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说话声与旖旎的更衣室仅隔一片薄薄的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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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衣室里突然爆发出一股浓烈的气味,植物系,清新又深沉,像日光下的松林。
背后灼热的气息突然贴近,张哲瀚控制着自己不躲,压抑着身体一阵一阵的战栗。
一根手指划过后颈,像是拨开了贴在上面的湿发。腺体开始发烫,一下一下地跳动,却没有感受到任何触碰。
张哲瀚有些焦灼,他像只袒露出柔软腹部的动物,惧怕又期待地等待着揉捏。
他不知道龚俊在干嘛,心里焦急却不能催。外面的脚步和说话声越来越密集,与旖旎纠缠的更衣室仅隔着一片薄薄的门板。
后颈突然一热,张哲瀚似乎被烫了一下,浑身一抖。接着一块粗粝的软肉从腺体上碾过,含着腺体的嘴唇重重吸了一下又离开,发出清晰的“啵”的一声。
他怎么…张哲瀚瞪大了眼睛,腰突然软了,整个人要往下坠,被身后人有力的胳膊一捞,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一起,身后的硬物不可避免地压在了他的臀上。
后颈的唇舌又追逐着腺体贴了上来,舔咬啜吸,发出让人不堪入耳的口水声。
临时标记,咬一口就行,熟练的甚至不会碰到舌头。
现在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张哲瀚感受到他难以控制的狂热,惊悚地想,他该不会是处男吧??
一个没有尝过Omega信息素的Alpha,第一口的刺激足够让他失控。
张哲瀚感受到对方逐渐收紧的手臂和身后愈发明显的硬物,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他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人 ,是哪来的自信说要帮我?
“等…等一下。”张哲瀚顿感大事不妙,强撑着发软的身子挣扎了一下。
龚俊却突然像被他这一挣扎刺激到了,双臂收紧,把张哲瀚紧紧锁在怀里,唇舌把后颈的腺体吸得发痛,急促又毫无章法地舔吻,下身甚至无意识地挺动,在对方柔软处挤压磨蹭。
更衣室充斥着喘息摩擦和水声,空气里的情欲味道浓稠得化不开。张哲瀚本就岌岌可危的发情期像被火上浇了一把滚油,欲望刺啦一声爆涨。
他难以忍受地仰起脖颈,寻求氧气,原本环在他腰腹上的一只手臂从他胸口摸索上来,轻轻握住他的咽喉,掌心酥酥痒痒地摩挲着他的喉结。
后颈的腺体烫得发痛,被对方的牙齿叼着细细研磨,Alpha浓烈的信息素通过唾液渗入皮肤,像终于给渴水的人送上了甘泉。
这种感觉是抑制剂永远无法带来的。
张哲瀚一下坠入了情欲的泥淖,喘息里带着无知觉的呻吟,腰身向后抵,与身后的硬物紧紧地挤压磨蹭。
他已经被情欲紧紧地攫住,抛却了羞耻感,忘记自己的欲态,深深沉溺其中。
湿透的戏服已经被剥开,两人湿热滚烫的皮肤相贴,都带来让人头皮发麻的舒服。
他仰着头,胸口挺起,以一副供人享用的情态被龚俊抱在怀里。
龚俊的唇舌离开了腺体,断了信息素的供给,就像断了张哲瀚的氧气一般。他急切又慌乱地转头,寻到龚俊灼热的唇舌,紧紧地追了上去。
龚俊勾着嘴角,闭着眼被他毫无章法地舔吻,舌头黏人地勾进来,急迫地啜吸着他口中的津液。
龚俊一手向下拨开两人中间隔着的衣物,一手伸到对方身前,握住了早已挺翘的硬物。
张哲瀚抖了一下,嗓子里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好舒服…和平时自己触碰的感觉完全不同,怎么能这么舒服…
他一边侧着头和龚俊接吻,一边本能地在他手里挺动着下身。
龚俊褪下两人间最后的阻隔,涨得深红的粗硬弹到了对方紧绷的臀上,他没忍住戳弄两下,发出低低的喟叹。
张哲瀚在他手里挺动腰身,他便反着对方的节奏,顶弄着细腻紧绷的大腿根。
怀里的人终于舔够了他的信息素,仰头倒在他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喘气。龚俊低下头,目光掠过挺翘的乳头,看到对方鲜红湿润的龟头在自己手中挺动,还有自己深红发紫的龟头在对方莹白发亮的大腿间一下一下地隐没…
门口传来脚步声和东西搬动的声响,龚俊克制地放轻了动作,怀里的人却已经失去对外界的感知,像个渴求极乐的瘾君子,催促对方继续供给着快感。
龚俊轻轻按住他,待门外声音远去,才一抬手捂住张哲瀚的嘴,在他耳边充满压抑地说,“忍住。”
张哲瀚混沌的大脑还没消化这两个字,就突然感到后颈一痛,尖锐的快感像一把利剑刺入骨髓,脱口而出的呻吟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捂住,腿间的性器突然和身前圈着他的手一起凶狠又快速地动作起来。
快感太过剧烈,他像一只被新鲜捕捞上来的鱼一样疯狂挣扎弹动,却又被身后铁铸般的身体和情欲交织的网紧紧困住。
喘息,水声,肉体碰撞和他耳朵里血液涌动的轰鸣一起响成一片。
良久,一切才归于平静。
张哲瀚彻底脱力了,眼神湿润涣散,张着鲜红发肿的嘴唇喘息。腿根被磨得通红,自己和对方的白浊混在一起,从大腿缓缓地滑落。
他靠在身后的胸膛上,提线木偶似的被他擦拭整理好,轻轻搂在怀里。
他神志渐渐回笼,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浑身僵硬地挣动了一下。
身后人动作一僵,放开了他。
他勉强提起力气,转身靠在墙上,眼神晦暗地和龚俊对视。
对面高大的男人也直视着他,炙热的眼神在他的审视中渐渐变冷,落成了熄灭的灰。
“你…”张哲瀚一开口,嗓子干痛嘶哑,没忍住咳了两声。
刚刚还充满着恐怖掌控力的男人突然手忙脚乱,从角落捞起一瓶矿泉水拧开,小心翼翼地递过来。
张哲瀚看着那瓶水,瓶身微微震颤,水从瓶口洒出来了一些,
他忽然在心里叹了口气,接过水喝了一口,慢慢开口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龚俊眼睛里又燃起了火星,却不敢太得意忘形,只能像犯了错的大型犬,用小心又讨好的眼神看着他,吞吞吐吐地开了口。
“从…从知道你接这部戏开始。”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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