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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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弹出来的消息提示让鹤弋有些惊讶，就这样点开。是鹤戈发来的微信消息，在这里继续挑拨他二人的关系。

“你以为他真会放你出去，不过是从一个笼子进到另一个。”

鹤弋点开语音消息，就这样冷着脸听着，却也不敢背着封顽煜的意思直接把对方踢走。想了想，还是打了几个字。“他在睡觉，现在是我。”

鹤戈在那边看见消息发过来就笑了，又弹了条语音消息过去。

“哥哥，你真的好容易吃醋。一定要全天下什么东西都是你的才行吗？还用我告诉他你都踢走我身边多少个女人吗？还是说你要我管住自己的嘴要不然你会封口了？”他刻意地把封口二字加重，又笑了一声。

鹤弋看着这个三十几秒的语音消息，皱着眉，还是打开了。这估计事后会为他招来几顿毒打。封七又不是个脾气好的。知道他背地里做的那些事，恐怕就会把他屁股抽烂几次了。

封顽煜给鹤戈的备注，他倒是..对方直接备注的就是鹤弋弟弟，甚至戈字连个登场机会都没有。鹤弋也是他好友里的唯一置顶，虽然备注的是全名，他瞧着还是有些碍眼的。没有更亲昵的爱称吗？鹤弋想着，看着两人那个空白的对话框，犹豫地戳了几下，点开自己的好友圈。他除了偶尔会发一些生活照，就是出去旅行拍的风景照。

封面还是一张很久以前换上的仙鹤，是他镜头捕获到的一瞬。

这么一想，鹤弋想着，点开了封顽煜自己的好友圈。他又把什么当做了封面？仔细一看是公众号发布的一张北极光的相片。鹤弋顿住指尖，想起来对方确实是享受出去旅行的，应该也是想去看北极星的。他侧过头望向睡着了的爱人，对方脸颊还有些泛红，是之前被抽肿了的巴掌印子。

封顽煜的眼角还有些湿润，不知道梦到了什么，沉沉睡着。就连突然碾过一道障碍物，整个SUV都颠簸了一下，他也没有睡醒。冲着鹤弋那侧的脸都肿了一指甲盖之高。掴狠了的手劲更是把他的嘴角都打得发青，现在抿唇的样子，太招人疼了。

鹤弋望着他，心里又觉得有些酸涩。明明对方对他那样狠，可是自己心里头，连对方半点可怜，也见不得了。

小时候欺负他的时候多，但那个时候还没有半分的心疼，只是享受凌虐对方的肉体。封顽煜痛哭流涕地缩在洗手间的一角可怜作揖，甚至狼狈不堪地哀吼着说，你想要什么，全都拿走吧，不要再让他们虐待我了的时候，他在想什么呢。

对方被他拔光衣服，堵在涮墩布的地方，硬生生地泼冷水，淋得劈头盖脸都是脏兮兮的墩布水，最后赤裸的上半身—那个时候封顽煜还没有肌肉，像个弱不禁风的小白斩鸡—被他用十几厘米的尺子抽得都是红印，‌‎乳‌‎‌头‍‍‎也被他无情地掐起来，用指甲盖挑逗着上下拨弄。最后再把指头伸进对方的嘴巴里，看着封顽煜呛着嗓子，艰难地瞪大眼睛，茫然无助地用舌头讨好着他的手指，全程却连那个行为是什么意思都不明白。

封顽煜..拿吃饭的事情虐过他，但吃不饱的滋味，对方应该是最清楚的。

交饭费的日子，对方就会站在教室门口小心地踱步，那双被鹤弋踩脏了的鞋看不出来一点原本‌‍‍‎黄‎‍‍色‌‍‌‎‎的崭新样子。他却还是拿开了皮的鞋尖小心翼翼地蹭着地板，手颤抖着去抓紧书包的背带，眼神却一直瞟向门里在收饭费的老师。最后上课铃都要打响，他才会松了一口气，一溜烟儿地蹭回自己的座位，甚至会露出那种龇牙咧嘴的可怜神情，屁股蹭着椅凳、小心翼翼地挪了几下，最后巴不得只贴一个边边才好。

鹤弋那时没有细想，但撕扯他衣服的时候，偶尔总能看到一些青紫的皮带印，还有被椅子凳子狠砸过的紫印。那些伤痕太奇怪，不像是正常管教出来的痕迹。

老师有时会把封顽煜叫到办公室，询问他饭费和班费的事情。封顽煜就会露出像小鹿一样的眼睛，带着些泪光地低声哀求老师，能不能不吃午饭，他家境比较为难。

鹤弋是三道杠的大队委，也会在办公室里帮其他老师和班主任打杂。偶尔端着一些资料跑进去，就会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们老师不做事，校园霸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种收钱的场合自然是会刻意收拾一顿不配合的。

封顽煜听到要打家长电话，就会有那种条件反射的颤抖，扭头看见他，会用眼神极为卑下地讨好。

鹤弋那时候，觉得自己也挺道貌岸然的，会走上去很平和地跟老师说我帮他交吧，以后就都管我父母要就好。他家境那般好，给学校都捐钱盖了游泳馆，自然不在乎一月几百块钱的饭费。

事后在洗手间挨了几十下巴掌，封顽煜顶着肿得很高的脸回到教室，还要装作无事发生地去领饭。他那天的确有点可怜，本来能吃饱的，咕咕叫着的肚子在课上都引来了一帮同学的笑。但领饭的时候，前排第三个靠近打饭的同学故意伸了脚。

封顽煜急眼瞧着打着饭的餐盘，脚下鞋皮本就有些开裂，绊倒在地上时整个打满肉和菜的餐盘都打散在了他身上，整个人极为不堪地摔得牙都出血了，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后背被烫红了一片。单薄的衬衫透出他下面被皮带打得青紫斑驳的伤痕，鹤弋眼尖，还看到他后腰靠近屁股那里都被抽烂了，有大片血红的烂伤。

鹤弋其实不高兴了。走上前把人拽起来时，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同学，吩咐了老师帮封顽煜再打满一盘子的肉菜，甚至还点了几下对方会喜欢的鸡腿说要两个后，就拧着封顽煜的手腕去了洗手间。

他在学校备了其他的衣服。用洗手间的水冲刷了一遍对方的身体后，就给封顽煜套上了自己的衣服。他那个时候还比封顽煜高一头，对方穿上他的衣服显得弱不禁风，整个人小小的，站在窗口有些别扭地拽着衣角，干巴巴地望着他，“我..回去不好交差..”

鹤弋把他的烂屁股看了一遍，自然知道他什么意思，就说放学再换回来。看着对方手腕上被自己强硬地攥出来的掌痕，连安慰的想法都没有。他有些居高临下地望着对方，冷着脸，甚至有些刻薄地逼问着封顽煜，“下午还有游泳课，你是准备怎么办的？”

封顽煜红着眼睛，把脑袋低下去，像是想钻进地缝里去，过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低声道，“平时游泳课前一天，我都会很小心，真..真的..不会挨打的。昨天是..那个男人发薪水了，老师又发了饭费和游乐园的通知单，要求必须签字..我以为--”

“算了。”鹤弋摁了他的脑袋一下，示意封顽煜闭嘴，“游乐园的事情我也会帮你弄，待会儿先好好吃饭。”

封顽煜明明是被他一手主导的霸凌逼成这样的，眼睛里却能流露出那样真挚的感激神情，甚至泪滴留在被巴掌掴肿的脸上，瞧着那么--

回了教室，封顽煜端了餐盘回去，小心翼翼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低头慢慢地吞咽着饭菜。

鹤弋就坐在他左后方，这个位置自然也是特意调的，就能看到封顽煜的桌斗里被人塞满了垃圾纸团。对方的小书包就挂在左侧，脏兮兮的，只能勉强放课本和作业。他捧着脸瞧着封七，注意到对方吞咽的时候，还伴随着一些啜泣，最后有些可怜地低头落着眼泪，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鹤弋听着耳边为了讨好他自己而发出的戏弄声，终于有些不高兴了，冷着脸道了一声闭嘴，就全班都噤了声。

第二天，那个绊倒封顽煜的同学就退了学。

鹤弋还记得封顽煜意识到那个同学不会再来后，侧过头看向自己的眼神。那种下意识的恐惧，比他一直以来装的可怜，还要更真切。对方还真是，擅长迫于环境的状况才肯向他低头。一切的卖惨都只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好过。真恶心。

他以为，对方至少会有一些感激。却没想到只是更加胆怯和低微地委曲求全，百依百顺。扒光衣服打屁股，还是让他光着身子体育课去洗手间单间罚站，他都一一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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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虐封封（真的很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