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前后，亲戚们陆续听说陆呈锦换工作的事情，都觉得很好，虽然也没人询问他们意见。

也没人询问管文蓁的意见。

程宁和管文蓁打电话时闲闲地点评：“就像你姨妈说的，华人在国外不容易，小锦在原来公司升到头了，还是去他叔叔那边好。”

管文蓁说：“当然到头了，他都合伙人了，还想怎幺样啊，干掉大老板做董事长吗。在我们学校，要是谁毕业能进BCK，大家一定肃然起敬，但如果谁毕业留美却进中资公司，大家反响就五花八门。”

陆道做硬件，他们同学不一定了解，但肯定知道BCK。

程宁说：“陆道挺好的，你们同学不懂行，而且你哥哥去当领导，和你们同学找工作也不是一回事。”

管文蓁：“可是他本来是BCK合伙人呢！反正我觉得BCK更有排面。”

程宁发笑：“行吧，小锦去哪你是管不着，你管得着照渊，让他争取去BCK好了。”

“让他去不如我自己去。”

“你可别去，你看小锦之前忙的，不到三十都冒白头发，你就继续读书，将来找个轻松点儿、能养活自己的班儿上着就行，让照渊去外面打拼。你俩要是都忙，日子也不用过了。”

管文蓁不能苟同：“你俩就都挺忙啊。”

程宁说：“那我也是等你大一些才开始忙。而且你小时候还有你外公，爷爷奶奶时不时过来帮个忙。你和照渊到时候在国外，有小宝宝了你怎幺办，请人也得让人看着，小叶你指望不上吧，你俩要孩子的时候双胞胎还小呢。你要等我退休，我能去帮你看着点，但小孩还是得自己带，自己带才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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