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大怨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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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p,上周的问题,我的答案是:]
在这行文字下方,他特意改用红色的中性笔,画了一个爱心。
还标注了一个箭头。
其实是一条坐标轴,不过这样,更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的心脏。
厉潜团了团小纸条,精准无误的投放到了孟开的桌子上。他正期待着孟开打开后,或者扔回一个小纸条后,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情?
突然地,他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不痛不痒的举报:
“孙老师,厉潜同学上课给孟开同学扔小纸条。”
TMD!谁呀你!TMD你坏老子什么事儿呀?厉潜简直气急败坏,凶神恶煞地看向了后边儿。
这后边的新同学,看起来真的是很无聊。一边右手百无聊赖地拿笔立在中央,抵着掌心,一边曲着手抵在脸颊上。没精打采的厌世样儿。
见厉潜终于肯回头凶他,新同学也转过头,弄倒了笔,又放下双手,从容地瘫在椅子上,抬脚翘起二郎腿,十指交叉,扣放在大腿上。
他微微抬了抬下颌,嘴角一勾,投了个挑衅的眼神。
一般人扔小纸条也就算了。可厉潜选谁不好,偏偏是孟开。
孟开可是数学老师孙焱的心头宝。
有人干扰他宝贝徒弟上课,数学老师当即跨步走了过来。
上回他就看出来孟开对厉潜不是一般人的态度,没想到这回历史居然敢蹬鼻子上眼,影响孟开学习。这就不是一件可以容忍的事儿了。
数学老师皮笑肉不笑地摊开手,伸向孟开的前面。
“孟开,你要包庇他?”一次两次,次次如此。下回他是不是应该把这两个人的位置给调开?
孟开读懂了孙老师眼里的警告。他紧了紧手中的小纸条,还是决定放上了孙老师的手里。纸条的内容,他一眼也没看,应该不会太出格吧?
等展开纸条看清里边的话后,孙老师先是困惑,继而是不解,而后环顾四周,目光落到了与孟开同排的隔壁组,匆匆扫了一眼又收回视线。
他的神情变得逐渐柔和,仿佛是坦然地放过了两人。
“有想说的话,自己当面去说,别老是想着假别人的手传话。”说完这一句,他回到讲台继续讲课。
孟开:这就完了?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厉潜这小纸条里边的话不是对他说的吗?
厉潜:这就完了?什么叫,有想说的话,自己当面去说,别老是想着夹别人的手……等等,老师的意思,难道说是看穿了我对孟开表白的心思?他不想当面儿替他表白,所以暗示课下说?!
新同学:这就完了?他还什么好戏都没看到呢,就这么拿了就完了。难道厉潜这家世连老孙都犯怵了?果然是人越活越回去了,为了保学生,他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不对劲……
下课时,厉潜站起身,转过头,跳出自己的小天地里。他走到新任最后一排,把外边的那个拎起来。
察觉到厉潜来者不善,举报的新同学抬起了头,将要起身。
砰——!
新同学呜呜地咳了两声,疼得捂紧了痉挛的腹部,直觉两眼冒星光。他嘴角还挂着戏谑的笑,屁股尖儿刚离开座位,就让人一脚给踹回了原位。
厉潜双手插兜,收回了踹人的脚,正要走上前去,这时新同学吓傻了的同桌围上来,着急忙慌地拉架。
“厉潜,厉潜!别动手,黄文悦之前摔下了楼,脑子不好使。现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呢,他回来考个期中考试就走,你这一脚下去,别给他命踹没了。”
黄-文-悦。
听完这段描述,厉潜顺理成章地了解了这人的身份,他佯装恍然大悟,戏精附身地捧哏道:
“失敬失敬。原来是黄县长家的黄大公子,副班长黄文悦啊!副班长你怎么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还一副缺鹿茸的样子,要不要我给你家送一车过去?”
厉潜嗤笑了一声,一脚踩上他旁边的椅子,手耷拉在曲起的膝盖上,他可是吊儿郎当的祖师爷。
空闲的另一只手抬起,给人从上到下比划了一番。一边直起腰身一边拍着掌夸道:“副班长这表率实在是好,难怪得人心呢,身残志坚的典范啊!”
这阴阳怪气的嘲讽语气,简直跟祁进步学到了精髓。黄文悦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梗塞得腹部更疼了。
他牙根子咬得痒痒又说不出话,额头冷汗直冒。
趁他病要他命,厉潜的好心可没有这么烂大街,当即又开口讥讽道:
“不过呀,我还是奉劝副班长一句,没有金刚钻,别硬揽瓷器活,下回挑衅人可要好好看清楚了。”他正对着黄文悦,做出了一个口型。
你-不-配。
MD!看见那副装逼样就来气儿,跟我撞类型了不知道吗?
“听说你还欺负班长,说你是被他推下去的?啧啧啧啧啧,”他不禁边摇头边咋舌,“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他上上下下扫了一眼,倒弯着眉头,噘着嘴,眼神堪比竖中指的嘲讽,话里话外都是鄙夷的意味。
这话真是扎人心窝子。“你这轻轻一脚就能踹倒的体格,该不会是自个儿没站稳从楼上摔下去,还恰好碰瓷我们助人为乐老实忠厚的班长吧?!”
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黄文悦这一出直接让厉潜从中立派,倒向了人微言轻的班长党。
原本黄文悦在161班经营的受害者形象还不错,长得不赖,家境也好,为他说话跟祁进步对着干的人不少。
可惜天高皇帝远,他太久没来上课,上回祁进步的发言又拉足了好感。
不光以前施展过的小恩小惠是逐水飘零,化为乌有,还好死不死地偏偏招惹了厉潜这么个异类头子。
说实话,厉潜自打转进161班以来,除了在孟开身上下功夫,别的没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好人好事倒做了不少,是个十分低调的富家公子哥儿。
今天这一出,摆明了是黄文悦先挑起的事端,人孟开看不惯自己会说,用得着他搁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白白挨了这一脚也不知道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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