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城是知名旅游城市,春节车流量大,二人回程不出意料的被堵在路上,到家吃完晚饭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李姨今天下午趁他们不在去了趟超市,两人卧室门口都摆了一个袋子。时萦的那个稍大些,里面装的应该是女性日用品和换洗衣物;叶巡的则稍小一些,但他什幺也不缺,就没急着打开,等洗完澡换上睡袍才想起那个不起眼的袋子。
拆开一看,竟然是四盒超薄避孕套。
叶巡:“......”
这两天压下去的绮念被猝不及防地唤醒,一想到她就在隔壁,呼吸都开始紊乱。某些虚无缥缈的幻想,本该永远放在那儿仅供观赏,现如今却伸手就能碰到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她,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叶巡,我能进来吗?”
他的思维短暂地空白了一瞬,赶紧把那几盒避孕套藏进床头柜里,才走过去开门。
时萦穿着浴袍,发尖还在滴水,芬芳的香气清晰地熏入他的鼻端。白皙的面庞看起来柔软微凉,却让人心里的火苗一下子猛溅上来。
他心脏砰砰直跳,喉结滚动了一下:“怎幺了?”
少女现在的表情很难形容,像是一朵带露的花在风中清澈而羞怯地摇曳,有种不可方物的神韵。
“我就是想问你......要不要一起看昨天的春晚?”
话一出口,空气忽然变得黏糊糊的,像是被烤热了的糖稀,甜蜜中胀起微小的气泡。
叶巡的手心出了一层薄汗,心里一阵紧一阵慌,血液直往头顶冲:“我也有件事想问你......你昨天说的住在一起,还算数吗?”
最后几个字像嗞着火花的电流,她感觉自己的毛孔瞬间炸开了。但不知为何,她竟一点也不想逃,只是慌乱地垂下头,声音很轻:
“你再问就不算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她被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吻,深入喉舌的吻落了下来,那幺急迫,那幺不知餍足。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不要说招架之力,连呼吸都是奢求的。
“唔......”
少年鼻梁的阴影斜斜投在她侧颊,二人的影子相互交叠融为一体,仿佛迫不及待地摆脱了累赘的肉身,先去品尝禁忌的滋味了。
时萦本来穿的就是浴袍,腰上一条带子一系,叶巡一边吻她一边顺手就抽开了浴衣带子。赤裸的肌肤相贴,刹那间燃起了足以焚烧的热度。
“关灯......”她颤抖着从亲吻的间隙喊了一声。
少女的面颊浮起一层酡红,像是粉润的珍珠,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他直勾勾地盯着她光裸的胴体,喉咙被情欲烧得发紧。
“不关,我要看清楚。”
时萦哪里受得了他这样露骨的、要把她吞吃入腹的目光,挣扎着要去关灯,却被他死死按在床上。她这才发现,二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悬殊了,只要他想,她就完全反抗不得。
但叶巡并没有进一步强迫她做什幺,只是将二人的衣物彻底扯下来丢在一旁。
他的身材并不贲张,曲线弧度修长优美,每一块肌肉都有着难以想象的强劲密度,在水汽的浸润下泛出情色的光。她学过画画,对人体的比例构造有了解,眼前这具身体简直是上帝完美的杰作。
“你就不想看我啊,”少年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从光滑的胸肌一路向下到深深凹陷的人鱼线,最后落到某个昂首勃发的位置上,“看哪儿都行……”
那地方的颜色说漂亮也确实漂亮,是半点色素沉淀都没有的粉白色,只是形状大小和缠绕的青筋太过狰狞,圆嘟嘟的龟头被她的手指一碰,就翕张着吐水。
时萦仿佛被指尖火热的温度灼伤,猛地抽回手移开视线,“我才不想看......”
“但我想看你。”他梦里可从来没看清楚过。
少年不打算放过她,双手强硬地分开她的腿。他忍了太久,肖想了太久,理所应当要得到更多。
交配这种事本来就是人类的本能,他深呼吸了一口,空气里似乎带着炙热的火流,烧得人脑子都有点发狂。随后肆无忌惮地掰开那条狭窄的细缝,暴露出里面柔嫩的花心。他俯身凑进想看仔细些,却像是嗅到花蜜的雄峰,鼻尖动了动,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
“啊!”
时萦上半身猝然弹起,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自己都陌生的细小尖叫。
从小对乱伦根深蒂固的恐惧导致她非常厌恶“性欲”这两个字,不要说自慰,连春梦也只能算噩梦。可当叶巡湿热的口腔真的含住她最脆弱的地方时,慌乱、刺激、震惊,所有这些崭新的情绪搅在一起,冲击了她有生以来的全部认知:原来性欲不是令人作呕,而是销肌蚀骨、是灵魂出窍!
她抓过被角叼在嘴里,生怕自己再发出那样羞耻的声音,像一只瑟瑟发抖的野兔,被动承受着猎犬的舔舐。
叶巡没经验,一开始只是把舌头伸进那蜜源中搅动,后来发现只要他的鼻尖刮过某处,她的身体就会抖得厉害,索性略微擡起头,一口吮住了那立起的花核。
“唔——”时萦瞳孔瞬间放大,激灵灵打了个颤,五指紧紧攥住床单。
他的唇舌在莽撞地嘬吸,她越是扭着腰躲,他便越是凶,蛮横地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上吸吮、舔舐、拉扯、挑弄,像要把那颗小肉粒蹂躏到坏掉一样。
整个花穴被他热腾腾的气息包裹着,她挣不脱逃不过,仿佛有一盏巨大的水晶灯在脑子里炸裂,成千上万的碎片飘洒下来,闪闪发光。
“停下......我、我不行了......”
少女的声音里带了点哭腔,身体像条脱水的鱼在他手里弹动。叶巡终于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水渍,擡头看去——
她整张脸都是湿的,长长的眼睫下汪着水光,分不清是汗还是因为过度快感而刺激出的泪。皮肤泛出薄薄的红,似乎被情欲的光晕由内而外浸透了,随便一个触碰都让她颤抖不已,连轻啄几下都要喘息。
——都是因为他。
这个念头让叶巡心里有点发热,好像一阵酥麻的电流滚过全身,被名为“幸福”的感觉砸晕了。
但积压已久的欲望哪有那幺容易满足?
以他的性格,既然做了,就不留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