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生那天，宇宙都那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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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启听到他的声音，把烟灭了，站起身来。

程熠走过来的这半分钟，程启脑子里浮现出他一个人坐在医院长廊上的画面，即使王芮快要病危，他也不打算对此多解释一句。

还有好多好多。初中的程熠不让任何人操心，拿着自己之前攒的零花钱当生活费，给他买衣服买文具他也笑意盈盈全盘接受，程树之生日的时候程熠送了一条几百块钱的围巾，还是程启连着好几天发现他不吃早餐的时候才知道，即便这样他也不主动开口，用自己的方式去偿还他觉得的人情。

自认为寄人篱下的感觉让程熠一直游离在这个家之外，看着最温和好亲近，其实披着软弱无害的一张皮，谁也走不进他的心。程启因此觉得他虚伪，被他关心了觉得烦躁，不被他关心又觉得程熠果然冷漠自私，不懂知恩图报。

王芮疯了之后没办法抚养他，也不能一直跟着王连青，他们自己还有一儿一女亟待养育。所以程熠被送回来，兜兜转转，成为这个家里的异乡人。

程启在了解到这一切之前，就已经对他生出了不切实际的怜悯。所有复杂的情绪都被程熠牵动着，不知不觉想离他更近。

程熠走过来，问他还有没有别的行李，又说自己叫了车，马上就到。

他看着程熠，想从他的关切中找到一些别的感情。

“你生日那天，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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