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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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主的微博设置了半年内可见,当杜迎打算继续往前翻的时候发现已经到头了,他不得不打消了继续往下翻的念头,纠结再三他还是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了他的体检报告,这是上次出李静雯让他去药物治疗看诊时查的,当时做体检顺便就测了传染病四项,虽然不知道离上一次性生活过去了好几百年,而且每次也都带了套的,但是为了图个心安也就顺便查了。
他对着检查报告照了一张照片,又选了张不是正面的侧脸照一并发了过去,做着这种宛若约炮的事情杜迎还是觉得无比羞耻。
这晚杜迎伴着这种莫名的羞耻感和说不上来的期待睡了,第二天福德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在表面来意后福德简单的询问了杜迎的基本情况,并向他介绍了lust约调的注意事项,福德告诉杜迎有需要记得提前微信联系他。
杜迎守着微博忐忑的等了三天也不见对方给自己回消息,自己发过去的私信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愣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他这几天实在是心烦意乱,自己走神的时间明显增多了,有的时候上课经常回过神来就发现已经下课了,只留下白的比脸还要干净的课本。
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在课上,还出现在自习的时候,有时候他就这么拿着笔一个下午就没了,笔记本上只有一些根本看不出是字的怪圈,更糟糕的是杜迎发现每到晚上自己的头就会痛的很厉害,有时好不容易睡着半夜做噩梦突然醒来却发现枕头竟然湿了,当然这不是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一种席卷全身的无力感以及不受控制的回忆。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自己被世界隔离了,回忆与现实跳脱成两条时间线,思绪在回忆里游走但是肉体在现实里残喘,就好比有些人只能拥吻影子,于是只拥有幸福的幻影。
杜迎看了看日历离他下一次复诊的日子还有一周,但是越临近自己本能的约抗拒,他十分烦躁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跳脱了他的计划,学习生活还有工作,余下的精力好像都扑向了一个答案。
杜迎跟福德约好了时间,周五晚上八点。福德按照惯例问了问杜迎的需求,杜迎坦言自己没有什么经验只是好奇想来试试,福德表示了解自己会帮他安排妥当的。
晚上福德在群里吱了个声说周五晚上八点有个新来的问谁有空,并叮嘱说让他们温柔点。群里面几个老流氓兴趣缺缺地回复道:“小白啊?小白最没劲儿了。”
“我也这么觉得,我最腻歪啥都不懂还得现教规矩了。”
福德笑着发了条语音,“少磨磨唧唧的,你们自己不说我可点人了啊。”
有人在群里问了一句,“多大?”
“21。”
“我去吧,正好有空。”那个刚刚提问的人回复道。
群里有人感叹,“这挺小的啊。”
当然少不了抬杠的,“这还小?”
“你自己说说你多大再跟我这儿废话。”被这么一怼抬杠那个人瞬间就泄了气,在群里的人虽然说不上年纪大,但是至少也都有个25、6岁,不过这个话题也没持续多久大家就换了个话题开始聊其他事儿了,有分享自己的狗的,有显摆自己人偶的,还有像福德这样看着大家瞎吹逼的。
……
向坤在购物中心里逛了有两个小时,耐心也逐渐见底,他真的觉得何西泽就是只花蝴蝶转世,总觉得什么乱起八糟的花都配不上自己。今天是何西泽生日,晚上何西泽喊他去lust喝酒,他至今都还记得那个傻逼硬要给自己灌酒的事儿,所以这次他坚定而果敢的拒绝了何西泽的邀请。
何西泽哪管这些,他把狠话给向坤撂下了:人不来可以,礼物必须到位。要是礼物送的他不喜欢,今天一定不会让向坤竖着走出lust的门,大不了就跟向坤同归于尽。
福德就跟中间看戏一样,看着他俩闹,何西泽跟向坤这儿闹不假,但是如果说向坤跟何西泽闹那就真是冤枉他了,这段时间因为课改的事忙的不行,好不容易今天没什么事就盼着回家睡觉了,那货还非说要跟他喝个至死方休不醉不归。
这不,为了自己那可怜的一点休息时间,向坤在这个商场逛了两个小时,最终他选了一条Gucci的领带,骚气的配色何西泽没有理由会不喜欢,随后又在香水的柜台逗留了许久,向坤自己平时是不用香水的,不过何西泽喜欢,所以他现在是在给何西泽挑,在柜姐的推荐下向坤最后选了炼金士花园的蛇之谜,凭自己对何西泽的了解这瓶香水的味道他应该也会喜欢。
为了防止意外,向坤特意连车都没开,打了个的就往lust走,他生怕何西泽故技重施,去的路上专门给福德打了招呼:要是何西泽灌我你就帮我拦着他,我这几天睡不够天天盼着补觉呢。
路上有点堵车到lust已经是八点多了,进门就看见何西泽坐在最里面的卡座跟他挥手,lust是个大平层,没有包厢所以理所应当最大的卡座留给了讲究排场的何西泽。向坤去吧台要了杯可乐,来到了何西泽面前把礼物扔给了他。
“你再不来我蛋糕都要吃完了。”何西泽一边拆礼物一边抱怨道。
“不是要吃完了吗?这怎么连蜡烛都没点。”
何西泽先是拆开了香水的礼盒,喷了些闻了闻味道,“还挺好闻的,不过一瓶香水就想打发我啊。”向坤无视掉何西泽的调侃示意他拆开另一个盒子。
“哟,可以啊。”何西泽的声音带着几分笑,“行吧,看在你诚心诚意给我送礼物的份上今天就不留你喝酒了。”
向坤挑眉,“那我可真要谢谢您。”
“酒都不喝了,这蛋糕总得吃了再走吧。”
“何西泽,我以前咋没发现你这么事儿呢?请问这位何小朋友你今天满十八吗?”向坤倒不是不过生日只是他的生日向来过的简单,无非几个朋友吃顿饭开瓶酒,也就这样了。不像何西泽蛋糕、蜡烛、香槟、公主、礼花…一样不能少,不过今年场子在lust是给他叫不来公主了。
向坤真是服了何西泽了,他催促道:“那你还等啥,给何小朋友唱完生日歌我要回去睡觉了。”
“你是老年人?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何西泽不满地撇了撇嘴,“福德不是还没来吗?你别站在那儿杵着,来来来坐。”
何西泽给向坤让了让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向坤坐到自己旁边,向坤点了根烟问:“福德不是一直在这儿吗?”
“今天听他说好像有人要去底下玩儿,是个新人可能多聊了几句吧。”何西泽抬了抬下巴给向坤指了指方向,在暗门前的确站着两个人在聊着什么,因为光线太暗所以看的不是特别清楚,是福德没错。
向坤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另外一个身影异常的熟悉,但是那个人正好背对着自己,能看见的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不过他也没多想没一会儿便跟何西泽聊天去了。
烟还没抽完福德就回来了,几个人又瞎聊了几句起哄着何西泽赶紧把他那些花里胡哨的蜡烛点了,向坤靠在沙发上点燃了今天晚上的第二根烟,几个人闹够后就开始了聚会的基本项目——喝酒。
何西泽说道做到一杯酒都没给向坤倒,嚷嚷着寿星最大挨个跟别人喝酒。
福德看着向坤无奈地笑了笑,向坤对福德说道:“他还想着灌别人酒,你信不信这样喝下去他是第一个倒,没见过这么傻的。”
“向坤你个狗人,说谁傻呢?我都听见了”何西泽嘟嘟囔囔说着,似乎有些上了头。
福德好脾气的陪何西泽演,“没没没,你最聪明!你是这里最棒的!”
向坤简直看不下去,也就福德这么惯他,他岔开了话题对福德问道:“刚刚那个跟你说话的人看着挺看熟的,我认识?”
“那个是今天约好去底下玩的一小朋友。”福德顺口回应了一句,“你应该不认识吧,叫杜迎。”
向坤眉头一皱沉声,“你说叫什么?”
“杜迎啊。”
“多大?”
“21。”
“哪个房间?”
“03。”
向坤暗骂了声‘操’,用拇指硬生生地掐灭了还没抽完的烟,扔下一句我过去一趟,就消失在了福德的视野里。
何西泽看着突然起身离开的向坤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福德,向坤干啥去了?”
“找人。”福德好像从那声‘操’字中品出了些什么东西。
“去哪儿找人?找什么人?”
“地下室,找刚才过来那个小孩儿。”
喝的半醉的何西泽瞬间清醒了大半,坐直身子难以置信地说:“卧槽!向坤?他去地下室了?”
福德耸耸肩没有接话,他似乎没有何西泽那么震惊,因为就在几个月前向坤就找他要过房间的钥匙,不过他确实也被向坤刚刚的举动吓了一跳。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何西泽啧啧的感叹,他印象里都不记得向坤有多少年没去过地下室了,有一次他们在上面喝酒,福德手机一直在响让他下去递个手机都死活不愿意。
何西泽突然回忆起刚刚进门时那个男生的脸,对着福德连说了几个卧槽。
“福德,我认识那个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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