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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景早将松鼠扔给一旁侍卫,此时只冷冷地看着匪贼抖得说不出话。

贺九在一旁还未开口,这人就将事情通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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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承景早将松鼠扔给一旁侍卫,此时只冷冷地看着匪贼抖得说不出话。

贺九在一旁还未开口,这人就将事情通通交代了。

匪寨在沿山谷往西约五里处,人数过百,由头目朱横管理,自己不过是他一名手下,人称俞钱,隔三差五地会领着一帮手下在山谷中守着。

贺承景在一旁听着,往前已近容华城,在知府张硕亭辖区。三年前血洗留他下来,自是有他胆小怕事,一向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的原因所在。如此大的匪寨可是大过,却不见半点风声传出来。

贺承景问他道:“如何认出本王的?”

且说他恶名在外,却鲜少高调地出府,一般人只知贺承景如何地恶鬼般杀人不眨眼,却不知他真正的相貌。

俞钱支支吾吾,见一旁拎着剑的贺九抬了手腕,忙道:“朱横身旁还有一人,叫方钟行,时常神出鬼没地不在寨子里。我在去过他房间一回,桌子上有王爷的画像,虽然不是很像,但旁边写着王爷的名字,还、还画了个叉在上面。”

想象中贺王爷勃然大怒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在前面带路。”

如果是有什么仇怨,倒也不稀奇。

俞钱忙不迭点头,还未来得及因小命暂时保住而欣喜,听到身后声响,扭头见先前埋伏在林里的一帮手下举着武器一边大声吼着,声势浩大地奔这里而来。

至近前,领头一人手里握着一柄金环大砍刀,直指过来道:“钱货留下,人畜不杀!”

俞钱定睛一看:那、那不是我的刀么?!

他本想让他们把刀放下,心中一急,脱口而出道:“兔崽子,把刀还我!”

梁温在一旁乐着道:“你还要刀做什么?”

俞钱几乎要哭出声,又改而道:“这是贺王爷,还不放刀跪下!”

拿刀的人听到贺王爷心里一抖,却恶向胆边生:“管他什么王爷,就算是皇帝老儿从这过,我也能扒了他衣服!”

众人所在是一处拐角,山谷中一时寂静,只有寂寞的尾音一下下在山壁间回弹,好一会儿那句“扒了他衣服”才渐渐飘远。

那人手里的刀突然喀喇喀喇地响起来,是刀柄与金环不断碰撞发声。

方才还放出豪言的人此时突然生出无限恐惧,总觉刚刚一路飘远的声音顺着山谷能一路溜进皇帝的耳朵里,他不敢转动僵硬的脖子,生怕下一秒便有皇帝的暗卫自黑暗里跳出来,将自己五马分尸。

这一群匪贼不一会儿就被缴械双手绑了个紧实。

梁温拿了金环大砍刀走到俞钱面前:“你的刀还要吗?”

俞钱苦着脸:“大人,小民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嘴,从来没有——”

他的话被贺承景冷冷打断:“走了。”

梁温将刀扔回去,经过苏家一行人时,对中年男人道:“你们沿山谷一直走就能看到容华城,应该不会再有匪贼了。”

“谢恩人……”那男人顿了一下又道,“谢贺王爷。”

梁温看出他们的小心翼翼,犹豫了一下,也未多作解释。

贺承景对自己的恶名大概是一向懒得解释,有时还享受如方才一般带来的便利。梁温也一向称不上好心正直之人,且私心觉得只他一人知道贺承景是怎样的便够了。

回到贺承景身边,他从侍卫手中接回不断挣扎的松鼠,又凑到贺承景面前,作势要往他怀里塞,嘴里埋怨着:“你怎么扔给别人?”

贺承景皱着眉,拿手去推,不防那只手被梁温突然抓住,抬头对上梁温眼睛,方知松鼠不过是个幌子。

梁温手掌扣得紧,贺承景没能抽回来,随即一道暖流自相贴的掌心传来。

他感冒本就未好完全,脸上还挂着显而易见的苍白,这会儿脸色明显更坏,唇上只留一点未褪净的血色。

被当作幌子的松鼠早被梁温无情地扔开了,抓过贺承景一只手。

入手的掌心潮湿,手指冰凉。眼下这么多人,他抿唇未说什么,只谨慎送入一道内力,沿全身经脉走过一遍。

片刻后收回内力,抓着贺承景的手没松,眼睛里有惊诧。

贺承景趁他愣神抽回手,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只是因为身上常年的威势所在显得有些冷,在别人眼中便成了凶神恶煞。

梁温也收回悬空的手。只好早些处理了那窝匪贼,赶到容华城,好让许复观看一看。

众人又同行一段距离,即将分开时,苏姣姣喊了一声梁大侠,很高兴地同他道谢,又说了自家地址,邀请他来容华城时到自家做客。

梁温笑着朝她摆手:“有缘自会相见。”

余光里贺承景似是瞥了他一眼,凉凉的,像雨丝落在脸上,逗留片刻滑走了。

梁温不由摸了把脸,顺便遮住上翘的嘴角。

匪寨里人虽多,会武功的却没几个,加上梁温出手,很快被贺九带的人收拾了大半,剩下的人看情势果断投降。

贺承景穿过一地呻吟的匪贼走到五花大绑的匪首朱横面前:“方钟行呢?”

朱横道:“他行踪从来不定,我也不得而知。”

贺承景又问了方钟行房间所在,贺九带了两人过去,找到那张画像,拿给贺承景。

朱横看到那幅画时大惊失色:“我真的不知道他藏了这幅画!”

贺承景只看了眼,让贺九将朱横带上,进了容华城后直奔知府张硕亭府上。

因之前耽搁的工夫,到张硕亭府上已近亥时,头顶的月亮斜向攀升了大半。

张硕亭被管家从床上喊起来,气急败坏地想要训斥,一听贺承景来了正在厅堂里等着,提着裤子在房间里转了两圈,冲管家吼:“还愣着干吗,帮我穿衣服啊!”

当他赶到正厅,入目先是贺承景一行亲卫自门口向内分两排,中央朱横被绑着跪在地上,贺承景坐在厅内的雕花木椅上,皱眉抬眼看过来。

张硕亭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王爷……”

贺承景用眼神指了指朱横问:“他你可认识?”

张硕亭一句“下官不知”被朱横哽回去。朱横跪在地上,匪气十足,对着张硕亭道:“张大人可别装不知,一年前谁找人告诉我可在容华城外安心扎寨,不必担心官府清剿的?这一年刚过,大人可别转脸不认啊。”

张硕亭脸上红白相交,半晌一张脸憋得赤了,哭道:“王爷,我是被逼的!”

贺承景知他没有多大胆子:“谁逼的?”

张硕亭:“方钟行……他有时会来府上,以下官家眷性命要挟,下官也是迫不得已啊!”

贺承景:“他现在人在何处?”

张硕亭:“他今日还来了府上,有时会在府上住下,可能还没走。”

张硕亭领着人过去时,方钟行人已不在。他拦住路过的一名下人问:“方钟行什么时候走的?”

那下人低着头,手绞着一侧衣摆道:“小的不知。”下一刻他突然暴起,自腰侧掏出一把匕首朝贺承景刺去。

贺承景的剑不知何时出鞘抵住他刺过来的匕首道:“你的杀气太重了。”

方钟行呵呵笑了一声:“当然重,方家上下二十条人命如何能不重?!”

“方家……”贺承景沉吟片刻,“方荐理之子?”看他表情贺承景便知自己说中了,嘴角浮出一丝冷笑,目光毫无温度地盯着方钟行:“我的确取你方家二十条命,那你可知你爹方荐理取过多少人性命?”

方钟行眼底疯狂与绝望一并涌上,他并非丝毫不知情,有时会听到家中院子深处的呻吟,当呻吟声止,多是要有家丁用板车拖出个用布包裹的东西,在夜深人静时自后院拉出,回来便是沾着血迹空空的板车。

他爹站在后院屋檐下,屋子漏出的光与瓦檐的投下的阴影一同将他的脸绘成恶鬼的模样。下人回来后同方荐理私语几句便都回了。

方钟行躲在一棵树后,周围都无人后才撑着发抖的腿站直回屋。次日,方荐理又是一副慈父模样。方钟行在那一刻生出的恐惧被爱遮掩吞噬。他唯一知道且确定的是,爹娘都深深地爱着他。

他握着匕首,手腕微动,匕首斜着划过剑锋,身体扑向贺承景,带动匕尖逼近贺承景心脏。

抵在颈上的剑毫无阻碍地刺破皮肤,穿透脖颈,轻巧地一转几乎割断他整个脖子。

方钟行扑在地上,眼睛仍执着地着向贺承景方向,口中溢出鲜血:“我……每天睁眼闭眼都在想如何将取你的命,终究是……功亏一篑……”

贺承景收剑。看着方钟行的尸体,眼中没有怜悯。

想要取他性命者不知凡几,只他安然活到现今便知,他的命并非任谁想取便能取。

梁温甩掉剑身上的血迹,来不及细擦,便让张硕亭清出几间干净屋子,一行人当晚就住在张硕亭府上。

许复观被梁温抓过去给贺承景诊脉时,看他神情还以为又出了什么岔子,反复确认两遍后,又问了贺承景:“腹部可有锐痛或者坠痛?”

贺承景抽回手,只道一声无事。

许复观起身道:“只是下午来回奔波太久,本就虚弱的身体有些撑不住罢了,轻微的不适在情况之内不必担心。”他看着梁温,对他先前的粗暴十分不满:“你以为怀孕生子是多容易的事,就算女人也不能十分轻松何况男人。”

梁温看着他并没有松一口气,许复观不会功夫大概摸不出来。

“可他内力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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