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天一教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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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小墨抓了床边的衣服轻手轻脚穿戴,唐木这时候也才捕捉到一些不自然的气息,他本就是和衣而睡,轻轻拿起放在床边的千机匣,盯紧门口。
颜小墨则是莫名其妙的恐慌,唐木行事谨小慎微,绝不拖泥带水,按道理是不会惹上麻烦才对,上次的追杀也是自己雇的人。如果这次不是冲着唐木来的,难道自己才是目标?突然就想起来傍晚时候看见的那个五毒的女子,颜小墨在唐木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跳下床,顾不得身后唐木的“啧”,伸手一下拍开了房门。
不出所料满地的毒虫,虫子因为畏惧自己而乱窜后退,颜小墨心下惊惧更甚,随手洒了一把药粉,猛地又关上房门阻断了唐木的视线。
唐木觉得有些恼,颜小墨居然有事敢瞒着他,眼神示意颜小墨从门边让开,颜小墨目光闪烁,倒是听话地乖乖让开了。
但是下一瞬唐木又被气到不行,颜小墨居然趁他去推房门一探究竟的功夫,自己直接跳窗轻功跑了!唐木瞥了一眼门口一滩乌黑发臭的液体,还有几根虫腿没有溶化干净,唐木眼神暗了暗,迅捷的身影一闪,隐在了夜幕中,追着颜小墨而去。
颜小墨的身体要轻功是很吃力的,但是他现在也只能尽力先避开唐木。因为看得不真切所以觉得是五毒的人,颜小墨自认跟五毒的关系还不错,茉梨师姐和阿桑姐姐从小是莫逆,连带着他这个师弟也经常受到照顾,五毒的人断不会有那种阴冷的目光。
如果不是五毒,和颜小墨有瓜葛的也只能是天一教了。
天一教。
光是提到这三个字就足以让颜小墨不由自主颤抖。
小时候的事情他虽然没有印象,却偶然听到花轻离和叶君泽议论过些许,好像刚入谷的时候每晚都会发癔症,大哭大闹也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一整晚都不消停,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身体也将那些事情淡忘了,才渐渐好了的。
只有颜小墨自己知道,有时候夜里无端的醒来,有种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好像在慢慢吞噬自己,让他坐立难安心慌意乱,漫漫长夜他蜷成一团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清晰的心跳声简直能把人逼疯,每次都以自己精神不支昏睡过去而告终。
现在这种不知名的恐惧突兀地就出现在自己面前,颜小墨开始方寸大乱了。
蓦地停住脚步,前方隐在月色下的人身材袅娜,凹凸有致,肩上趴了一直巨大的毒蝎,脚边还跟着一双缠绕的毒蛇,此刻这些毒物全都如临大敌,随着颜小墨竖尾吐信,女子从阴影里走出,眉眼妖娆,似笑非笑,“原来真的有漏网之鱼。”
颜小墨此时一身冷汗,喘得厉害,却是勾唇冷笑,“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女子撩了撩头发,眉目含情,“你不用懂,你只需好好活着,我禀明上头,就是我的功劳一件, 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接你。”
“谁会跟你这丑八怪走。”颜小墨薄唇微启,果然就惹得女人笑容僵硬,怒火往上窜,“小弟弟,话可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姐姐不漂亮?”
“一把年纪了还浓妆艳抹,搔首弄姿,”颜小墨嫌恶地皱了皱眉,“哪个男人觉得你漂亮,那定是长了双狗眼。”
颜小墨这嘴巴算不上毒蛇,讲出来的话却委实不中听,质疑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的魅力,还将一个风华正茂的女人说是又老又丑,苗夕岚虽然气得够呛却也不至于失了气质,“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当然不明白大人的世界,我看你身边那唐门小哥就挺不错,不如赌一把,看看那唐小哥会不会觉得我漂亮?”
颜小墨眸子里瞬间没了温度,一个眼神都能让人噤若寒蝉,苗夕岚被他瞪得心惊,然后颜小墨一字一句缓缓道,“你敢动他,我定会叫你生不如死!”
“哎哟!那是你情郎么?”苗夕岚笑得肆无忌惮,“不过是一朵离经小花,我倒要看看怎么能让人生不如死?”
颜小墨也不紧张,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毁容怎么样?”不动声色抽出腰间的心月澜,“或者嘴巴永远闭不上,时时刻刻流口水,又或者让你脸上长满褶子,笑一笑都重峦叠嶂?”笔锋旋转,春泥气劲悄悄丢给身后那个浮光掠影的唐木,颜小墨眼底染上顽劣,“你爱漂亮,我有千种万种法子让你变得更老更丑,妖妇。”
话音刚落颜小墨自己扶摇跳起,之前站立的地方已经笼上了一层蛛网,再看唐木也现了身,几发连弩朝着苗夕岚去了。
苗夕岚连番后撤,在空中就将巫笛送至唇边,蝎心朝着唐木丢出,唐木隶属御堂门下,轻功身法形同鬼魅,当然不会被抓住。夜幕又是他最好的伪装,苗夕岚擅长的毒蛊也因为颜小墨在身边都成了废物,渐渐陷入苦战,一番纠缠下来,苗夕岚被唐木的暗器擦破了肩,颜小墨上给唐木的春泥却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
苗夕岚又不傻,打不过当然要跑,颜小墨的价值不可估量,天一教绝不会放着不管,她找了帮手再来算账也不迟。
又是巫笛声响,颜小墨眯眼,第一时间听出不对劲来,千钧一发之际也不知道哪里爆发出来的力气,提气轻功居然被他追上了唐木,不过几乎是撞在唐木身上的,唐木堪堪收了千机匣才没误伤颜小墨,满脸责备,颜小墨顾不得那么多,拽着唐木回风迎浪加太阳指,总算退到了安全区域。
再看前方彩蝶纷飞,苗夕岚的身影隐入其中消失不见的同时,空气中弥漫了巨大的紫色不明烟雾。唐木刚刚一心要去追逃跑的人,若不是被颜小墨拦下了,铁定是要将这毒雾吸个透彻。
唐木完好无损,颜小墨松了一口气,然后一下子脚软,竟是用光了力气直接跪坐在地上,他这身体,有时候实在是不太中用。
颜小墨呼吸急促,想叫唐木搭把手把他扶起来,抬头却对上唐木探究的眸,“你跟天一教有什么关系?”
以颜小墨的轻功想避开他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唐木一开始就隐身在暗处,颜小墨和那个五毒女子的谈话内容他一个字也没漏掉。而天一教这种邪魔外道,炼尸之术丧心病狂,又曾抓过各大门派的掌门,可以算是武林的公敌了。唐木知道颜小墨是个惹祸的主,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和天一教有瓜葛,又联想颜小墨自小喜欢毒物,唐木的语气自然是带了质问的。
真相颜小墨不能告诉唐木,他才不要唐木的同情!但是唐木的质疑让颜小墨很不好受,管不住自己的嘴,“哼,唐大侠以为能有什么关系?!若是我说是天一教的教徒,你还想为民除害不成?”
又是这样,颜小墨永远都不肯好好合作,唐木心里的疑惑越发泛滥,到底颜小墨想隐藏的事情是什么?唐木觉得自己没什么耐心,而他所知道的,能让颜小墨示弱的办法只有一种……
唐木拎起还气喘吁吁的颜小墨,不顾对方挣扎,将人拽进路边山壁和城墙中间的隐蔽之处,扣了颜小墨的双手压在头顶,唐木盯着他,黑暗里一双眼好像幽幽泛着光,让人汗毛直竖,颜小墨手腕被捏得生疼,几番挣扎也没能挣开,冷静不能,“你干嘛!快放开我!”
唐木栖身卡进颜小墨双腿间,似有似无地去摩擦敏感部位,“好好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变态!我跟那什么破教没关系!你爱信不信!”颜小墨其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多少能意识到唐木想要做什么,害怕是一定的,无药可救的是,颜小墨发现自己隐隐的还有些期待,心下乱作一团,只能口是心非地将真实的自己隐藏起来。
机会唐木给了,颜小墨不要,他也便不再客气,隔着衣裤抓住颜小墨的下体,颜小墨顿时瞪大了眼僵住身体,动了动唇声音都吓到发不出声音,唐木进而凑上去在颜小墨颈窝狠狠吮了口,怀中人一个颤栗,手中的东西也开始慢慢变硬了。
惊觉自己身体的变化,颜小墨脸上烧得滚烫,眸子里一片慌乱,挣扎的力度更大了,“快放开!王八蛋!啊,别碰……”
唐木嫌颜小墨太吵,用力捏了一下手中的事物,咬住颈侧稚嫩的肌肤,用牙齿碾磨,卸了颜小墨挣扎的力度,惹来一声闷哼,唐木心情不错,又抽散颜小墨的裤带,直接伸手去接触已经站起来的欲望,颜小墨更是惊慌失措,“疯子,快住手!你精虫上脑么!唔……”
唐木冷哼,握住手中的东西像自渎时那样上下撸动,声音带着一丝嘲弄,“现在到底是谁舒服得都流出液体来了?”
“!!”颜小墨说不出话来,他根本无法抗拒这个人,唐木带着手套,手套质地冰冷又有棱有角,本不该觉得舒服,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唐木,事情就变得没有章法可言,颜小墨觉得自己腰都酥了,呼吸浑浊,努力维持快要溃散的理智,“住手,啊……别再碰了!”
不用唐木继续抓住自己的手,体力消耗过度又被强迫做这种事,颜小墨哪里有力气推开他,唐木撩开颜小墨衣服下摆,让肿胀的分身暴露在空气中,“你可以再叫大声一点,让所有人都过来看看你这里高高翘起的模样?”
颜小墨这才意识到他们现在幕天席地,城墙的另一边有重兵看守,若真是引来了人什么……颜小墨下意识往下看了一眼,唐木用带着甲片的指尖去轻轻刺激顶端的小孔,惹得他颤抖着吐出的更多透明粘液,唐木又将之均匀地涂抹开,自己整个性器现在湿漉漉的,特别淫靡的感觉,呜,好丢人……颜小墨闭上眼,死死咬住唇再也骂不出来了。
唐木很有技巧,知道什么时候用力,什么时候刮搔,会让颜小墨腰肢颤抖几乎疯狂,将手中的硬块照顾得无微不至,唐木却每每都在颜小墨快要攀上高潮的时候就停止撩拨,等人稍稍冷静下来又再次套弄摩挲,一次次将颜小墨逼上高潮的临界点,偏偏就是不给他最后的刺激。
夜深人静,风清影碎。伴随着虫鸣草语,角落里只有颜小墨一人的沉吟喘息,婉转低迷,半晌这气息渐渐染上抽泣和难耐,他快要站立不稳了,颜小墨被折磨得眼角染上湿意,握住唐木还在作乱的手,“唐木……够,够了……”
声音软软的,染了哭腔,没了平常的气焰,到底还是求饶了,唐木缓了缓动作,“你怎么惹上的天一教?”
颜小墨仅有的神智都集中在下体脆弱的地方,根本无暇顾及唐木在说什么,下一瞬被唐木握在手中温柔安抚的两颗小球被惩罚一般狠狠捏了一把,胁住内脏的感觉,让他小腹都跟着痉挛,颜小墨蓦地瞪大了眼,“——不要!”尾音像是在啜泣,脑袋一片浆糊,眼神也变得空洞,动了动唇,“我没有……呜……没有惹过天一教……”
唐木眼睁睁看着颜小墨眼角的泪水慢慢滑落眼眶,失了神采却混乱异常的眸子让人于心不忍,唐木摘掉沾满盈亮液体的手套,用手直接去安抚颜小墨,颜小墨染了水汽的睫毛颤了颤,舒服得仰起头眯起眼,“哈啊……呜……”
头顶树影重重,漆黑的夜空连星星都看不见,望不见出路,快要将人溺毙的错觉,唐木又栖身上来舔吮他的颈窝,脑袋被真空的颜小墨听见唐木蛊惑一般的声音,“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瞒了什么?颜小墨动了动唇,已经滑到唇边的话语终究是没能说出去,明明正处在快要高潮的极乐,心脏却撕扯一般地疼,根深蒂固得让即使心智尽失的颜小墨也无法坦诚,颤颤巍巍抚上唐木的银面,触感冷得叫人心寒,颜小墨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唐木头,你若愿意拿下面具,我就告诉你,可好?”
唐木心头泛起不知名的情感,他被这样的颜小墨吓到了,手上的力度失了分寸,颜小墨在钝痛中惊喘着被带上高潮,直到滚烫的白浊在自己手中变得冰凉,唐木才回过神来,眼前的颜小墨好像失去所有力气一般靠着身后的墙,用手臂遮住眼睛,明明是在笑,眼睛里溢出的液体却连续不断,脸上那道清澈的水痕就没有干过。泪滴摔碎在泥土里的声音似乎清晰可闻,搅得唐木也跟着一阵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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