指,半搂着人慢慢站了起来,本来搁在肩上的大腿顺着肩线滑落到肘间,但这模样同样地让藏剑的下体暴露出来,甚至因为失了堵,内里的液体漏了些出来,在走廊中隐隐约约的风中,那湿漉漉的地方被刺激得自动收缩起来。
站姿的交合本就不易,一来难以对准二来那地方也会更紧,薛蒙心疼叶容,这会儿虽然极想要他,却也又沾了更多药抹在入口和自己的东西上。
“别弄那些没用的花样,进来。”叶容不耐地凑到薛蒙耳边道,声音因为情欲而沙哑着,话的内容更是催人失去理智。
叶容趴在墙上,因为放纵地享受快感而同失了骨头似的瘫软着,要不是屁股里插着东西,恐怕早就要滑下去了。他被夹在墙和男人之间,又被那结实的双臂圈住,除了配合快感上下动作外哪里都去不了,逃不脱。
这样轻微的束缚感更让人兴奋,但正是太好了,反而难耐地想躲避这种境地,薛蒙察觉了这个意图,又更加凶狠地按住身前的人,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磨蹭,似要把灼热的呼吸和自己的气味都染在这幅躯体上,同时下身也愈发卖力,直将叶容骨子里的瘙痒同情欲全部逼迫出来。
“……慢点,要被你弄出来了。”叶容好不容易才从快感中挣扎出一丝清明,想让薛蒙放轻些动作,太用力的刺激让他几乎要丢了。
“不行。”声音低低地在耳畔响起,让人浑身燥热。而后薛蒙还不等叶容反应过来就更用力地“弄”了起他的敏感地方,褪了甲套的那只手也按上了翘起的那处动作起来,摆明了想让藏剑快些泄出来。
“你——”藏剑的声音变了调子,很快就因为从身体深处传来的战栗而紧紧地闭上了嘴。
苍云将手上的浊液擦在叶容大腿内侧,然后抱着他慢慢往下,正沉浸在高潮中的人乖乖地任他摆弄,直到被圈在怀中屁股还被插着坐下去,那根东西抵到更深的地方的时候才又漏出了几声呻吟。
这时候远远传来些动静,似有脚步声渐渐逼近,速度不快却越来越响。叶容虽然在床上格外放得开,却还要脸,不至于在陌生人面前还能做得痛快,慌忙拉起衣服想挣脱苍云躲开,但被死死按在原处。
“你别乱动,不会有事。”薛蒙亲昵地蹭蹭叶容的耳朵,手上半点也没放松,“只要你别叫出来。”
但很快苍云就发现其实他挖了个坑给自己跳。包裹着那根东西的内壁还在轻微地吸吮,因为紧张而止不住地随着脚步的节奏有规律地收缩,差点把他直接绞出来,而且怀里的人更是不时从喉咙深处,发出些像是强忍呻吟时那种若有若无的动静,正是知道这人是在竭力忍耐,更让他难以把持。
若是还未尽兴就泄了未免太失乐趣,因而他虽不情愿,还是慢慢地抽了出来,也免得等叶容回过神来笑话他。但两人情欲正旺,光是身体之间的磨蹭,甚至仅仅是感受到透过布料传来的体温都让人心痒难耐,偏偏藏剑还因为得不到满足在他身上无意识地磨蹭,虽然没再发出更多声音来,也把他给憋得够呛。
等到脚步声总算远去了,薛蒙立刻将叶容按在早就胡乱铺在地上的狐裘上,捏着两瓣臀肉凶狠地抽送起来,一时插得水声同肉体相撞声阵阵作响,叶容也再耐不住,一边抬起屁股将后穴迎上去,一边发出些再忍耐不住的呻吟。
“薛…蒙……啊…好舒服……”听到这话,薛蒙嘴上并不回应,但力道又实打实地加重了几分,将那处穴都干出了清晰的水声,惹得他身下的藏剑更是淫叫连连。
这般痛快地做了一场后,叶容不肯再就着跪趴的姿势行事,便转过身来面对面地继续,这个体位更方便了两人拥抱接吻,他几乎整个人都黏在了薛蒙身上,一时极尽缠绵。
“你去哪?”
叶容的手还按在披风毛领的扣子上,回过头来笑了笑:“回扬州。”
“这就……走了?”薛蒙有些难以置信,“那你……我们,这算什么?”
刚才他还半靠在墙上,这会儿惊讶地站直了,面上活脱脱一副被骗炮的纯情少年的神色,虽然他们两个都离纯情这个形容词很远。
“萍水相逢。”话音刚落叶容就被按到了墙上,披风的扣结系得不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薛蒙这时候心中分明有许多话可讲,但都说不出口,只面色扭曲双目圆睁地看着叶容,撑着墙的那手背上因为用力而青筋爆出,但按在叶容身上的却轻得不像话。
虽然两相无话,但叶容就是明白这个苍云的困惑和痛苦,也不挣脱,直视对方的眼睛轻声道:“你明知,我不会留下,你亦不会同我离开。”
说来叶容从扬州追来雁门关的时候,也不明白这个事实,一心只想着那副让自己倾心的容颜,而直到坎坷之后,果真两情相悦了,才会清醒过来,意识到分离的必然和痛苦会是这场追逐中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薛蒙也是同样,甚至更可怜些,二十多年来唯一一次心动就栽在这种滥情的惯犯身上。
“你走罢。”这声漫长的叹息随着寒风吹进了这年的冬雪中,卷入茫茫一片白色中再也不见了。
叶容轻轻挪开搭在肩上的手,那件狐裘也不管了,走出几步后回过头来:“别露出这样的表情。”
“也许还会再见的。”
end
(叶容肯定不会留在雁门关,倒不是对着凌长恭尴尬,是他其实根本住不惯,短期当旅行还好时间长了估计要生病,加上产业什么的都在江南。而且他确实挺花心,情人很多,薛蒙虽然是特别的,但是没有特别到让他想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程度以至于会留下来。
薛蒙就不用说了,没有命令是不会走的,叶容是唯一一个让他确实动心的人,但是军令优先等级更高。
不过结局还是开放式的,最后是he的话就是薛蒙后来调去了扬州或者叶容回去以后还是把生意转移到了北边,be的话就是从此陌路,具体如何请大家自由脑补甚至不限以上方向,就不再多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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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开放式的结局啦~姑娘们吃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