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觉得是给了钱开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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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作金钱不能给他想要的稳定？

说得好像有多么了解他一样。

窦柏握着方向盘，默默踩紧了油门。

回到公司之后，钱开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了梁主管的疑问，埋头于工作中。

他和窦柏的关系再一次有了新进展，尽管表面看来不如人意，但好歹也算悬崖勒马，让窦柏除了自己以外不能找第二个，在钱开心里，他们已经算是在一对一地谈恋爱了。

枯木逢春，钱开内心还是很激动的，矜持地没和窦柏联系。

就这样扭捏地过了半个月，钱开认为是时候去找他了，却被告知这半个月来小窦总都没来公司。

“听说他的项目也被搁置了，也许小窦总……”

秘书姐姐意味深长地一句话，让钱开不免担忧。

于是签完合约的两个星期后，钱开就提着行李箱不请自来。

“根据一般包养关系，你也许需要给我一套房子，不过我退而求其次，能和老板同床共枕就行。”

这番发言听得窦柏一愣一愣，他双手抱胸，靠在门框，好笑道：“我得感谢你吗？为我省钱？”

“如果老板你觉得可以。”钱开笑道。

窦柏懒得理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转身走进客厅，“有密码有指纹就别敲门，多此一举。”

客厅里还是没开灯，窗帘都拉了起来，墙壁上投影着清晰的画面。窦柏躺回沙发上，面前胡乱摆着饮料和零食。

钱开没有急着将行李放好，而是换了鞋走到窦柏身旁，窦柏穿着休闲的家居服，戴着眼镜，头发也没打理，整个人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影画面。

这副打扮有点高中的模样，钱开想，可惜，他现在已经不是高中生了。

窦柏已经半个月没回公司了，项目好像也搁置在一边，技术部又回到群龙无首的状态。

公司里流言纷纷，钱开很担心他，回去思来想去，才从家里搬了行李来见他，果不其然见到一个颓废的窦柏。

知道他来，窦柏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起来让了些位置给钱开，然后等他坐好后躺在他的大腿上。

空气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只剩电影里主角念台词的声音。窦柏翻了个身，手臂横在自己脑袋下面，换了个趴起来舒服的姿势。

钱开一来就要当人肉抱枕却毫无怨言，犹豫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欲言又止。

“你……”

窦柏想也不想便打断他：“别问我公司的事。”

钱开便回：“不问。”

“那你去洗洗。”

“洗洗？”

“等会儿就操你……”

钱开简直哭笑不得，赶紧去捂住他的嘴，“别这么……我们不能说别的？”

好像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窦柏说：“我不是已经包了你吗，难道你不得拿出点服务精神？推三阻四，失职。”

看来担心有点多余，窦柏的嘴巴还是那么毒。

窦柏不逗他了，冷静道：“让他们都别想太多，这个项目一定推行下去，窦桉想阻止我，没那么容易。”

“我只是休息一下罢了。”

钱开发出了然的声音，手指自动自觉往下移，摸索窦柏的下巴。窦柏狠心地拍掉他的手，“别乱来。”

“老板，签完协议已经半个月了，你都不找我，这么大方吗？”

“让你休息有钱赚还不乐意？”

“有没听过无功不受禄？”

“没心思。你要是有劲儿没处使就打扫一下卫生。”

两个人靠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拌嘴，都默契地没再提那一晚的事情，关于窦柏内心最脆弱的一部分。

窦柏这几天都没去公司，一是为了跑合作，二则是没想好该怎么和钱开相处。

他不喜欢表达自己，那天晚上的醉酒让他心有余悸，酒桌上都没怎么放开过喝了。

把自己的秘密透露给眼前的人，让他心里很没底，他总觉得自己把弱点告诉了钱开，以后要是关系破裂，保不齐钱开会拿这件事做文章。

所以他才先发制人，给钱开一份协议，这样结束之时，希望他能看在钱的份上不至于做太绝。

还好钱开也没提，让他也松了一口气。

至于那天他说的那些话，他都当没听过。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客厅又变得安静了下来，没过多久，窦柏似是受不了般起来，“来做吧。”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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