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试水的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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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是在刘耀文的呼唤声中醒来的，虽然已经经过了最热的夏天，可秋老虎仍不饶人。

今天他太累了，一回到宿舍就不顾身上的衬衫和裤子躺倒在床上，没有多挣扎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醒来以后天都快黑了，刘耀文轻轻晃着他的肩膀：“别睡啦丁哥，再不起床今天晚上又睡不着了还得熬夜。”

丁程鑫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异样，尴尬瞬间没过了被叫醒的烦躁，脑子也在一瞬间清明起来。所幸他现在是背对着刘耀文侧睡，他蜷起一条腿彻底掩盖住那处的凸起，装作还没完全清醒的样子嘴里嘟囔着马上就起了，试图快点把刘耀文打发走。

刘耀文这方面一向点到为止，通常情况下丁程鑫这么回答了他就会离开。

可在今天这个要命的时候他却反常地留下来，弯下腰整个上身都贴在丁程鑫背部撒娇般磨蹭：“我今天给你做了晚饭吃，快起来快起来嘛～”

刘耀文只穿了一件很薄的短袖，丁程鑫也是。

少年胸膛的热度一点不剩下地传进了哥哥的身体里，低沉的声音也一点不漏地让哥哥昏昏沉沉。

丁程鑫绝望的发现自己下面不但没有下去，还更加坚挺了一些。

这都和他的梦有关。

其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最小的弟弟赤裸的身体和粗重的喘息，还有克制不住地逸出唇齿的呻吟都在他的梦里被自己被反复咀嚼过，他在梦里从因为被道德感裹挟而心慌意乱到彻底享受也没用多久。

丁程鑫知道这不正常，可这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他的声音发紧，努力找到自己作为大哥会说的言语：“真的？那你先出去，我马上换身衣服就下来。”

刘耀文却仍然没有离开。

丁程鑫感觉到身后的床垫凹下去一块，刘耀文顺着自己上身贴着丁程鑫的姿势和他一起躺在床上。

他的声音压低了以后更要人命：“丁儿，你是不是不舒服？耳朵好红，声音也不对劲。”说完一手抓住丁程鑫想要挣扎的手把他往自己怀里摁，空出的一只手摸了摸丁程鑫的额头比温度。

幺儿一直不太和人保持距离，总是搂搂抱抱的，好像不挨着别人不舒服似的，丁程鑫虽然有时会为刘耀文这种举动吃味，可总体上还是享受的。

像这么霸道的关心别人，在别人身上也许会显得奇怪，可是放在刘耀文身上却很正常。

只是让现在的丁程鑫不知如何是好而已。

算了，怎么样都是自己从小不点带大的，刘耀文怎么样都和他自己有点关系。

见丁程鑫久久不回答自己，刘耀文也有点着急：“到底哪里不舒服？我叫昕哥带你去医院。”

一听还要叫人，丁程鑫急了，拔高音量喊：“哎！小事小事不用去医院！”

他不知怎么想的，也许就算再成熟的青年，身体本能有时候还是会快过理智的，他猛地脱离刘耀文的钳制翻过身面对弟弟，盯着他的眼睛：“往下看看我怎么了。”

刘耀文一下被他过大的动作有些吓住了，懵了一秒，顺着他说的话做，冷不丁看见了鼓起的帐篷。

都是男人，刘耀文自己不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和宋亚轩经常搂着睡在一起，两个人起床后有生理反应的次数多了也不尴尬了，很有默契地翻过身来冷静冷静，就又是美好的一天。

而他面对丁程鑫总是和面对其他人不同的。他几乎是一下子涨红了脸，目光触电一般挪开，剧烈的反应让他一下在床上坐起身。

手却被抓住了。

躺在床上的大哥拿起他的手往自己两腿之间放，再也不掩饰充满欲望的声音：“耀文，帮帮哥哥吧。”

刘耀文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六的小孩，平时自己打手枪都很少，他完全愣在那里，因为手被丁程鑫带着，一条腿跪在床上弯下腰。

丁程鑫按耐住自己剧烈的心跳和奔腾的血液，带着弟弟的手摸到自己身上，他粗暴地一把扯下自己的裤子，手指插入刘耀文的指缝，手心扣着他的的手背覆盖上去。

刚刚触碰到哥哥的滚烫的时候，刘耀文反射性地想要弹开，可才用了一点点力气，手就被丁程鑫整个包裹住。

其实丁程鑫的手比自己的小上一号，哥哥的力气也渐渐比自己小了，但这时却格外有力。

哥哥的手是滚烫的，那里更烫，刘耀文的手被带着做机械性的运动，感觉自己也浑身发烫。

他这时早就忘了外面桌子上或许已经凉了的土豆丝和新学的西红柿炒蛋，他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不敢去想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或许他只是想要让哥哥舒服而已。

哪怕他脑子里根本没有理清思路，可他也知道完全在他面前卸下防备、请求或者是央求他帮助的大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而这一览无余的渴求后隐藏着会灼伤所有人的炽热感情到底是什么他根本不敢深思。

刘耀文的心快要跳出来，少年人的学习能力很快，他渐渐的不需要丁程鑫的手就能自如地帮助他冲击顶峰。

他的拇指冷不丁地刮弄丁程鑫的马眼，丁程鑫忍不住低喘出声，手上彻底松下了力气，任由刘耀文的手愈发熟练地摆弄着自己。

刘耀文无师自通地伸手摸进丁程鑫的衣服下摆，在他光滑的皮肤上毫无章法的揉捏着。

丁程鑫脸颊薄红，双眼空洞地看向天花板。

他想他疯了。

最后快要到的时候，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丁程鑫双手揽住刘耀文的脖子凑近自己，对于姿势的不熟悉让两人的位置总是不得正法，最后丁程鑫狠狠地抬起自己的上身撞向刘耀文的嘴唇。

这一下用力过猛，两个人的牙齿都磕到了柔软的嘴唇，丝丝缕缕的腥甜血液通过唾液在他们的嘴里交融，最后消失在口腔里。

这是丁程鑫第一次在满脑子的血腥味中射出来。

他们保持着接吻的动作，丁程鑫翻了个身把被吻到有点发软的刘耀文压在身下，手往下探，刘耀文那根已经半硬起来。

这只是有点激烈的互相帮助而已。

丁程鑫在心里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

刘耀文仍旧头脑发懵，他的手上还有哥哥的‌‎‍精‎‎‌液‌‎‎，粘稠的温热的，‌‎‍精‎‎‌液‌‎‎在空气中逐渐降温，带走他手上的热度却似乎顺着空气又流进他的身体。

刚才帮丁程鑫撸的时候他一直刻意不去在意的反应被丁程鑫毫不留情的挑破，丁程鑫露出了熟悉的狐狸一般的笑容：“弟弟，哥哥也帮帮你，好不好？”

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刘耀文就沉沦在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情‌‎‍‌欲‌‎浪潮里。

不知道和做梦梦多了有没有关系，丁程鑫技术比刘耀文好多了，同为男人，他清楚的知道怎么弄更能让刘耀文爽的晕乎，也知道怎么用自己的唇齿撬开他的牙关和紧缩的嗓眼让他发出粘腻的呻吟。

丁程鑫双腿分跨在刘耀文身体两侧，像是准备进攻的成年狼一样压制着身下年轻的小狼崽，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让他无法逃离，另一只手让他短暂地彻底忘记这个世界。

除了没做到最后一步，这一切都和丁程鑫梦里的一模一样。

温柔的、纠缠的、小心翼翼的、用尽全力的。

丁程鑫给刘耀文的吻让刘耀文眼眶发红，他真的感受到了哥哥复杂的浓稠的要滴出水的感情。

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伸手抱住了丁程鑫，想要告诉他此刻丁程鑫不是单向的贪恋。

刘耀文很快就缴械在丁程鑫手上，丁程鑫松开刘耀文已经被吻的发红的嘴唇，两个人的呼吸声交缠在空气里，贤者时间和爱欲冲动爆发后的尴尬让他们没有人想动。

这一刻不可能成为永远，丁程鑫终于移开盯着刘耀文眼睛的目光，狠狠地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去洗洗手吧。”

刘耀文嗯了一声，却躺在床上没有动。

丁程鑫洗完手回来刘耀文还是没有动静，他帮刘耀文把衣服拉好，揉揉他的脑袋让他回神，仿佛又回到刘耀文还是小小一只的时候：“不是给我做了饭吗？要冷了吧，我们去热热吃完饭好不好？”

拉着丁程鑫的手起床后，刘耀文机械性地一路跟着他去餐厅把饭桌上的饭菜都放进厨房的微波炉，又跟着哥哥从厨房回到餐厅，最后被他按着肩膀坐下。

他们刚刚做了什么？是不是...做爱？但是丁哥只是说帮帮自己而已，兄弟之间是可以这么做的吗？一连串答案明显的问号在他脑海中不停闪过，让他味觉失常地和丁程鑫一起吃光了自己做的所有饭菜。

这顿饭除了盐放多了以外意外的还不错，刘耀文始终记得上次他给丁程鑫做饭的时候盐少了让他加了很多老干妈进去，逐渐养成了做饭一股脑放盐的习惯。

“聊聊？”丁程鑫伸手拉住想躲进自己房间的刘耀文。

刘耀文低着头在丁程鑫身边坐下。

这个距离正好抓住对方的手。

他们两个牵过手的次数不计其数，刘耀文以前只觉得是自己和哥哥喜欢肢体接触而已，再加上丁程鑫的手抓着也很舒服，从来没有想到更深的地方去过。

丁程鑫又抓起了他的手，一根一根手指地把玩着，虽然叫住了刘耀文说要聊聊，可他根本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打破沉默的还是刘耀文：“丁哥...”

丁程鑫看着他。

其实他也很害怕吧。

害怕结果、害怕下一秒、害怕他们最终会失去彼此。

这样的想法闪过，刘耀文的心里也揪作一团。

哥哥的眼睛让刘耀文一下就忘记自己要说了什么，支支吾吾起来，在丁程鑫的眼中说出了自己原本没想说出的话：“今天的事情...我很喜欢。”

他们两个的关系早就超越了同事、超越了朋友，他们过早的定义为彼此是亲兄弟，自我保护机制和三岁的年龄差过早的亲手掐灭了自己心里的另一种可能性。

从他们相遇开始，就有一条没有退路的窄路在他们眼前，他们在上面一步三晃地被赶着走。

有别的选择吗？有。

但是只有选择在这条路上不断前行，刘耀文才会永远拥有丁程鑫，丁程鑫才会永远拥有刘耀文。

所以刘耀文是真的很喜欢。

他会接受丁程鑫的一切。他的感情，他的欲望，甚至他的逃避。

他都会照单全收。

丁程鑫愣了愣，心里的石头咽回了肚子里，收敛了狼相，又变成了那只游刃有余的狐狸。

“真的吗，但是这种游戏不太健康，以后不要和别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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