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做自己的山

-----正文-----

佟游第一次见程熠，不是在他转学来育才的那天。

3月份刚下过几场春雨，周六的松善路上行人还不是很多，雨霁初晴，空气里有湿润的清新。

佟游在去救助站的路上，看到有只柴犬趴在树下，脖子上围了个蓝白格子围兜，几片树叶掉在它身上，被他糊弄着爪子扒开，很是可爱。

佟游走过去，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等人，拿出了准备带去救助站的小狗零食，蹲在路边和它聊天。

洒水车放着歌高声开过，路面上扬起草泥翻新过后的尘土气。街对面人声攒动，间隔几秒传来几声摊贩的惊呼。一箱水果呼啦着滚落到路面上，被迫撞停在马路牙边。佟游看到这只柴犬突然站起身朝对面冲过去。

他还没来得及看清小狗去哪，就有两三个苹果顺着路面坡度滚到他脚下。

碎石嵌进果肉，表面沾着灰，佟游一个一个捡起来用卫衣下摆兜着，又沿着马路把余下的帮忙捡起。

小道上人车都不多，有几个路人已经走远，水果摊的奶奶边忙活着边心疼。

“唉哟！摔坏了呦！”

佟游捡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摊位底下还有半个毛茸茸的头，有人钻进了木车底下去捡。

柴犬从椅子后面探出来，蹭着老奶奶的裤脚，朝着佟游低吠了两声。

佟游把捡到的苹果都倒出来，就听到脚边传来清脆的声音。

“奶奶！都捡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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