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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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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付出这一切代价的起因,竟然只是为了和我划清界限。

-----正文-----

马群耀又走向了放置道具的长桌。这一次,他拿来了一个研钵。

“林祎凯,我见过你用这个东西,就是那天在你的工作室,我看到你在研磨玫瑰花瓣。你还记得吗?那天你要我滚,我没多说一句废话就滚了。你猜是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我那里硬了。”

马群耀俯身靠近林祎凯的耳旁,用气声慢慢吐出这一句。再起身时,林祎凯发现手里的粉玫瑰已经被马群耀悄悄摘下几片花瓣,扔进了研钵里。

“知道为什么会有反应吗?因为你握着研磨杵一下一下捣弄的动作,实在叫人浮想联翩。说实话,我都有点羡慕那根东西了。”

林祎凯握着玫瑰花枝的右手被小心地掰开,拿起,贴在马群耀的裤裆上。

“你看,我这里也有。比它粗比它长,应该也比它硬,还不像它那样冷冰冰的。”

林祎凯脸上好不容易风干的泪痕上,又有好几滴泪滴循迹滑落。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我不会拿着你的手‍‍‌自‌‍‎慰‌‍‍‌‎的,我还没有那么变态。况且你的手是用来做艺术创作的,我怎么忍心糟践它们呢?除非……”

马群耀不是不认识别的艺术家,但从来没有见过像林祎凯这般将双手作如此精心保养的人。他将林祎凯的手捧在掌心里摩挲着出了神,沉浸在那句说到一半的幻想里,以至于这只手因重力使然从他手里滑落时,他才回惊恐地过神来。

之所以惊恐,是因为林祎凯的手背不偏不倚恰好砸在玫瑰花枝的一根刺上。花枝被手背带着一起顺着大腿慢慢向身侧滑去,可花朵却被卡在另一只手上,最后徒留那只可怜的手擦过尖锐的刺独自垂落。

等马群耀重新将林祎凯的这只手捧回手里时,手背上已经多出了一道刺眼的血痕。

“对不起,对不起,我食言了,我说过不会用你喜欢的东西伤害你,我食言了。”

话语是仓皇失措的话语。神情却依然是没有神情。

“林祎凯,你会怪我吗?我记得你有一副名叫《权柄》的画作,表达的是将伤害自己的权力赋予自己的最爱。如果你觉得是粉玫瑰伤了你,我知道你不会怪它。可你要是觉得是我伤了你,我想你是会怪我的。不过没关系,算我欠你的,我答应你一定让你加倍还给我。”

马群耀取了酒精和棉纸,帮林祎凯的伤口稍作清理,然后蘸取了一点蜂蜜涂在伤口上,在上面敷了一片玫瑰花瓣。

可对于林祎凯而言,痛觉并没有苏醒,手被马群耀握在手里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不能让自己再把头低得更多去看自己的手发生了什么,因为一旦低下去之后,想要再抬起来是很艰难的。

马群耀把林祎凯手里的玫瑰花瓣全部摘尽,才发现一朵玫瑰原来竟有好几十片花瓣,把研钵堆成了小山都盛放不下。他往道具桌走过去的时候,大略有一半都散落在地上。

“林祎凯,为什么你会有耐心用手把花瓣一片一片撕碎成很小的碎片啊?”

道具桌边传来一阵刀具剁剁的声响,又发出几声“咔嚓”的破碎声,最后是研磨杵顶端与研钵底碰撞发出的阵阵磨擦声。

“那天我被你轰出去之前,恰好看到你在把蜂蜜往研钵里倒。那时我的脑子里瞬间乍现出一个既龌龊又疯狂的想法——这是你自制的润滑剂吗?你身上那种独特的玫瑰花和蜂蜜混合的香味,难道奥秘就是在这里吗?”

“回去之后的很多天里,我只要做梦,甚至不用入梦,就能闻到这股甜腻的味道,就好像你是主动来缠上了我的身体似的,没日没夜地向我索取,要同我做爱。”

“可惜啊,后来咨询了我的医生才知道,蜂蜜是不宜用来做人体润滑剂的。”

是啊,林祎凯通体莹白如雪、光润如玉,用玫瑰花和蜂蜜自制一些养颜的食品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是他自己克制不住要往那处去联想。

马群耀一直都是一个极有自制力的人,这是他二十岁出头就已经能恣意人生的成功秘诀之一。最初在他的意志里,并不想对林祎凯这样一个完璧般的人有任何亵渎。可是林祎凯这个人好像天生就有一种引人想要亵渎的欲望。

“不过我的医生告诉了我另一种可以用来替代润滑剂的食材。而且没想到,今天的道具里还真的有。”

眼见研钵里的花瓣已经被捣成了红色的泥,马群耀便将分离好的蛋清倒入钵中仔细地搅拌起来。

“可是林祎凯,太危险了。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你说你会不会它们砸得头破血流呢?”

“还有,如果今天在这里的不是我,你说你会不会被人操到小命不保呢?”

马群耀终于放下手中的研钵,走到林祎凯面前,收起沉着了半晌的面具。

“你用高价引诱那些人来和你发生性关系,可是你那桌道具里甚至连一支润滑剂都没有。你知不知道我也是从进来的第一秒就恨不得立刻把你扒光了往死里操。林祎凯,真的太危险了。”

他低下头像个饿死鬼一样吸吮着林祎凯嘴里的‎‌‍‌蜜‎‍‍液‎‍‍。隐隐察觉到在林祎凯紊乱的呼吸间,嘴角也在持续而细微地抽搐着。

现在是晚上10点整,折磨着林祎凯的强烈困意终于被击退在这个猝不及防的亲吻里。在此之前,眼前这个男人为了制作润滑剂,已经整整半个小时没有碰他了。

他突然听到背后响起“咔哒”一声。他想到子弹上膛的声音,想到那种赌博式的射击游戏,无罪或是死刑,都交给命运。

-

道具桌上有一卷体积庞大、十分显眼的大号靛蓝色长毛绒地毯。马群耀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林祎凯为了那件事特意准备的。

因而他也早就知道,锁链可以通过某种方式被打开。因为被绑在椅子上几乎不可能完成任何‍‌‍‎性‎‍‍‌交‍‍‌姿势。

马群耀是在道具桌上一把电锯的挡板下方,发现了用胶布固定住的这把解开锁链的钥匙。

在此之前,他一度以为只有靠这把电锯才能解开锁链。

在《韵律0》的72件道具里也有电锯的身影。由于纪实资料缺失,马群耀并未查证到在那次表演中这一可怕的道具有没有出场。

林祎凯却竟把电锯复刻到了今天这场艺术展里。

“林祎凯,你觉得观众看到这把电锯时,会想用它对你做什么?你把钥匙藏在上面,是不是以为,那些人仅仅会想到用它锯断绑住你的锁链?”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用它来锯掉你的手指,脚趾,耳朵,鼻子,手臂,腿,还有腰。”

“你觉得玛丽娜事先会想到,象征爱情和愉悦的玫瑰会成为刺进她肚子的凶器吗?”

“还是说,你觉得她明明事先想到了,如果道具里有枪就会有人朝她开枪,却依然不要命地准备了那把枪,还告诉所有观众,枪里面有子弹?”

从锁链里被释放出来的林祎凯彻底失去了肢体支撑力。马群耀横抱着这副柔若无骨的玉体来到那条铺开后比五尺双人床面积还大的长毛绒地毯上,让林祎凯趴在上面,然后迅速脱掉了自己的裤子,将困在里面早已蠢蠢欲动的性器释放出来。

“林祎凯,你猜怎么样?如果今天我没有来,那么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带着你的臭钱滚。”

修长的双腿被分开,林祎凯的‍‎‎粉‌‍‌‍穴‎‍‎‌‍像一朵沾着露水的花苞,臀缝里也有不少粘腻的体液。马群耀用手舀了一些混着粉玫瑰花瓣颗粒的蛋清液抹在‍‎‎‌‌穴‌‎‌‎口‎‍‍‌‌边缘,把自己的手指也从头到根都沾上了这个特殊的润滑剂,慢慢地从松弛的‍‎‎‌‌穴‌‎‌‎口‎‍‍‌‌探入。

“我不是说你一定会死,但如果今天我不来,你信不信你一定凶多吉少?随便哪十个愿意支付那笔钱来参加这场展的人,都不会像我这样客气,甚至不会像《韵律0》的观众那样循序渐进地折磨你。他们会尽情地‎‍‍‌‎轮‌‌‎‍奸‌‌‍你,把你的身体拗成各种扭曲的姿势来操你,就像芭比娃娃那样。他们会把那些道具用最残忍的方式在你身上操使一番,反正你也不怕疼,你只会流眼泪。他们还会为你的眼泪感到兴奋,因为那是你对他们恐惧和屈服的象征,对不对?”

侧着脸的林祎凯无法给予他任何眼神回应。手臂与肩膀的交界处被锁链勒出了透着血色的勒痕。

“而付出这一切代价的起因,竟然只是为了和我划清界限。”

马群耀渐渐加快手指‎‌‌‍‎抽‍‎‌插‌‌‍‎‎和搅弄的幅度。林祎凯的‌‌后‍‍‎‎‌穴‌‎比他想象的还要紧一些,这竟让他无端联想到了林祎凯的倔强,他哪里能料到在麻醉的状态下做扩张竟也花了比想象中更长的时间。

“可是林祎凯,我到底还是来了啊。”

马群耀扶着硬得发痛的性器挺入那个终于“服软”下来的‍‎‎‌‌穴‌‎‌‎口‎‍‍‌‌,缓缓抽送起来。

林祎凯知道这一刻早晚会来的,从马群耀一个人出现在这里他就知道。

或者说,从第一次遇见马群耀的时候,他就知道。

那天,马群耀看他的眼神里有一团熊熊的烈火,他感到自己被烧得体无完肤,他在向来从容不迫的人生里第一次露了怯。

他爱艺术,几近疯狂地热爱,能够燃烧他的也只有艺术,他原本只想一辈子都心无旁骛地做艺术的奴隶。

所以他痛恨马群耀蛮横无理地闯入他的人生。

马群耀第一次在他的个展上买下他所有的作品后,他的艺术创作开始变得目的不纯,他开始思索“如何创作出让他不感兴趣、甚至反感的作品”。

第一次他失败了。拍卖会上的作品仍然被马群耀悉数买下。他顿悟道,只要是他创作的作品,马群耀就不会放过。

所以他创作了《不律》。

马群耀说的没错。

他的《不律》看上去近乎完完全全抄袭了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的《韵律0》。

但马群耀也错了。

因为在《韵律0》里,十名观众的组成,全部都是于艺术家而言一无所知的陌生人。

但只要《不律》迎来了马群耀,那么十名观众的组成,将变成“九个陌生人+一个声称爱着艺术家的人”。

谁说他不是测试人性?他从一开始就是要测试人性。

只不过那九个陌生人的人性并不用他再铤而走险地去测试,三十多年前玛丽娜的那场伟大的行为艺术表演早已将人性的恶演绎得淋漓尽致。

退一万步讲,世人有没有人性与他又有何干系?

而从《不律》这个创意在脑中迸发的最初,他就清楚地知道自己要测试的是什么——

马群耀的人性。

如果马群耀没有来,那么很好,他终于成功创作出了让马群耀厌恶的“作品”。

如果马群耀来了,那么他便想看到,马群耀在面对另外九个观众对他施以恶行时,会做些什么。

以及,他在心里的一个连自己都未曾察觉角落里,虔诚祈祷着一件事。

只不过马群耀比他想象的更加极端。马群耀没有猜透他对《不律》这件作品的用心,或许站在马群耀的角度,没人可以猜透。

但是没有关系。

因为他现在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马群耀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他在和林祎凯做爱,难过的是身下的这个人无法和他一同陷入‎‌性‎‍‌‎爱‎‍‌‍‌的欢愉之中。

“林祎凯,你有玛丽娜的前车之鉴,不会不知道如果这一场艺术展的观众全部由陌生人组成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其实你赌我一定会来,对吗?”

马群耀突然俯下身去,林祎凯的头发被他一把抓住,强行把脸抬起来。林祎凯嘴唇上的口红已经严重晕开,流出的口水被染上了一点血红色想,眼角也有一大滩水渍,再度流过泪的证据昭然若揭。

“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所以只要我在,你就觉得这场展是可控的对吗?”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加入衣冠禽兽的队伍呢?你看看现在,你不还是在被我操吗?”

“还是说,林祎凯,被我操,和被别人操,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

现在是晚上10点30分。林祎凯能清晰地感受到马群耀那根粗硬而滚烫的性器在他的身体里‎‌‌‍‎抽‍‎‌插‌‌‍‎‎得越来越猛烈,顶端的柱头恶狠狠地冲击着他那处本该敏感无比腺体。他好像突然能感受到一点点的痛觉与快感了,麻药的效果似乎已经开始渐渐消退,可他知道距离完全消退仍有一段漫长的时间。他的眼泪早已把压在脸下那块地毯上的长毛绒打湿,变成了一撮撮忧郁的深蓝色。

“你明明那么的讨厌我,可你的身体却有了反应。”

“我疯狂地想和你做爱,可我的身体无法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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