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的烟花落了他一身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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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瘦了。
这是方渭时隔多年再看到他的第一印象。
隔着窗,覃纾和一个女人在聊天。
像是为了应景似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雨夹雪。
方渭看着不远处光亮的环境中两人融洽谈笑,呆立在窗外。
大衣沾了水后更厚重,像陈年的烟花落了他一身的灰。
餐厅里。
女生说自己女朋友读完研就回国,然后直接一起跟家里摊牌,想他帮忙打一年掩护。
本就是因为是大学同学才见一面,覃纾同意了。
“那可能……还要等要大半年。万一到时候,呃我是说你对象,不介意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覃纾淡淡地笑,低声说:“我吗?本来也是打算孤独终老一辈子的。”
【现在时间线/回忆校园线穿插】
01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
裸裎相对,贴在一起的皮肤说不清谁的更烫。
灼热的手蛮横地掰开他的腿 ,随即粗硕的性器贴上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开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力道大得像是要在他身上留下刻骨的烙印。
他的灵魂似乎也被凶狠的肉刃顶开,胀痛不已。
疼痛中感受到莫须有的一丝欢愉,几乎是他的错觉。
有一滴汗珠顺着紧绷的下颚滴进自己的眼睛里,无边黑暗中,那感觉又涩又咸。
覃纾倏地睁开眼,是雪白一片的天花板。
阳光从紧闭的窗帘中灵巧的钻进来些许,引出一缕光束。
很糟糕的噩梦。
很烂俗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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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保险柜里的东西没了,我们的监控被破坏了。”
“有没有可能监守自盗?这个摄像头藏得隐蔽,很难发现,如果能够破坏得这么精准,或许是你们银行的内部人员。”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高大男人正仰头望着那个监控的位置。
“如果说是内部人员……啊,覃经理回来了!方警官,这是我们经理。”
方渭回头,一张英俊的脸跟雷劈似的傻呆呆愣住了,显得有些滑稽。
来人身段瘦削,容貌俊秀。一身裁剪合宜的西装穿在身上,衬得他腰细腿长,不大像是一个银行经理,倒像是个马上要赴T台走秀的模特。
琥珀色的浅色瞳孔倒映出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恍惚的面容,覃纾神色从容不迫:“方警官您好,我是这里的经理,覃纾。”
覃纾伸出的手在半空等了好几秒,那只掌心已经汗湿的手才握了上来,力道大得几乎将他捏碎。
覃纾使了力抽回手,毫不掩饰地抽出手帕擦了擦手:“怎么,案子很难办?方警官都出这么多汗了。”
“还,还好。”方渭眼睛一错不错地望着他,生怕眨眼漏看了他一秒似的。
“方警官一直看着我,难不成是怀疑我吗?”覃纾唇角噙着笑,优雅地将手帕叠好放回口袋里。
方渭把头使劲个摇:“没有没有,我怎么会怀疑你呢。”
“那么,劳方警官多费些心了,这条项链价值两百万,不是小数目。前段时间我在国外出差,今天早上刚回来,对于具体的情况并不了解,有什么事情您问小张就好。失陪了。”覃纾转身想走,然后手臂被人拽住了。
“能…能不能给我一张你的名片。”眼巴巴的样子像一条害怕被抛弃的大狗。
覃纾抽了张名片,两指夹着递到他眼前,似乎是不愿再与他有什么肢体接触。
方渭愣愣地看着那张名片,嘴里泛起了苦涩。
小张在一旁好奇地望着他,似乎在猜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不然平时温文尔雅的覃经理怎么会突然待人这么没礼貌。
待到覃纾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方渭才回过神来。
他皱着眉问:“你们客人保险柜那条项链丢了,对你们经理会有什么影响吗?”
“那是我们客人祖母传下来的项链,投保额度据说有五百万,所以那个客人没什么损失其实还赚了。当时经手的人和保安估计要完犊子了,不过覃经理不在,对他影响应该不大,顶多扣几个月奖金还有年终吧。”小张不解地看着他。
“喔。”方渭将那张名片塞进钱包的夹层放好,解释道:“我跟你们经理是老同学,以前总是欺负他,所以他挺讨厌我的。高中就断了联系,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似乎是跟校园霸凌对号入座,本来对他好感度很高的小张瞬间胳膊肘往内拐回去了,瘪瘪嘴:“那是噢,怪不得他不给你好脸色看。”
方渭叹了口气:“是啊。”
是不可能给我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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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前的一个大纲文重修了下,算是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吧
也是给当前的自己一个新的开始,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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