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炙很早就醒了,他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两腿之间支起的帐篷,叹了口气,进浴室冲澡。
冷水从头顶浇下来,身体的躁动瞬间平息,浴室的玻璃砖照出他的脸,平静,冷漠,好像没什幺能引起他的情绪波动。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对人与人之间的情感反应迟钝,或者几乎没有。
在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不理解人们为什幺欢笑,为什幺流泪,为什幺激动又为什幺消极。情感,像一根根看不见的线,人们由它组成,被它牵引,被它支配,而他很显然在那些线之外。
他关上水,围上浴巾进了卧室,刚打开门看到床上隆起的一团,才想起家里还有其他人。
他走到床边,看着那张沉睡的安静的脸,这个人是他的前同桌,一个聒噪的、总是受伤的人。
不知道为什幺,他伸出手拨开了盖在她脸上的头发,这张脸他已经看过很多遍,总是狡猾讨巧地笑着,时不时流露出受伤难过的神情,这一类人在李炙眼里是易碎品,应该退避三舍的。
他很清醒地知道自己不可能救赎任何一个人,更何况一个精神病。她会把他拖下水的。
刚洗完澡的手指有些凉,她被冻得哆嗦了一下,嘴唇咂巴咂巴,翻了个身躲开他的手。
李炙没有收回手,反而任由自己的手滑倒那截纤细跳动的脖子上。
那天晚上他究竟为什幺会把她放进来呢?他想不明白。对于一个绝对理性的人来说,无法解释的东西是最可怕的,他早已经下定决心不会再和任何人产生“不必要的”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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