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魂一般的眼睛住在天花板上，但他不忍心伤害那双眼睛。

-----正文-----

回过神来，尼柯丝发现自己身处家中，她坐在餐桌旁，有液体滴滴答答地顺着桌沿流下来。餐桌上是杰夫·卢德翰苍白的“尸体”。

她盯着那具毫无生气的身体，看见那颗头颅突然转向她，眼皮翻开，白翳转动着，他开口了：“现在，把它藏起来，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是的，要把它藏起来，就像藏自己最心爱的宝贝，“要怎么做，父亲？”

“不要被任何人发现……转移他们的注意，我的孩子。”

她目光投向手中，看到银枪上光华流转的火焰魔晶石。

鬼魂一般的眼睛住在天花板上，阁楼里的孩子每日活在注视之下。

“我偷了他的‘尸体’，让他住进我的身体，他和我说话，最后离开了。”尼柯丝说，“这是一个诅咒，我不得不服从于他。”

她的语气像唱歌一样。

路法斯看着她，突然笑了。“真丑陋啊。”他说，“想杀他的你，反而让他‘复活’了？”

淡色的眼睛盯着他。

“我无法分清他和我的存在。”尼柯丝说，“这时我就会头痛，痛觉至少能让我感受到我自己。”

“胡说八道。”路法斯说，“能这么简单就好了。”

“承认‘爱’，就那么困难吗？”他嘲弄地说。

“你知道什么？”她像发了狂一般跳了起来，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把那些布料扯开让他看，纹样在阳光下呈现出暗红色，就像是从猎物口中流出的死去的血，“只有他死，我才能活。只有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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