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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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之洲的发病期大概有那么个两三天,纪禾到后来干脆都不反抗了。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吗的这色狼怎么没死自己身上?
但显然,他才更像那个要死的。
三天后,纪禾放空身子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彻底摆成了一条咸鱼。
反正这疼那疼,翻身都费劲。
他想死,但感觉该死的另有其人。
被改变后的身体确实弱,他睡了又睡,还是缓不过来,被掏空的疲乏让他即便在梦中,都觉得浑身酸痛。
他不愿意睁眼,谢之洲拿他没办法,一整天过去,也就只能强硬地给喂几口营养剂。
到晚上,谢之洲第三次给他喂饭遭拒后,忍不住了,“你这是折磨我还是折磨自己呢?”
纪禾忍住翻白眼的欲望,“我吃不下。”
“怎么就吃不下?”
纪禾简直恨不得把他的头摁到地上打,“你被干三天试试。”
谢之洲讪讪地摸摸鼻子,“那你们小o的发情期不都有个一周,你怎么过?”
“你要老子说几遍,我不是o!”
“好好好,我不跟你争,不是就不是吧。”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更加心疼。
这小o就只有长得漂亮这一个优点了,又凶又傻的,怎么还有性别认知障碍?
“你这什么眼神?”
纪禾对上他一言难尽的神色,愈发不爽。
“我心疼你。”
“假惺惺,心疼我就自己去切了!”
谢之洲嘶了一声,“你这嘴是真毒,改天我一定好好调教你。”
纪禾气得翻身,咬牙蒙头,等着吧,等他变回来,不给这王八蛋头打掉他就不叫A。
谢之洲给他喂营养剂的过程,因为是嘴对嘴渡过去的,还被踹了好几下。
“宝贝,你是真辣。”
他抓着人的腿,轻轻掐一下,白嫩的肌肤就浮现指印。
谢之洲看着眼馋,用嘴一寸一寸地吻过他的腿。
“你敢不敢再变.态一点?”
酥麻的痒意从脚心爬到腿根。
纪禾冷脸看着这一幕,耳根因为难为情,显得有点红。
“你想我再更进一步吗?”
“滚。”
纪禾的脚挣开束缚,放下时在人喉结上踩了一下,然后他就看见对方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眼睛噌噌发亮。
纪禾:你吗的。
他这会儿其实在发烧,难受得不太能骂动人,这被削弱的体质,真是给他气笑了。
谢之洲见他死活不愿意睡在自己身边,即便在同一张床上,对方也恨不得贴到墙上去。
“墙比我舒服?”
纪禾蹙眉:“你还不如墙呢。”
谢之洲说不过他,直接上手,抱了两次都被打开,第三次打算来硬的,又被凶了:“你烦不烦,离我远点行吗?我头疼。”
一听他头疼,谢之洲被凶也不恼,贴上去用额头蹭蹭他的,“生病了?”
纪禾恼火:“白痴。”
“我去给你拿药。”
这次纪禾倒是没拒绝,他不要谢之洲的帮助,径自撑起身,接过对方递来的药,一口喝完,把杯子还给对方,又窝回去睡。
他粉颈扬起时,吞咽的动作把谢之洲迷得神魂颠倒。
“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特别的……人。”
被一个眼刀威胁,他默默把未出口的o字给改了。
谢之洲很好奇,“你平时对人,也这么凶吗?还是只对我。”
纪禾想起过去,自嘲:“对人好有什么用,养人不如养条狗,至少不会咬主人。”
“嗯?”
谢之洲想起对方的来历,纪禾是从黑市带回来的,大概经历过不太好的事。
他这两天真是色令智昏,应该对人好些的。
次日,谢之洲的失智期算是彻底过去,家里人不放心,悄悄来看看儿子。
结果就见到这一幕:
未关的房门里,那祖宗正单膝跪在地上,给床上坐着的人穿鞋,对方光着的那只脚,还踩在她儿子的肩膀上。
这鞋穿得那叫一个心甘情愿,心满意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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