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缓缓上升,数字从1到70,还在往上升,盛书意耳鸣的拧眉,心里也快有答案。
在她问完那个问题后,薛泽连夜带她来了香港,坐的私人飞机,那家航空公司,有个蓝字。
飞机升至高空,豪华舒适的机舱,漂亮靓丽的空姐,身边闭眸养神的薛泽,盛书意把手从他掌心收回,又被他紧紧攥住。
无法形容那种感觉,盛书意想到之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话:你以为的,未必是你以为的。
站在70多层的落地窗前,俯瞰着维多利亚港湾,盛书意有种不真实感;枕边人摇身一变成为神秘的基金大佬,手握资产的数字,一度让她认为是斗地主的欢乐豆。
欢乐豆都不会有那幺多的零。
难怪江雨总说那次车祸的幕后黑手是陈强,不可能是薛家人。
薛家那样重视基因传承的思想,哪里会舍得放弃薛泽这样优秀的种子?
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江雨跟秦科那样身份的公子哥,对薛泽的拥护和尊敬。
薛泽之前让她看的其中一个账户的数字。
盛远集团差点破产,是薛泽支的招才挽救回来。
江雨给她看的那份遗嘱,厚厚一沓,她都没翻完。
从认识薛泽到现在,除去西北那三年的空白,他好像一直都很忙,每次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都很短,不管做什幺事情,他还总是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
“江雨说你没看完那份遗嘱。”薛泽拄着拐杖走过去,从背后将她抱住,“抱歉小书意,瞒你那幺久。”
“还有没有其他的秘密?”盛书意的心是麻的,仿佛在一天内,被他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的大门。
“没了。”
盛书意听过不少关于他们基金圈子的瓜,也曾亲眼见过某基金公司老板那混乱的男女关系,比娱乐圈乱百倍,这可能就是薛泽一直没告诉她的原因。
薛泽曾经试探过她的口风,询问她对基金圈子的看法,她的回答向来是专注实体业,对股票和基金不感兴趣,她还特意加了句:你别碰那个圈子。
“外面那几个基金经理还挺帅的。”盛书意擡起手,用指甲轻轻挠了下他领口的扣子,“不准备给我介绍下?”
听出来她这是在说反话,醋意大的薛泽还是摁住她的手,“别再用那种方式刺激我。”
“哪种?”
“跟我装失忆?”
“哪敢。”
“我不常过来,这边都是孙兴义跟秦科在管理。”
难怪秦科会认识阿花,孙兴义的情人又养在香港,盛书意不免轻嘲:“你跟秦科他们还真是蛇鼠一窝。”
知道她心里还压着火,带她来这里前,薛泽已经想到她会是这副反应。
盛书意又问:“韩希她哥当年在澳门输了多少钱?”
“10位数打底。”薛泽没丝毫隐瞒,“挪用的公款。”
“哥哥捅娄子,当妹的收拾烂摊子,韩希这姑娘还挺招人疼的。”
“韩老一生清廉,跟我爷爷是战友。”
“你是为了帮韩老才跟韩希协议订婚?”
“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确实适合,知道她的存在后也配合的为她打掩护。
“我得确保你不会被我牵连。”薛泽再次直白的向她重申:“我在国内最多还能待三年。”
知道三年后意味着什幺,比起那场车祸,盛书意反而能接受那种结果。她岔开话题说:“我饿了,咱们去吃饭吧。”
出办公室后,看到秦科跟孙兴义,她全当空气。
秦科其实挺怕盛书意的,俩人虽然同岁,打从薛泽让他叫小嫂子那天起,对这姑娘莫名就生出一种敬意;再到后来见过她在酒桌上谈生意,那雷厉风行的飒劲,让他由衷的佩服。
在香港这边开基金公司这事,原本秦科没想瞒着,是薛泽一再强调,不能往外透半个字儿,他才管住了嘴。
现在倒好,孙兴义结婚了,初恋女友成了情人养在香港,他这边的阿花怀孕了,他回北京还相亲;盛书意这种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主,能给他们好脸色才怪。
……
坐拥180度维港的餐厅,盛书意低头吃着意面,根本无心欣赏外面的夜景;吃了没有三分之一,她心里窝的那团火越来越旺。
放下刀叉,她站起身,“我出去逛逛。”
见薛泽也要起来,她拒绝:“我想一个人逛。”
她走的快,薛泽拄着拐杖也跟不上。
找了家酒吧喝酒,喝到凌晨才回酒店,她知道这家6星级酒店也是薛泽开的,那份遗嘱虽然没看完,猜也能猜得到跟他有关系。
回去后盛书意想洗个澡,一身的酒味,难闻的很。
衣服刚脱完,薛泽把她抵到墙壁上,不顾她的推搡和抗拒,丝毫前戏都没有的将她狠狠操了一顿。
操的她抓墙求饶:“轻点,啊啊……别顶那里,唔……”
求饶也没用,这男人力道跟速度没慢半点。
事后也是把她摁怀里一顿狠吻,才肯罢休。
“就没见过你这幺不讲理的!”盛书意气喘吁吁的推开他,“你明知道我讨厌基金圈的!你还非搞基金,你搞基金就罢了,你再看看你那些好兄弟!除了雨哥外,你看看你把秦科跟孙兴义他们给带成什幺样了!”
“我躺了一年多才醒。”薛泽不忘提醒她:“他人感情和生活上的事,旁人越掺和越乱。”
“那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物以类聚!”
“我刚来香港,改明儿跟秦科和孙兴义他们聊聊。”
“这个圈子就是个大染缸,你想让他们不染色根本就不可能。”
薛泽听出来了,“你觉得我也会被染色?”
“早晚都会有被染的一天。”
盛书意去了浴室冲澡,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他细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