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着眼睛,齐阳忽然听见红花大婶说:“王儿,你这床下放的什么?”
齐阳睁开眼,想了想:我床下?我床下……
想到此处,齐阳赶紧快走两步,沿着台阶上了洞口。洞口处,齐阳分明见到一滩水迹,以及破碎的残罐。
见了此景,齐阳彻底僵住了,脑袋里不断回荡着:你就是这墨梅……
完了!这可怎么办啊!该不是我注定要在这大唐当公主了吧!天啊!
痴愣着想了一会儿,齐阳赶紧上前看看,放着残雪的罐子是飞出去摔烂的,此时已经面目全非。齐阳过去查看,试图在这罐子残留的尸骸中找到些雪水。然而,却一点都没留给他。
齐阳看着罐子愣着。
红花大婶已经闩了门过来。
看着齐阳的模样,红花大婶问道:“王儿这是怎么了?这罐子里装的什么?难不成是陈年香露?”
红花大婶见齐阳不答话,就自行上去附身闻了闻,又说:“这也不香啊,王儿……王儿?”
红花大婶喊了几声,齐阳才回过神,然后目光呆滞地看了看红花大婶,指着才出来的地方,说:“这是什么?”
红花大婶笑了笑,说:“这就是娘跟你说的密道。”
齐阳看了看红花大婶,真是欲哭无泪:照这么看来,我这辈子算是栽了,没有梅花就没有我,没有我……没有我……那二十一世纪也就没我了?即便是神仙老爷爷把我弄回去,这世界上没有我了,我该用什么形式存在呢?
齐阳想着想着,很自然地又跑偏了。
红花大婶看着齐阳,笑了笑,说:“王儿难不成看呆了?这密道王儿小时候也走过。”
齐阳看看红花大婶,仍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红花大婶:“王儿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现在怎么?”
齐阳心里难过,但是看见红花大婶担心的模样,只好笑了笑,说:“没事儿,娘,孩儿不过是觉得这密道神奇,一直没反应过来。”
红花大婶听了这话,得意了起来:“那是,这可是本宫亲自设计督造的,机关甚多,一般人是修不出来的。”
若是平时,齐阳或许还有心情赞美她两句。但是此时,一个连生死和存在形式都不知道的人,哪儿还有心思夸奖别人。
齐阳苦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当然,红花大婶对这个简短而不起眼的反应很不认同。
红花大婶问道:“王儿难道有更好的机关?”
齐阳看了看红花大婶,更苦的笑道:“娘设计得这么精湛,王儿怎么可能有更好的设计呢?”
齐阳最终还是违心地夸了红花大婶。红花大婶也不客气,当即接纳了这一说法。
接着,红花大婶满脸自豪得美了会儿。片刻后,忽然就沉了脸色。
齐阳赶紧过去问道:“娘,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红花大婶看着齐阳,摇了摇头,然后说:“王儿,如今大兵压境,咱们怕是难了。这密道是咱们最后的生路,稍后娘再带你走一次。你一定要记好,机关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