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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设墨家没有插手苗疆政乱,北竞王的计划成功,千雪和小王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正文-----

旷野之上,夜幕低垂,一眼望不到边际的黑暗吞噬着一切。不远处有一个男人,他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痛不欲生。竞日孤鸣听不见他的声音,只依稀能从口型判定他在哭喊着“王兄”。

明明都听不见任何声音,为什么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痛苦?

竞日孤鸣忽然有些了悟,大概是因为他的表情太过扭曲了吧,就像被人捏碎了心脏,却无法死去。愤怒像一把火,将他点着,连带那一头红发都在燃烧。他的刀砍向了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每一刀都在暴怒地呐喊着为什么。

他冷眼看他们自相残杀,静默地看着他们两败俱伤。而后才作为胜利者,衣鲜亮丽地登场。

小千雪,你这把火怎么好像烧得只剩下灰了?心如死灰啊。

“为什么你能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就是为了皇权?就是为了皇权吗?你就能将所有的亲人出卖!”

“竞!日!孤!鸣!”

是呀,就是为了皇权。

纵使自认算无遗策,却还是棋差一招,与权利一场豪赌,只是将他的一切都输出去了而已。

他看见万丈深渊,坠落的人眼睛里有滔天恨意。他看见百花鲜妍,离开的人义无反顾。

他杀了所有阻碍他前进的人,将他们的尸骨堆砌在脚下,当做走向皇位的垫脚石。

他算计所有可以利用的人,让他们为自己的野心献出性命。

当他终于登上宝座,手握大权,猛然环顾四周时才发现,原来王府这么大,人却已经这么少了。

“我想杀你!我真的想杀你!”

得到了三十年所等待的结果,却失去了三十年来曾经与共的一切。

“金池,会尽力。竞王爷……”

小王擅长等待,想不到等到最后一刻,小王要等待的自己,却不是吾要等待的自己。

何其可笑。

北龙归去没苍穹,长眠银川卧星河。华门月宫悲愁影,尽写一夜长恨歌。

竞日孤鸣睁开眼睛的时候寝宫里依旧安静,他快速喘息着,睁大了眼睛无神地望着床顶的黑暗。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沿着眉尾鬓角直到渗入墨黑的长发之中。

屋外有风吹树梢的“沙沙”声,此时正是深秋,大地行将就木,连风也带着年迈的无力感。

北竞王府被他作为新的苗王宫,在这终年飞雪的苗疆之北,即便是到了盛夏之时,也比其他地方少些燥热。若以此为王宫,倒也不错。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严寒困苦中屹立的国家更经得起战争与灾祸的敲打。

那是竞日孤鸣在自家小侄子前来辞行后敲定的方案。未到功成,他从不敢有一丝松懈,所谓未来,不是建立在美好的幻想上,而是要实实在在成为赢家,才可以创建的。可那个人,那个从小被自己看着长大的人,让他在成功前夕,忍不住幻想,忍不住思考。他权倾天下的未来,该给他的小千雪准备一个什么样的位置才好。

太过偏北的王宫总是很安静,听不见虫鸣鸟叫,只能靠着枯叶飘散打落地面的声音去确认自己还在一个鲜活的世界,而不是被关在漆黑的棺材里。

他坐起来,用了好一会儿去平复呼吸,待心中稍微平静后,才起床披了件大氅出了门。他拿了守夜宫人的灯笼,嘱咐他们不必跟随。一个人一盏灯,慢慢穿过抄手游廊,见天有银河无明月,便将手中灯笼作月,由这一夜星辰和朗月抚慰自己那颗躁乱的心。

走着走着,他无知无觉一般来到一座宫门前,抬头一望,这里是苗疆狼主的住处啊。

然而他知道,这里面并没有人,那个青年好像已经快两个月没有回王宫住了。

他也没在意地面上是否有灰尘,便直接坐到了宫门的台阶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似在自言自语。

“孤王做了一个梦,梦到孤王的计策被默苍离打乱,你死了,天阙孤鸣也死了。梦里有很多很多人,只是最后他们都离开了孤王。”

“那孩子最后放过孤王,可现实里孤王却没有放过他。”

“原来没了千雪,孤王连开心的感觉也会遗忘。原来失败的滋味,会是那样苦涩。”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他,无论他说再多话都打不破这张安静的网,他早该习惯的。成功又如何,握住皇权又如何?这条路从始至终都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前往。

他摇了摇头,笑得讽刺,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贪心,还是嘲笑自己心虚。明明尘埃落尽,一切都结束了,居然会做那样的梦。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会信善恶有报,天道昭彰?不过是算得还不够多,布置还不够周全罢了。

他坐了很久,很久。没人陪他打破这寂静,便独自一人陷入纷杂的思绪,偶尔凝眸蹙眉,偶尔眉开眼笑,直到寒意将他席卷,让他打了个战栗,才准备起身回去。

那灯笼早已熄火,华门月宫连一丝星火也不复存在。然而一抬头,却发现远处站了个人,星光璀璨,不及他眸中光辉灿烂。

习武之人的五感比普通人要强上许多,即便没有灯火,他也能认出那人红色的长发。那人穿的衣裳是他亲自挑选的,身为苗疆的王爷总该有几件符合身份的衣服。这个人是静不住的性子,无论是打架还是走路,红色的头发合着发冠上的流苏和绒球,总是甩过来荡过去,让他想起逗小狼崽也是用这种毛茸茸的小球来着。

不知道是不是没想到会遇见他,千雪显得很惊讶,挠了挠后脑勺,歪着头道:“王叔,你怎么在这里?我靠,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

这个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将令人窒息的静谧撕开,竞日孤鸣似乎这时才从梦魇中醒过神,霎时间眉眼俱笑,温柔得像初春时消融的泉水。

“千雪呀,孤王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个世上只剩你我血脉相连,也只剩你我还可以互相依靠。

千雪瞧出他的异样,几步走到他的面前,见他脸色苍白,大氅里只穿了单薄的里衣,不禁皱眉道:“你怎么穿这么少?”他去抓竞日孤鸣的手,想为他把脉,却发现这人的手冰冷得厉害。千雪气急,瞪着这毫不在意的人怒道:“你的手怎么冰成这个样子?珊瑚和冰心呢?”

“还不是为了等孤王不愿意回家的小千雪啊,吾近日浅眠已成习惯,又何必大动干戈弄得整个王宫上下都来奔波。”竞日孤鸣和他说话时带着浅浅地责怪,虽然他知道这人是故意逗着他玩,却还是忍不住冤枉,直接回嘴到:“喂!怎么又成了我的问题了?谁让你深更半夜蹲在门口了!”说完便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进了寝殿,一边走一边嘟囔:“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当自己是个小孩吗?这么任性!”他说这话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宫殿里显得格外清晰。然而那话里的担心却是怎么也藏不住。

千雪很少回王宫,他住的地方平时都没什么人把守,每天只有来打扫的时候才会有人。

千雪一进屋就将竞日孤鸣塞进了被褥里,然后将床头的宫灯点着,本来想出去找个火盆子给屋子暖和一下,却想起这地方并没什么人。他住的时间少,自己都不太清楚有些东西是放哪儿,大晚上也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个人来问话。

竞日孤鸣见他烦躁地抓乱了一头红发,然后冲了出去。这里依旧安静,但竞日孤鸣却不再觉得孤独压抑。他缩在被窝里,见星光从门口照进,想到有个人正手忙脚乱在这宫殿里找着东西,就忍不住笑出声。

千雪再回来时已经洗去一身风尘,卸了发冠,换上了单衣。他也上了床和竞日孤鸣挤在一起,握住竞日孤鸣那双依旧冷冰冰的手搓揉呵气。竞日孤鸣注意到他手上的水渍是冷的,而这个人浑身上下却格外暖和。千雪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这半夜更不可能叫人起来给他备热水洗浴,不过是用内力让自己变得热起来罢了。

“下次别在门口等,我这屋子又不是上了锁不让你进来。”

“可屋子里没有千雪呀。”竞日孤鸣任他握着自己的手呵气,挑眉浅笑,带了几分调侃的意味道:“千雪每次出去都不知归期,孤王想见你一面都难,若哪天去了恐怕也等不到千雪。”

他这话说完,对面的人难得没有跳脚反驳,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王叔,下次别这么说……”

竞日孤鸣这才消停了逗弄他的心思,抽回手轻轻揉了揉他那头红发,“孤王,很想念千雪啊。”

灯火葳蕤,夜色清幽。

眼前这个男人五官精致,秀项延颈,诉说思念时带着怅然若失地叹息和小心翼翼地拘束。怎么叫人不怜惜?

千雪这才想起来,他和他的王叔啊,好像从失去亲人,只剩下彼此后,就变得不一样了。他忘了自己是怎么默许的这段关系的,忘了第一次被压倒在床榻之间时是痛苦多一点,还是欢愉多一点。他们是被群体抛下的两头孤狼,只能互相舔舐伤口依靠对方。

竞日孤鸣这个人啊,说话总是能气得他要死,明明简简单单的事却非要弄得他窘迫跳脚才算数,然后自己躲在一边偷偷笑得开怀。可这个人啊,唯有在说情话的时候,不那么刺人,不那么自信,只会让人有些心疼。

然而千雪孤鸣是不会说情话的,连肉麻一点的话他都说不出口。淡淡的红色从他的脖子慢慢往上爬,竞日孤鸣看见他面光的耳朵染成了粉色,忍不住伸手去把玩。千雪被他一碰,整个人就跟炸毛了一样,猛地挺直了腰板,缩回手捂住耳朵,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个……王叔,你到底怎么了?”

“这么一惊一乍做什么?孤王又不会吃了你。”竞日孤鸣瞧他这幅受惊的模样,低低地笑出声。心里的阴郁一扫而空,毫不客气躺下,直把这儿当了自己的寝宫。

“孤王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颢穹走了,你走了,金池也走了,到最后苍狼也不见了。王宫很大很空,人……却好少好少。”

千雪愣了一下,张了口迟迟没有发出声音。他的王叔号称苗疆第一智者,心思缜密,头脑复杂。他从来不懂王叔心里在想什么,但他想,他该一直相信这个人的,因为他们是血亲,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有着最深联系的两个人。

“无论去多远的地方,我都一定会回来。我看你呐,是最近出了太多事,把自己累到了。那些什么狗屁族长不就是不满意你继位嘛,他们就欺负你身体不好,下次我跟你一起,看我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千雪笑得得意,眸子的颜色在夜色下像星空的底色。

“不走了?”竞日孤鸣问。

“我可没这么说啊。”千雪不想被关在苗疆天天听自家王叔念叨,要知道以前北竞王的碎碎念对他只有八成杀伤力,而现在的苗王功力更是翻倍,能一口气不歇说他一下午,也只有在床上时能安静点。

“丈夫所志在经国,期使四海皆衽席。 千雪,你身为苗疆的一份子,理应为国效劳。孤王虽然能处理那些政事,但你总要学着成长……”

竞日孤鸣话还未说完,被突然压上来的青年吓得噤了声。千雪双手按在他头两侧,居高临下俯视着他,恶狠狠地说道:

“你要我干什么直说就是,我又不是不管苗疆了!”

“你啊,总是这么急躁,不管罚抄多少遍定性书都记不住,以前就常常让孤王担心。”竞日孤鸣一开口就没有结束的意思,偏偏千雪还拿他没办法,又不能撂挑子走人,只能翻身躺下,双手抱着头抓狂。

竞日孤鸣见效果达到,便悠悠说出自己的目的:“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藏镜人的下落我会交给别人去查。回来吧。”

“藏镜人的事我想自己做了断。”

“可如果藏镜人已经死了呢?”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千雪,苗疆更需要你。”竞日孤鸣唤他名字的时候像极了叹息,有种无可奈何之感,叫人不忍。“孤王,也需要你。”

千雪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握住,他如鲠在喉,想说什么却还是把话咽了回去。然后换回正常的语气,瞥向身旁人,道:“但你不能逼我读书,也不能罚我抄定性书,还有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不思则无,深思则远,远思则宽……”然而这次竞日孤鸣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柔软的唇瓣堵回了肚子里。他睁着眸子,直直地看着身上单纯堵住他嘴的人,平日里最干净的天空水镜般的眸子,如今充满了神秘晦暗的色彩。他想啊,这个人分明是不会掩饰自己的,至少在他的王叔面前,一点也不会。

竞日孤鸣翻身将他反压倒在身下,俯身亲吻着他的唇,像是嘲笑,又像是长者教导一般,想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吻。

他先是吮吸舔舐着千雪的下唇,然后沿着唇瓣的缝隙将他的口齿撬开,灵活的舌头侵入曾经的领地,再一次将这里占有。千雪的回应不太熟练,很容易就被竞日孤鸣的节奏带走。他不太喜欢这种强势地吻,这样的王叔和平时总感觉不太一样。

离得这般近了,他才能嗅到竞日孤鸣身上的那股花香。是秋桂,他的王叔爱饮桂花蜜那种甜腻腻的东西,喝完后总是齿颊留香。那味道很淡很淡,若非呼吸交缠,唇舌相对,根本就闻不到。他虽未尝到甜,却让人感到十分清新。

他们分别了好几个月,思念从骨子里迸发而出,互相纠缠、追逐,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红透了眼角,才放开对方。竞日孤鸣一手撑着床,一手将千雪鬓边的碎发理顺,笑着调侃道:“千雪第一次这么热情呢。”

他的睫毛颤动如蝶翼,轻轻落在千雪的心头。千雪从脖子红到脸上,整个人像是在热水里翻煮过一般,烫得厉害。

“好暖和,千雪现在好热,是不是里面也一样热?”竞日孤鸣的话让千雪更加羞耻,伸手抵挡着他,愤愤道:“要做就做,不做睡觉!”

而那个人只是低低地笑,握住那只手按到他头上,与之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抽开他的衣带,然后从领口开始下滑,将结实的胸膛慢慢显露。千雪看见竞日孤鸣原本苍白的唇变得绯红,被津液润湿得晶莹,而后吻上自己的胸口,沿着肌肉的线条向下舔弄。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抱住这人的头,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间,不知是想将他按向自己,还是将他扯远。

这糟糕的情事,畸形的关系,心照不宣的暧昧。就连千雪自己都搞不明白,默许这段关系是因为对自己王叔产生了禁忌的感情,还是单纯在失去亲人后用这种方式寻求慰藉。而竞日孤鸣的答案,千雪并不想知道,反正他是唯一能拴住自己的牵挂,早就注定了的。

竞日孤鸣在他的两乳之间流连,温热的口腔将其中一枚乳粒含住,或吮吸,或戳弄,然后用牙齿咬住,沿着乳晕刮磨。千雪一下子咬住了唇瓣,将所有吟哦关在口中,眉眼间的难耐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而竞日孤鸣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包住另一边胸乳揉按,再捻住‎‌‌‎乳‌‍‎‍头‌‍‎‎揉搓,直到将那边‎‌‌‎乳‌‍‎‍头‌‍‎‎也玩弄得挺立才放过。

他将头埋在千雪的小腹上,一边亲吻着千雪凹陷的肌肉线条,一边将手滑进他的裤子里。千雪从小习武,身上的肉都非常紧实。竞日孤鸣最喜欢的便是他的腰腹,匀停有力,非常漂亮。穿上衣服后会觉得偏瘦,将它握住抚摸时才能感受到那里每一寸的肌肉都饱含了力量。千雪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在竞日孤鸣揉捏他‌‎‍‍‌双‎‎臀‎‍‌的瞬间紧张起来。

他们之间的情事其实并不怎么缠绵,更多时候带着一种征服和挞伐。千雪从来没有注意到过这个男人在床上时的力量过分强大,毫不留情地揉按那两团臀肉,像是发泄一般。等到心里终于畅快了,才将手指探进臀缝寻找到那隐秘的入口。

那里太紧了,抗拒着外来的侵犯。今天事发突然,两个人都没有做好准备,缺少必备的润滑最后一定会受伤。

竞日孤鸣从床上下去,凭着记忆在屋子的木柜里找到了几盒药膏。他让千雪换了个姿势,趴在被褥上将臀部翘起,方便他给‎‍‌‌小‌‎‍‌‎穴‎‎扩张。那药膏十分清凉,涂抹到千雪身后的‎‍‌‌小‌‎‍‌‎穴‎‎里时,让千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为了转移注意力,他随便找了个话题,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柜子里会有药膏?”

“吾自然知道,因为那是吾放进去的。”竞日孤鸣说着又挖了一块,将它融化在掌心然后随着插入‎‍‌‌小‌‎‍‌‎穴‎‎手指流进‍‎‌后‍‎穴‎‎‍‌‍之中。

那药并非专门用来做此事的,而是止血去疤的上等外伤药。前儿个太医院才研制出的,他琢磨着千雪行走江湖总免不了磕着碰着,便让人拿了几瓶送过来,专门放在刀架下的柜子里,千雪好找。

千雪本来还想问你放这东西在那里干嘛,却被下一刻‎‍‌‌小‌‎‍‌‎穴‎‎里又增加的手指搅乱了思绪。

身上这人一手握住他的下身的器物来回撸动、按摩,另一只手用了三根手指在他的‎‍‌‌小‌‎‍‌‎穴‎‎中又戳又按,肆意扩张。千雪将头埋在被褥里,双手死死抓紧被子,喘着大气直流涎水。

“太,涨了……涨……”他一句话也说不完整,只能单调地重复自己的感受。

听见千雪充满‍‍‎‌情‌‍欲‍‌‌‎的呢喃,竞日孤鸣开始兴奋。他时不时搓弄柱身,按摩欲望根部的睾丸,在身下之人紧绷时用指甲抠挖器物顶端的小孔。欲望的顶端早就兴奋流着水,被他这么一刺激,很快就释放了出来。

释放过后的人软绵绵的趴在床上,神情倦怠,眼神微微放空,小口小口地喘着气。

竞日孤鸣喜欢他这副餍足模样,俯下身,让他回过头来与自己接吻。口中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所有津液都从他们交接处缓缓流下,将位于下方的千雪的下巴、肩头打湿一片。

上好的伤药遇热即溶,在温暖的‎‍‌‌小‌‎‍‌‎穴‎‎里化作湿滑的液体,帮助这并非用来承欢的地方变得柔软。而竞日孤鸣的手上动作依旧没有停下,反而以一种极其露骨的手法将‎‍‌‌小‌‎‍‌‎穴‎‎‎‍‌‍‌抽‌‎插‎‍‌‌得“啧啧”作响。

等那‍‎‌后‍‎穴‎‎‍‌‍已经做好准备,他才将自己硬得有些发疼的欲望抵住‌‎‍‌穴‍‎口‎‍‌‌‎,坚定而又缓慢地捅进那人的身体。

竞日孤鸣的欲根一进去,湿热的肉壁就包裹住了他,像小嘴一样不断吮吸。而他一抽出,嫩红的穴肉随之外翻,似在不舍地挽留,这个地方还是他记忆中那样紧致。他当即不再忍耐,掐住身下之人的腰全根捅了进去。

他这般‎‍‌‍‌抽‌‎插‎‍‌‌了十几下,发现身下之人咬着被褥不肯漏出呻吟。于是便俯下身来,一边舔咬着他的耳朵,一边诱哄他开口。

“千雪,别咬着,乖,喊出来……千雪,叫王叔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沙哑,轻轻柔柔且充满了‍‍‎‌情‌‍欲‍‌‌‎,千雪一不小心就被他蛊惑了去,喉咙里开始溢出吟哦。他自然欢喜这样千雪,只是觉得还不够,又眷恋着这张硬朗的面孔被‍‍‎‌情‌‍欲‍‌‌‎占领的模样,索性抽出欲根,将千雪翻过身,让他的左腿搭到自己的肩上,再挺身而入。他大开大合地‎‍‌‍‌抽‌‎插‎‍‌‌让千雪有些崩溃,尤其是每一次都朝着穴心的地方狠狠顶撞。

竞日孤鸣故意将手指伸入千雪口中,让千雪无法咬紧牙关阻止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甚至还模仿着交合的频率,反复玩弄他的嘴。

即便竞日孤鸣抽出手指,那张嘴也忘记了闭合,微微张着,遵从着掌控者的意思,熟稔地在唇齿间回荡他的名字。

“竞日孤鸣,竞日……”

第二天早上,千雪起得还算早,他没有贪睡的习惯,竞日孤鸣离开后没多久他就醒了。看着满床乱七八糟的痕迹,将自己那一头红发揉得更乱。

他的神情很复杂,整个人异常烦躁。他想啊:竞日孤鸣,你在害怕什么?算无遗策的你,有什么可怕的?还是说你在心虚。

一年前发生了很多事,他没能进入九界地脉。因为他的王兄死在了他曾经最好的兄弟手上,而他的侄子也死在了中原人手中。竞日孤鸣临危受命,继承了苗王的位置,在风雨飘摇中稳住了苗疆。温皇全身经脉尽断,成了一个活死人,从此退隐还珠楼不问世事。藏镜人跌落万丈深渊,他不知道那人是不是还活着,但至少他没找到尸体。

而他自己?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悲痛消沉就陷入紧张的战事之中。

魔世入侵中原,在长城边上对着苗疆虎视眈眈,个人的爱恨情仇在国家生死存亡面前变得微不足道。他还是会执着于寻找藏镜人的下落,接下的都是些在外奔波的任务,无论那人死活,他只是单纯地想找到而已。

千雪叹了口气,有些自嘲,有些感慨。他一向直爽,凡事都看得开,即便是刀剑加身、兵临城下,也坦然无谓。这一生最看重的便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和胜似手足的兄弟,可到头来竟一样也抓不住。

还珠楼他也曾去过,提了两坛好酒,凤蝶亲自将他接入楼内。他不信温皇真的就这么废了,想为瘫痪的人把脉却被凤蝶阻止了。凤蝶说楼主给自己下了蛊,只有她才能碰他。他愣了一会儿反而笑了,指着一无所觉的人骂他傻。笑他自诩聪明过人,为求剑术破境玩弄人心,最后还不是落得经脉具断的下场。又骂他坏,自己都成了活死人了,还绑着凤蝶一辈子。笑够了,骂够了,他就提着酒坛子就往嘴里灌,酒水沿着下巴流进襟口,将他的衣服打湿了大半。

凤蝶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子,留他一个人在这里对着这个活死人胡言乱语。

“明明是我先决定离开的,连这也要和我争?我只想你们都好好的,你们非要打,非要弄得你死我活。我阻止不了,我不看总行了吧,我都退到这一步了……”

“温仔,藏……仔,他杀了我的王兄,那是我唯一的哥哥啊!”

“为什么一睁眼,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连苍狼都失去了。我好恨!可我不知道该去恨谁……”

恨为了救自己杀自己王兄的藏镜人?还是恨策划这一切,对藏镜人步步紧逼的王兄?

他的声音在颤抖,似乎每一句都是撕心裂肺的痛。可正是因为太痛了,身体都麻木了,就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两坛酒很快就见了底,千雪将酒坛一扔,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他的表情一如他上次离开时那样决绝,那样固执,他道:

“我不会再来看你了,除非你自己来找我。”

千雪回去的路上没有遇见魔兵,走得很顺畅。从白天走到晚上,天逐渐暗了下来,东边缀了几颗零碎的星子,抬头望去正是明月逐人归。

归去哪儿?苗疆吗?

可是人呢?王兄死了,苍狼死了,苗疆还有等他回去的人吗?

到了王宫外,他看见城楼上站了一个人,穿得华贵,裹着狐皮和兔绒做的大氅,手里提着一盏灯笼像在等人。

他走近了,那人也看见他了,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对着他笑,张了张嘴。那人声音太小了,他听不见,可他能看到那人的口形。他在说:

“千雪,你回来啦。”

千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温热的东西从眼角滑了出来。他不想哭的啊,他是个铁血铮铮的男人,怎么可以哭呢?可是他就是忍不住。你看那人手里那盏灯,明明那么微弱,照明都嫌昏暗,却让他的心暖和了起来。

他笑了,用力向城楼上的人挥手,大声回应到:

“我回来了!”

对呀,他的小王叔还活着,那是他这个世界上最后且唯一的亲人。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他都一定会拼尽全力守护的人。

他想:以后没有什么事是会让我为难的了,因为我只剩你了。

千雪换上了新的衣服,将所有头发都束了上去。他将笑藏刀从刀架上取下来挂到腰间,正准备离开,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打开了刀架下的柜子。里面果然整整齐齐放了好几盒药品,止血化瘀,解毒消肿,什么样的都有。他选了两盒外伤药带上以备不时之需,然后直接去了苗王如今议事的地方。

千雪在苗疆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收敛了气息和脚步后,大殿上没几个人发现他。他就站在屏风后面,这位置看不见竞日孤鸣,只能从缝隙瞧见大殿下的几个族长。

那几人都是不服竞日孤鸣继位的,借着朝贡和地盘划分的问题,直接闹到了苗王宫,说是要竞日孤鸣给他们主持公道,却在大殿上吵得面红耳赤,没一个把王座上的苗王当回事。

他的小王叔很聪明也很厉害,可苗疆是一个崇尚武力的国家,体弱多病的苗王注定要遭人诟病。

千雪听烦了他们的争吵,用上了内力朗声道:“各位既然不服王上的意思,那也好办。我苗疆太祖爷以武定天下,在座各位这么自信,不如闭上嘴用拳头说话,我千雪孤鸣,一定奉陪到底。”

他想,如果他的小王叔拿不动刀,那他就成为王叔的刀好了。

千雪刻意用上了内力压制,武功稍弱些的人竟都忍不住跪倒在地。实力强悍的还硬撑着,企图挑拨他与苗王的关系。

“千雪王爷可是老苗王的亲弟,难道忍心看着老苗王的江山被一个病痨子败光!”

“听闻千雪王爷一直在外奔波,不察苗疆之事,可不要被小人哄骗了去。”

这群人七嘴八舌没完没了,千雪皱着眉,听到身后竞日孤鸣在唤他。转过头去,就见到那雍容病弱的人看着他摇了摇头,口型是两个字,“没事”。

他还说自家王叔为什么看着比上次更憔悴了,估摸着都是被这群人吵的。苗疆正值多事之秋,他们不谈出兵出力以保国之安存,反而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跑来为难苗王。千雪一向脾气硬,这一年来没少有氏族私底下询问他对王位的态度,明知他只是个闲散王爷,也还是想尽办法想要拉竞日孤鸣下位。

他早该断了这些人的念头。

千雪站于大殿中心,拔出笑藏刀往地上一插,瞬间裂地三尺。一股内劲横扫而去,之前还吵闹得不行的几人被震得纷纷后退。

“我千雪孤鸣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王位我没有兴趣,但若谁想拉苗王下位,那就是和我千雪孤鸣做对,笑藏刀不介意多饮几人的鲜血!”

他这般强行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立场,连苗疆最后一个有资格继位的人都表示忠于新苗王,他们又能说什么呢?

只是还有不服的,叫嚣着要与他比试一场。千雪回过头去请示苗王,嘴角上扬,有几分志在必得,“王上觉得怎么样?”

竞日孤鸣无奈地笑到:“既然千雪也有此兴致,孤王自然准了。不过点到即止,莫要伤了和气。”

比武是在校场,围观的人都站在城墙上。千雪提着笑藏刀,满不在乎地看着眼前的几位族长,道:“你们是准备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那几人是有骨气的,被他这轻慢的口气惹怒,也没有以多战少。站在一旁,一个一个与千雪过招。

整整一年,他心里有多少无奈,有多少怨气,有多少怒火,仿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竞日孤鸣面无表情地看着校场中那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人,心里异常冷漠。总是把温柔留给别人,对自己倒是狠,如果让他知道他拼命维护的小王叔就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那他会怎么样?

他忽然想知道,这个人的极限在哪里。

千雪,你会杀了你亲爱的王叔吗?你会比恨藏镜人还要痛恨你的王叔吗?

千雪的武功很好,但人力终有尽时。直到最后一刻,他握着笑藏刀,倒在校场的沙地里。双眼无神的望着天空,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他觉得身上的伤一点也不疼,只是没办法再站起来了,这车轮战一样比试耗光了他所有的气力。

一张秀美苍白的面孔突然出现在他上空,眉目弯弯,笑得温柔。

“你赢了,千雪。”竞日孤鸣的背景是无边无际的蓝天,他黑色的长发上挂着琳琅玉石,看上去漂亮得不可思议。

他的王叔啊,真好看。

“王叔,你不会骗我的,对不对?”千雪没由来地问了这么一句。

竞日孤鸣并不惊讶他的问题,伸手擦干净他唇边的血迹。在他昏过去之前,他听见自家王叔的声音。

“千雪想知道什么,王叔都会让千雪知道。”

入秋后没多久,王宫后花园的丹桂就开始结蕊。最开始只有一两朵,然后一两簇,到最后满树金黄,整个王宫都尽洒甜香。

苗王竞日孤鸣近来就十分爱在批完奏折后去后花园走一走,即便入了夜,宫人们也会提前点好宫灯,好让苗王可以畅通无碍。

而今夜有些不同,他去时屏退了两侧的宫女,只一个人慢悠悠小径上踏花寻香。

为了防范魔兵,苗疆所有的兵力都被派遣到了前线,驻守王宫的人并不多。半个时辰前,他才让战兵卫将“狼王爪”给锻神锋送过去,估计还要些时候才能回来。

此时正是釜底抽薪的大好时机,若不来,那就太辜负他的一片好心了。

“阁下远道而来,何不现身一叙。”竞日孤鸣端着犀角玉杯,慢慢品尝着桂花蜜。他说话漫不经心,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华贵感。

此夜无星也无月,风轻轻吹过,带起沙尘。先是破空而来一声铃响,然后半空中越过一道身影,速度极快,稳稳地落到他的面前。

那是个面纹花蔓的妖艳女子,身穿暗绿裘袄,手持银铃。她莲步轻动,转眼便坐到了苗王的对面,纤长白皙的手指指着竞日孤鸣身上的大氅轻声笑到:“吾喜欢这件大氅,它是吾的了。”

“闼婆尊说笑了,孤王身体不好,习惯穿这件大氅避寒,还恕孤王不能割爱。”竞日孤鸣依旧彬彬有礼,丝毫不慌乱。

曼邪音冷笑一声,道:“这就由不得苗王了!”说完便扔出去锯齿双环,直击苗王。她心里有些疑惑,外界传闻苗疆君主竞日孤鸣身体浮弱,她如今一见也的确是个病秧子,怎么看都不像会武功的人。然而面对自己的逼命却如此冷静,难不成暗处藏有高手?

她这一击看似凶狠,实则有所保留,为的就是防备暗处之人。

谁知那苗王轻轻一侧,竟将她的攻击全数躲去。曼邪音大惊,刚刚她那一招就算没有使全力,也不是普通人能轻易躲开的,这苗王恐怕不如传闻中那般柔弱。

“闼婆尊在猜暗处有多少高手?其实一个也无,当然,如果闼婆尊相信孤王的话。”

“哼,我闼婆尊会怕一些藏在暗处的鼠辈?今天本尊就让苗王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作用!”她说着左手摇铃,右手持环,脚尖一点攻向苗王。

竞日孤鸣将大氅脱下往旁边一扔,起手接下曼邪音的攻击,手中纳劲回转,又将那股力量毫不保留地还了回去。

苗疆王室的传国武学《皇世经天宝典》一共有三部,两两相克形成一个轮回。虚空灭重力,星辰变重速,而轮回劫以柔克刚,以慢打快,专精於拆卸、挪移对手的攻击,出招手法上会偏向太极拳,练至深层,可强行借力。

到了苍越孤鸣这一辈,王室的人凋零无几,《皇世经天宝典》的第三部武穴轮回劫更是无人修炼。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的。

处心积虑、机关用尽的北竞王又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个毫无还手之力的普通人呢?

“闼婆尊可是在想孤王怎么会武功?对孤王一无所知还敢擅自来行刺,孤王该佩服闼婆尊的勇气吗?”

“闼婆尊不如猜猜,孤王的武功究竟到哪了哪一步?”

曼邪音原本忌惮暗处高手,出手有所顾忌,然而她实在没想到传闻中的病弱王爷不仅不弱,武功恐怕不在她之下。高手对战最忌分心,她被苗王高深莫测的武功震慑,心中千思百绪,一时之间尽占下风。

两人过了十来招,曼邪音便见了红,她自知此次行刺必败无疑,便想脱身离开。谁知苗王的武功实在难缠,她陷入其中便难以脱战。她怕后面还有伏兵,起了鱼死网破的想法,以内力催动元功摇响妖铃,数丈之内,武功低下的侍卫痛不欲生。

竞日孤鸣被气劲震伤,后退数尺,见她欲以命博生,当即运气轮回劫的招式

“轮回劫——破苍穹!”

闼婆尊被这道柔劲打飞出去,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碎裂一般。然而身为灭世三尊,她的意力又怎可小觑。曼邪音忍下剧痛,借力欲走,然而就在此时,天外一道凛冽刀气席卷而来,她似乎听见万狼咆哮。

“万狼啸天绝——”

竞日孤鸣看见曼邪音被打落在地,彻底晕了过去。

当今世上还会星辰变的,只剩一人了。

抬头望去,小路尽头站了一个人,红色的长发,愤怒的神情,他那身衣服还是自己为他挑选的呢。

“孤王以为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又精疲力竭,应该睡上两三日才会醒的。”

千雪本就受了伤,如今强提内元,立刻就遭到反噬。他呕出一口血红,一手握住笑藏刀支撑身体,一手擦干净嘴边的血。

“竞!日!孤!鸣!为什么!为什么!?”他大喊着,额头脖颈青筋暴起,蓝色的眼眸隐隐泛红。

“孤王并没有说过自己不会武功啊,千雪。”竞日孤鸣依旧不为所动,风轻云淡地回答着。

“他们告诉我你有问题,我不信!我那么相信你!我那么相信你!”

“千雪,其实你早就怀疑孤王了,对吧?既然你都选择去试探了,就要做好承受真相的准备。”他说着,嘲讽一笑,“你看,你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相信孤王”

“是你故意将我要进入伏羲深渊的事透露给金池?”

“是。”

“为什么?为什么你能做出这种残忍的事情?就是为了皇权?就是为了皇权吗?!你就能将所有的亲人出卖!”千雪激动地大吼,整个人都在颤抖。

竞日孤鸣听见这话心里一紧,此情此景与梦中重合,叫他脊柱生冷。只是依然面不改色,淡淡问道:“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

被竞日孤鸣这么一问,千雪愣住了。他感觉自己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开始腐烂,那些已经结巴的地方崩裂开来,鲜血大股大股往外流淌。

他拼命抱住的浮木,反倒成了最后一根稻草,就那样轻飘飘地落到他身上,将他所有的希望全部击碎。

他开始笑,一只手‍‌‎‌‍插‎‍‎‌进‌‍‍‎束好的头发里扯着头发,笑得悲凉,更像是在笑他自己。

“也是,算无遗策的北竞王还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会武功又有何稀奇,怪只怪千雪孤鸣蠢……蠢得可笑……”

“我这些小把戏你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就连这次暴露也在你的计算中吧。你不想装了,不想看他们爬在你头上放肆。”

“你一定在笑我吧……哈哈哈……真好笑,我真可笑!”

即便心里已经怀疑,他还是选择去相信,还是选择去帮自己的王叔。这样的他如何不可笑?

“千雪,你对我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竞日孤鸣说着事实,心里却莫名开始慌张。

他告诉自己这不一样,这和梦里不一样,千雪已经没有任何威胁,自己不需要杀了他!

“所以你准备杀了我?”千雪冷眼看着他,将笑藏刀从地里抽了出来。

“放弃吧。”

然而迎接他这声放弃的是千雪再次饱提内元,起式:

“星辰变——破空千狼影!”

竞日孤鸣立刻转变步伐,双手化气为劲,以慢破快,稳稳接下这招。而下一刻笑藏刀逼近,朝着竞日孤鸣的额头直直砍下。

在那一瞬间,竞日孤鸣卸了全身防备,明明可以轻易躲过却一动不动站在了原地。而也在那一瞬间,笑藏刀停了下来,就在竞日孤鸣的额头上,刀气直接震碎了他的额饰。

四目相对,千雪眼里尽是不可思议。他将刀偏离了轨迹,硬生生砍在了竞日孤鸣的肩头。

霎时间,血流如注。

“疯子!你这个疯子!”他害怕得后退了两步,在看到竞日孤鸣眼里的笑意时又暴跳如雷,提刀砍去。然而这一次,却被竞日孤鸣施展轮回劫化去力道,他实在是太累了,轻而易举就被夺去了武器。

竞日孤鸣将笑藏刀扔到一边,直接卸掉了他的两只胳膊,掐住他的脖颈。

“千雪,你已经偏离原本的轨迹了。”竞日孤鸣一语双关,语气的温柔却丝毫不影响他手下狠绝。

千雪感觉自己呼吸不上来,脑子开始混乱,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好像听见某个人在说:

“千雪想知道什么,王叔都会让千雪知道。

为什么刀会偏离?因为心早就偏离了。

千雪醒来时是在一间黑暗的石室里,他功体被锁,四肢都上了铁链。原本以为自己会死的,就算自己对竞日孤鸣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但总归是个麻烦。可他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把自己囚禁起来。

这是做什么?难道他还有什么用处吗?

石室的大门被打开时,外面的光一下子照射进来,将千雪的眼睛刺得发疼。他连忙伸手护住眼睛,扯动铁链“叮叮当当”地碰撞在一起。来人进入后便关上了门,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提着食盒。

“孤王想你也该醒了,准备了些吃的。”来人自然是竞日孤鸣,他依然披着厚重的大氅,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后,挨着点亮密室中所有的油灯。

“你到底想干什么!”千雪冷冷地质问。

竞日孤鸣没回他的话,从食盒里拿出几盘菜肴,自顾自地说着:“小千雪,孤王记得你最爱吃这道菜,孤王特地叫御厨为你做的。”

“竞日孤鸣!”

“千雪想吃什么就告诉王叔……”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千雪打断。

“我想杀了你!”千雪想动手打烂他这张虚伪的面具,拳头到半空中却无法再进一步,铁链碰撞发出的声音在这密室格外刺耳。

“千雪,孤王给过你机会了。”竞日孤鸣叹了口气,他走到床前,握住千雪的拳头反剪到背后,顺势将这头暴怒的狼圈进怀里。

“是你自己放弃的。”

千雪被竞日孤鸣这一抱挣扎得更加厉害,然而他功体被锁,四肢又上了铁链,根本不是竞日孤鸣的对手。

竞日孤鸣将他按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认真道:“你学医是为了治好孤王,对吗?”

“不是!”

“你爱吾。”

“不对!我不爱你!我恨不得你去死!”

“可如果吾死了,这世上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千雪,你舍不得吾。”

你恨吾,可恨的起源是爱。你看你,不管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都输得一败涂地,谁叫你爱吾呢?

墨家的人真讨厌,就算死了、失踪了,也还是留下线索引导你去调查。这又有什么用呢?不能撼动吾如今的地位,最后伤害到的只有你罢了。

千雪啊,承认吧,不仅仅是因为你吾血脉相连,更是因为你爱吾。

竞日孤鸣俯身一手握住千雪的双腕,一手掐住他的下巴低头去亲吻他的唇。这个吻充满了血腥,千雪用尽全力去抗拒他,舌头推搡着他的舌头却被他卷起裹到自己的口中。牙齿碰撞到一起的时候顺带刮伤了根部,柔弱的口腔经不起这没有硝烟的争夺,腥甜的味道在两人口中扩散,唇角留下的津液变做了浅淡的红色,然后逐渐加深。

即便两败俱伤,竞日孤鸣也没有放过他。

许久,他才结束这个吻,贴近千雪的耳朵轻声道:“乖一点,不然会受伤。”

“放开我!”他试图从竞日孤鸣手里抢回自己的双手,可失去功体的他实在撼动不了这个男人的半分,所有的挣扎都只是加深腕间被铁链勒紧的伤痕。

竞日孤鸣没管他的愤怒,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扯,迫使他露出脖颈,而自己则沿着脖子舔舐,将那小巧的喉结纳入口中,不断吮吸舔弄。酥麻的感觉从喉结处向外蔓延,千雪咬紧了牙齿才没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呻吟。

他本就不喜欢竞日孤鸣在床上的那些手段,过分露骨,过分‎‌‌‍‎情‎‎‍‌色‍‌‌‎,总是把他变得不像自己。以往也是多加克制,被那人轻言巧语诱哄一番,才会开口吟哦。如今恨意滔天,两人之间有解不开的死结,跨不去的鸿沟,更不可能如往日那般放纵自我,去取悦这个人。

他将所有的不耐化作激烈的反抗,每被竞日孤鸣玩弄得情动就颤抖着僵直身体,只能靠疼痛维持清醒。

竞日孤鸣将他胸前的‎‌‌‎乳‌‍‎‍头‌‍‎‎含吮得挺立水亮,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千雪的眸子,在他愤怒的眼神里伸着小半截红舌,一点一点舔弄他的‎‌‌‎乳‌‍‎‍头‌‍‎‎,甚至还用牙齿咬住乳粒肆意拉扯。

千雪露出痛苦的神情,头一偏看向了别处。他腰的两边还有浅浅的指印,是上一次欢爱里这个男人留下的。竞日孤鸣兴奋起来的时候力气会很大,在他身上留下的印子好几天都消不了。

大概是他并非女子的缘故,所以竞日孤鸣不曾留意,他也不曾抱怨。

那铁链实在恼人,在千雪的挣扎里“叮叮当当”响个不停,而且这人挣扎的力度很大,这样下去手脚迟早会废。竞日孤鸣将他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低语:“千雪,王叔给你解开铁链,别惹王叔生气。”竞日孤鸣用钥匙解开怀里人身上的铁链,在他反抗的瞬间将钥匙扔出去,然后用柔软的锦缎将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

锦缎比铁链柔软贴服,不至于弄伤手腕,而他依旧被限制了行动。

竞日孤鸣握住他的脚踝,看见上面的血痕,责备地看了他一眼。

“千雪,你这脚是不是不想要了!”

千雪收不回自己的脚,另一条腿又被竞日孤鸣的身体压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舔舐干净脚腕上的血迹,然后将伤口含在嘴里,温柔地吮吸。等到将他两只脚腕的血舔弄干净后才上了药。然后整个人卡进他两腿之间,使他无法闭合双腿。

这个男人其实也很强势,在他腰下垫了软垫,然后微笑着将半瓶润滑的液体倒在他下身。一边握住他的性器抚弄,一边寻找着他身后的‎‍‌‌小‌‎‍‌‎穴‎‎,将指头深入进去。

竞日孤鸣跪在床上,俯身去亲吻他的唇。手下的动作却一刻没停,趁着他松懈的瞬间,又加入了两指‍‌‎‌‍插‎‍‎‌进‌‍‍‎‍‎‌后‍‎穴‎‎‍‌‍里。

身前和身后都被照顾得周全,快感从下身直击脑子,他感觉小腹开始变得酸软。其实他们在这事上的经验都少得可怜,但竞日孤鸣的技术比他高明太多。柱身冠头都被照顾得极好,时不时还会按摩几下根部的小球。

润滑的药液带有少许催情的作用,很快就让千雪的身体热了起来。他极力想拒绝动情,却还是被卷入快感之中,混乱了思维。

他的腰向上崩起,离开软垫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毫无防备地露出自己的脖颈,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不一会儿便‍‍‎‌射‍‌‍了‌‍‍‎出来。

趁着他刚刚泄身,整个人还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竞日孤鸣将他抱起来按到床头的木栏上。让他上半身趴在木栏后的墙上,下半身两腿大开跪在床头。他的脊柱向里凹陷,形成一条线,连接到高高翘起的屁股沟里。而竞日孤鸣自己也跪坐到他身后,将自己的欲望对准‍‎‌后‍‎穴‎‎‍‌‍,然后握住他的腰向下按压。千雪反抗不了,只能用力捶着墙,声音在‍‍‎‌情‌‍欲‍‌‌‎和愤怒中来回撕扯:“竞日孤鸣!我要杀了你!”

这些情事若在以前对千雪来说是暧昧欢愉的,而现在却更像是将他的尊严践踏在脚底,狠狠碾压。

这姿势进的深,竞日孤鸣只要稍稍挺身抬胯就可以顶撞到怀里人的敏感处。他没有在意千雪的狠话,只是弓着腰舔舐着千雪的肩窝,笑到:“随时恭候。”然后加快了挺身的速度。

“嗯……唔唔……嗯!”体内的敏感点被反复穿凿,即便是千雪也有些受不住。胸前肿胀的两点红蕊被压在墙上不停磨蹭,有些痛又有些爽。无尽的快感积攒在小腹,形成酸软酥麻的快意。哪怕将下唇咬出血痕,也阻止不了喉咙里溢出的声音。

就在他的神经被欲望不断撩拨时,他嗅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那么浓的味道根本不是自己身上这些小伤流出血液会有的。随即,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到他后背上,越来越多。

“竞日孤鸣!放开我!你不要命了吗!”千雪试图挣扎,却还是被牢牢按在墙上。

竞日孤鸣置若罔闻,‎‍‌‍‌抽‌‎插‎‍‌‌得越快,动作越大,他肩上那道伤口迸裂得越开。鲜血汩汩流出,将怀里这具身体染红、弄脏,然而所有的伤痛被掩盖在心理和肉体的快感之下。他明明觉得自己很冷静,动作却像疯子一样。竞日孤鸣甚至有些不明白,眼睛为何那样酸涩,从眼眶里滑落的东西意味着什么。只是固执地抱紧千雪的身体,在他体内寻求着安慰。

千雪,你看,你还是在意吾。你是喜欢吾的,不是吗?

愤怒,狂吼,挣扎,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作用,只剩精疲力尽的人被动地承受着身后的侵犯,无力地捶着墙。

竞日孤鸣,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无休止地互相折磨才刚刚开始,未来见不到半点光芒,人若不能单纯地恨,单纯地爱,便注定了只能在痛苦中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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