阋于墙
-----正文-----
耳边传来轰隆巨响,我费力的睁开眼睛,窗帘紧闭,屋里尽是昏暗的阴影。
空气尚且湿润,偶尔听得见窗外浠沥沥的雨音。手背上插着吊针,我以为刚刚惊醒我的是雷声,没想到是房间里发出的声音。
单人病房里满地狼藉,那抹耀眼的金色即使在角落也让人无法忽略。身高相仿的两人僵持不下,杨沉揪着安德烈的衣领,浑身上下萦绕着森冷暴烈的气息。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嗓子干哑得像要冒火:“劳驾……拿杯水。”
“你醒了?”
“哥哥。”
杨沉松开手,抢在安德烈前面倒了一杯水递到我唇边,扶着我喝了两口。
或许是皱眉太久,他眉间都生出一道浅痕,说话语气却和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头,浑身上下隐隐作疼,尤其是额头和后脑勺,连带着眼球胀痛不已。但因为不适的地方太多,反而说不出个所以然。
安德烈乖顺的搬了把椅子坐在旁边,今天穿着黑色的衬衫,越发显得脸色白皙到近乎惨白。他轻声开口:“哥哥,还好你没出事,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
杨沉厉声道:“你管这叫没事?”
“别吵,我头疼。”我一听到他带着火气的呵斥,太阳穴就突突的跳,“你让我和我弟单独待一会儿,我有事问他。”
“你才刚醒,不能劳神。”
“说几句话而已。”我说,“求你了,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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