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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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南浑身都软,撑着手肘从床上起来,她迷糊的神智里还残留着一点害怕,警告她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林森自上而下地看人,冷漠而散漫。
她没有做猎人的天分,连占尽先机的局面都能变成这个样子。
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在每一寸皮肤舔舐,她脚跟蹭在床单上,泛起来酥麻的痒意,她好不容易脚尖着地,却发现自己腿软得站不住,无措时下意识地看向靠着墙抱胸的男人,在对视的那一刻又慌乱地低头。
第六感告诉她不能看。
没有人说话,屋里的温度背离了天寒地冻的外界,层层拔高,好像落下火星就能一触即燃。
图南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闯入浴室,手拍在水龙头开关,手心发疼,阀门开到最大的水流迸射而出,打在盥洗盆中又溅开一片,打湿了图南发红的脸。
她长舒了一口气。
可人稍微清醒过来,生理反应中那点难耐的瘙痒愈发挠人。
图南并不是一个很会克制自己的人,甚至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太会放纵自己的人。
因为很少有东西她得不到,所以很难被诱惑;因为她总是在高处,所以轻易地得到。当面对需要忍耐需要克服的时候,她又被轻易地击败。
脑海里地声音逐渐喧嚣。
她在忍什么?
她为什么要忍?
天塌下来都是以后的事,还能砸她头上吗?
图南拍了拍自己的脸,越发的神智不清,有人走过来,关上了水龙头。
被人笼罩的感觉好像是巨大的天空城降临,阴影覆盖后惊惧而多巴胺疯狂分泌,过剩的荷尔蒙粘稠到似乎能够流淌。
图南莫名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发颤。
她手指抓着湿漉漉的台檐,指尖发白,慢慢转身,腰紧贴着盥洗台,手心垫着,抬头对上了望着她的男人。
林森是个幽默风趣符合大众意义上温柔的人,但稍微接触的人就会知道他只是修养好,实际上待人疏离,说不上冷傲,但算得上温淡,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失态。
刚刚是图南见他第一次发火,好像是某种幻觉,此刻他的眼睛黑的部分好像摄人心魄,图南觉得呼吸艰涩,仰着脖子才咽下了唾沫。
林森单手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摸索着光滑的下巴,很慢地顺着喉管往下,图南发出类似于动物哀叫的呻吟。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好像烧了很久的火,图南侧着脸,顺从身体本能地在他手中蹭了蹭。
——那似乎是一切放纵失控的开关。
她被提着腰坐在湿透的盥洗台上,衣摆从松紧带的半身裙里被扯出来,火热的手掌伸进来抚摸她敏感的腰侧,她下意识地收紧小腹,身体却在另一边南辕北辙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这个地方很潮很湿,像是粘稠而窒息的沼泽,拖着苟延残喘的活物往下坠。
图南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朋友口中的高档货效力很强,让人意乱情迷又不至于失去意识,她知道自己在跟谁上床。
可被压在浴室被冒犯的手指进入的时候,她只是有种很轻微的不适,很快又像是本性放荡一样地张开了腿。
林森手臂上的青筋像是蔓延的绿色藤蔓,勃勃旺盛地虬结,连额角都暴出,他似乎咬着牙在说话:“套呢?”
图南脑子里一片浆糊,只看见林森的嘴唇动了动,他的嘴唇很薄,嘴角弧度并不是温和的钝角,甚至是尖锐的,只是林森常常在笑而看不出来。
她扬起下巴凑近,嘴唇贴上的前一刻,林森侧了侧脑袋。
图南便不动了。
林森又在说些什么,她没听,只是垂下眼睛被在她腿根肆虐的手指弄得哭出来。
腿一直在夹,但没用,太超过的快感压下来,她没有力气但摔也摔不下去,宽大的掌心包着外阴也托着她。
后来她又被抱下来,有更狰狞粗粝的东西插进她的腿缝,来回地抽插,磨得她又爽又疼,往常觉得柔软舒适的家居服不再舒服,处处都是不妥帖,她被掌控着在不适宜的地点进行一场不适宜的边缘性行为。
他顶得比恐吓她的时候用力很多,图南没有他高,感觉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面料几乎要被撑开,她小腹一抽一抽,每一次都会撞在她的阴蒂上,那个平素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位置被压瘪揉捏,尖锐的快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四肢脱力地倒进对方的怀里,喷涌的水自甬道流出,她听见来自胸腔的一声闷哼,有东西射在了她的小腿上。
静谧的沉默带有某种旖旎环绕在浴室,图南鼻尖都红了,沁出汗珠,迎来了久违的清醒。
几秒种后,她被打横抱起,离开了逼仄的空间,林森的下颌收得很紧,大步流星往着图南的房间去,显而易见压抑着暴躁:“图南,你不说避孕套在哪里我也会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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