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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开了,该工作还是要工作。只是池岸回头一想,发现周一纬那深刻一眼还是没个解释,也不好开口再问,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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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说开了,该工作还是要工作。只是池岸回头一想,发现周一纬那深刻一眼还是没个解释,也不好开口再问,平时多留个心眼注意了一下。

池岸没想到他这么一注意,还真发现了点周一纬话里没说的东西。

周一纬目光焦点时常是在自己身上的。

七月初,公司结合上半年成绩做了一个简短的总结,顺便开了表彰大会。池岸一件长袖衬衫袖子卷到手肘,站在投影布前做总结。与会者注意力一些在他说的话上,一些在他身上。池岸当老板之后,那些花哨的私服已经很少穿了,依旧挡不住众多花痴的目光——虽然这一点也不碍于那些人转头就骂他万恶的剥削者。

池岸早就习以为常,熟视无睹。只是在一道道目光中,属于周一纬的目光似有若无,虽然神色淡淡,存在感却最强。

池岸渐渐发现,周一纬大概是怕自己多生顾虑,原本恪守着严格的上下级关系,既然话已说开,他不想找池家寻仇,只想好好工作,围绕“池总”的一切都在他好好工作的范围之内,在秘书的路上越走越偏,不仅越俎代庖,阻拦之后又当起了老妈子。

前几日竟有半天闲得没事干。

这天中午两人叫了外卖,池岸吃完横在沙发上迷糊着睡了——忙的时候他一般不愿在休息室躺着,躺下就不想再起来。

醒的时候近三点,睁眼就见周一纬坐在自己位置上,对着电脑改东西。

摸到手机,两点的闹钟不是没响就是提前被关了。锁屏密码只四个数,平时解锁也从未避着他。

池岸走到桌前,周一纬头也不抬,把左手边一沓文件递给他:“池总你看一下,没问题直接盖章吧。”

池岸接过来,随便翻了几眼,周一纬改得细致,自己的确只需要签名盖章就行。他扬手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你这是在做什么?累死自己好给公司搞个大消息吗?”

周一纬这才停了手,抬头看着他。

池岸:“你说你只是想好好工作,我信了,但你所作所为放以前就是谋权篡位。我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让你为我卖命到这种地步。”

周一纬连续看了近三个小时文件,窗外是炽烤的烈日,中央空调送来的冷风吹在皮肤上,刺激迟顿的大脑强行做出反应。

他肩背板直地坐了几秒,垂眼道了歉:“对不起,是我做过了。”他将手上没做完的文件收起来,放在了一边,离开池岸的办公室。

池岸看着他背影,莫名觉得好像是自己欺负了人。不过有这么个得力又卖命的秘书却赶人走,自己好像也有病。

此后周一纬果然收敛一些,池岸便从偶有空闲的总裁变回团团转的陀螺。

八月初,正是大暑时节。十点半池岸同几个山东的客户吃完饭,胃里装的九成都是酒,一手握拳压着胃,瘫在副驾驶上看路上一群放假的学生互相搀着边唱边走,跑调的词吵得他脑袋一阵嗡鸣。

快到池岸所在小区,周一纬缓了车速,问他:“家里有药吗?”

池岸被痉挛作妖的胃搞得一时说不出话,周一纬干脆在前面药店旁停了车,下车时池岸叫住他:“拿点肠胃炎的药……”

到家后吐了一场,池岸吃了周一纬拿的药,无聊地拿着药物说明书看,见周一纬看着自己,手指夹着说明书的薄纸虚弱地朝他晃了晃,笑道:“确认一下,你会不会毒死我。”他说完又觉出逻辑错误,哪有吃药后确认的,有毒的话已经吃进去了,为防显得自己痴傻,补充道:“但我相信你,是不会这么做的。”

周一纬一言不发,知道他只是喝多了嘴贫,整个人傻乎乎的。看着人老实躺在床上,摸到他手机,调了静音模式,闹钟一并关了——密码还是原来的,不知是他心大还是不曾计较。

第二天,热烈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间刺进来,如把光剑刺入池岸变幻不休的梦境。

池岸翻过身,脑袋抵在枕头上,呻吟一声,闭着眼摸到手机,果然闹钟被关,手机上数个未接电话……

池岸挣扎着起床,洗漱完正换衣服,手机铃响,周一纬就打来了电话。

“池总起来了吗?”

池岸系着衬衣扣子,一边嗯了一声。

周一纬:“那池总开一下门,外卖在门口等着。”

池岸:“……”

周一纬点了包子和小米南瓜粥,份量刚刚七分饱,池岸吃完又随手煮了杯咖啡才走。

回到公司,池岸一边把未接电话挨个回过去,进办公室门时正碰到周一纬走过来。他结束通话,正要朝周一纬说话,就见他走到自己身前,皱了皱眉:“以后要少喝咖啡。”

煮咖啡时染上的气味早散得差不多,池岸心里骂了一句狗鼻子,道:“那你以后少碰我手机。”

周一纬与他对视,竟然没有点头。

池岸刚想发作,之前未接通的电话又打过来,只好先接电话。

那边自称是中国电子协会的工作人员,一个月前曾邀请二五有芯参加在M国的一个“国际智能产业博览会”,时间就是一周后,特打电话来提醒一下。

池岸已经忘干净了,口中回着好的谢谢已经安排好了,挂了电话便问周一纬。

周一纬道:“正要和您说这件事,公司带十个人过去,名单在这。池总没意见的话这就准备订机票。”

一周后,池岸同周一纬一行十二人登上了飞往纽约的飞机。

飞机落地,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车窗外一闪而过一所高中,池岸觉出熟悉,回头看了一眼——正是周一纬上过的学校。

池岸扭头看他。周一纬迎上他目光,才往后淡淡瞥了眼已经缩成一个小点的学校,轻描淡写道:“转学后就来这里上了。”

两人也未再说什么,到了酒店,周一纬拿了房卡交给各人。公司十人里两个部门主管,底下八名员工。因为时差和公费出差,都还兴奋着。池岸让人随意,自己先上了楼。

周一纬跟在他身后,进了同一间房。

池岸衣服未脱,躺在床上。此时当地时间晚上九点,大脑一众细胞却还都活跃在大洋彼岸红日初升的九点。池岸的身体觉得又累又困,精神却一时好得很,看着周一纬换了鞋,倒了杯水端着走过来。

“喝点水,脱了衣服再睡。”

池岸挑眉看他,周一纬自落了地也不再池总池总地叫了,态度和之前相比十分不恭,却少了拘谨多了份随意,惯常冷硬的目光也柔和不少。

池岸随意同他聊天:“回到这里,没有一点感想吗?”

周一纬摇头,回得没有一点犹豫:“没有。”

他对这里仅存的记忆就是每天都渴望着回到H市,虽然池岸对他的印象不会比总被占了课的体育老师多,池岸当时于他,是日光,是源水。鱼无水不可活,若沙尘蒙世,不见日月,万物枯衰,死神推着车,甩开长镰收割亡魂。

周一纬贪着那光不愿死,苟且活下来。

池岸:“在这里交女朋友了吗?”

周一纬看他一眼:“没有。”

池岸:“那总有女孩儿追你吧?”

周一纬不说话了,池岸笑出声。在自己国家可能许多人畏于他的拒人千里的气场不敢示爱,但在M国,周一纬相貌气质不差,怎么可能没人追。

关了灯,池岸面上笑意褪净。周一纬对任何人都冷冷淡淡,对自己也是,但若留心就很容易发现不同。

这倒像一种情感缺失人格障碍,对外界一切漠不关心,但除了冷漠这一点,又没有发现郁躁或其他相同点。而他通常面对自己时,冷漠是一点也看不到的。

池岸轻轻翻个身,透过微光可以看到周一纬侧躺着,面朝自己睡。池岸直觉他睁着眼睛,正看着自己。

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个鬼?

之前怀疑他对自己有恨,现在看来,仇恨没有,有的可能是非份之想。

池岸翻过身,用后背承接周一纬看不见的灼热目光。

第二天,池岸带着众人去了会场。博览会开得极大,一条宽阔通道两边尽是展品。其实池岸来此,博览会只是目的之一,在博览会期间举办的与此有关的交流会才是重点。在第二天交流会结束时,众人脑袋里都塞满了汲来的各种奇思妙想,嘴皮子也磨薄了一层。散会后池岸暂时没走,手里拿着杯子小口地喝着水,润喉。周一纬坐一边陪着。

有人突然在桌子对面坐下,把一杯咖啡推到池岸面前。

面前女人金色卷发,瞳孔是清透的浅蓝色,勾唇冲他笑:“请你的。”

池岸被周一纬看得紧,好几天没喝咖啡,此时正犯瘾,却忍着没动手,笑着礼貌地回:“无缘无故,受之有愧。”

女人染着红蔻色指甲的手指一伸一转,指着周一纬:“老同学……”接着转回来指向池岸,“的帅哥朋友,不可以请吗?”最后一句是对着周一纬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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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爪印都不留的话,真的要转全文存稿了喂[没有交流……怨念深重地挠墙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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