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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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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过去,曾经风华正茂的少年成长为阴冷孤僻的青年

-----正文-----

押解着辚辚车马满载厚重物资驶过便桥,吱嘎吱嘎的车轮几乎把桥板压垮,全副武装的军士守在便桥两端,望向车上物资均是一头一脸的欣喜得意。

路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帮神策又祸害了谁家?”

“老哥你有所不知,这回神策军可是立下了除妖的大功。”

“什么除妖?青天白日郎朗乾坤哪来的妖怪?”

“就是那个……”

知情者报出一个姓名,引得人群阵阵骚动:“那不是江湖上有名的大侠吗?怎么?他竟然是妖怪变得?!”

“什么大侠,根本就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下面生了个……”他手舞足蹈地比划一番,配合着语言描述,十分生动形象,“你们懂了吗?”

人群中,一名怀抱药篓的墨裳少年身躯一颤,呼吸也几乎凝滞。

周围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他真是妖怪?确定没有搞错?从前他还帮过……”

“哪里能错!他拜把子兄弟亲自检举,当天神策军的将士们就把他绑起来当众扒光,多少人亲眼看见他身上的东西,那恶心劲儿……枉我从前还以为他是除暴安良的大侠,还感恩戴德,呸!”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

“那妖怪给杀了吗?”

“哪能呢,那妖怪从前自诩狭义跟神策对着干,这回落在神策手里,你说他们能不报复吗?听说押回去就把他……嘻嘻,你们懂的。”

“那是那是,毕竟长了……”

在场不少人露出心领神会的怪笑。

墨色衣袖散开,满载草药的藤篓掉落在地上。

……

在荒山野岭中与鸟兽虫豸为伍,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宫琴的生活刻板而枯燥。

离群索居总有很多不便,柴米油盐如何得来,衣物破损如何修补,生病发热如何痊愈,桩桩件件总需独自面对。

十年过去,曾经风华正茂的少年成长为阴冷孤僻的青年,无论心法招式还是医术天工都在日复一日的栉风沐雨中磨炼精进,唯有内心的愿望始终不易。

宫琴的愿望是——

平安一生,独自终老。

……

连绵阴雨持续了十来天。

木屋、器具、纸张上都生了霉点,趁着难得一日放晴,必须赶紧进晾晒。能搬的都搬到院子里了,不能搬的也要用自制的米醋、药物熏蒸彻底。

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如今的举重若轻,类似活计重复过多少遍,已是数都数不清了。

心底有个声音在问:你真心想一个人终老山林吗?

是真是假有什么区别,难道还有其他选择吗?宫琴的内心漠然反问。

年少时的不甘和想往,早已尽忘了。

最好此生再不会兴起半点涟漪。

他已忘却了,即便是一滩死水,也会在微风拂过时荡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纹。

不速之客随风而来,在篱笆墙外翩然落地,吹皱了一池春水。

“贫道姐妹在山中迷了路,请问可以在此借住一宿吗?”

那是两名披血袍、负单剑的女道士,衣着打扮与宫琴记忆中的任何门派都有出入。他不确定她们的由来,只能用长年独居变得粗哑的嗓子迟疑地问:“来者何人。”

两名女道士中,容貌清妍的一位先做自我介绍:“贫道是纯阳谢流泉。”

她又指着另一位容貌娇艳的女道士:“这是贫道的师姐宋露。”

访客向户主施礼,再问:“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户主人迟疑了片刻。

“万花宫琴。”

他粗声粗气地答道,并没有注意到两名不速之客的相顾哑然。

坦白来讲,隐居者并不希望有任何人打扰独居生活。但这对娇客的到来意料之外并不讨厌。

“宫先生,贫道帮你拿。”

谢流泉殷勤的小手覆在宫琴捧书的大手之上,后者触电般地退后,栽进一对馨香绵软之中。

“先生怎得如此不小心?”宋露从后面抱住宫琴,傲人酥胸贴在他身上,檀香混着体香扰动他的鼻尖,巧笑嫣然道,“还是让贫道姐妹帮你吧。”

“是呢,先生就别客气了。”谢流泉顺手接过书揣进腰里,厚厚一撂书册将她饱满的双峰抬举得高高的。她见宫琴的眼睛还盯在书上,便将书稍稍挪了下位置,双峰也一顿乱颤。

并不讨厌,但很难熬。

凭宫琴如何心如死水,也是血气方刚的昂藏之躯,又许多年未曾见过这般貌美多情的女子,当下便被激得血气翻涌,一时之间难以自持地心猿意马。

昔年还在万花谷学艺时,也常听闻某某同门与某某纯阳道长喜结连理。那时的他也不是没有心生向往过,只可惜……

想到那可惜之处,便如一盆冰水从头浇下,浇得他遍体生寒。

像是逃避什么洪水猛兽,他猛地推开宋露怀抱,也不顾自己的书还夹在谢流泉双峰之下,脚上青一阵红一阵地逃进里屋。

房门砰的一声从里面关上。

两名来自恶人谷的女道士交换了一个眼神。

“怎么办师姐,小花吓跑了。”谢流泉娇笑,并不如何担忧的样子。

宋露也笑:“不是很可爱吗?”

那副欢喜得不得了,却又害怕得不得了的模样,比预想中的可爱十倍不止。

“他那么胆小,来硬的我怕吓到他。”

“那师妹你有什么计划?”

谢流泉咬着手指甲想了想,眼珠子围着师姐小腹滴溜溜打转。

宋露心领神会地笑了。

“小浪蹄子,就你主意多。”

她撤去下盘力气,软绵绵地倒进师妹怀里。

两行清泪从谢流泉眼中滑落。

“师姐!师姐你怎么了?!”她抱着师姐哭喊道,“宫先生,快来救人啊!”

房门由里向外撞开,宫琴提着药箱冲出来。

“出了什么事?!”

他惊问。

谢流泉一把掀开宋露上衣。

“师姐受过很重的伤,我怕……我怕她复发!”

雪白细腻的肌肤上,一道暗红虬结的疤痕赫然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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