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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连胜没再看小红，挥挥手让人把她带走。

半夜从赢胜出来，小红不顾阻拦跪在连胜面前，“胜哥你带我走吧，我给你当保姆，当老妈子，我不能在这儿待着，他会把我带回去的……”

连胜没听见一样开了车门让雷野先上。

“胜哥——胜哥你不管我，我……我就去死！”小红穿着单薄的裙子被两个男人拦着，可能是连胜的吩咐，没有人碰她但也不会让她靠近。

雷野刚想往车子里钻，就听小红一声凄厉的惨叫，作势就要往街上冲。

“让她……住我家那个房子吧。”

迈上马路的双脚收了回来，小红看向连胜，连胜却看向说话的雷野。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连胜会拒绝的时候，他却忽然笑了，“行啊，你说了算。”

小红破涕为笑，感激涕零的道谢，连胜嗤笑一声，率先坐进车里。

知道自己今天多事了，雷野一回家讨好的给连胜放水洗澡、搓背，又往连胜怀里钻，搂着他脖子使劲儿蹭。

连胜当然乐于享受雷野的主动，靠在床头看他在自己身上摇，大‎‍‌‎‍鸡‍‌巴‎‌‌‍‎硬邦邦的。

做完一次，雷野累的不行，连胜还想要，雷野只能求饶，“不行了……缓缓……”

“完蛋玩意儿。”连胜扇了他屁股一把。

这雷野可不认，“天天被你操，还说我。”

连胜嘿嘿笑，下床去给他倒水。

咕咚咕咚喝完雷野杯子一递，连胜接过来一口喝干，再次往雷野腿间摸。

“别闹，”雷野夹住大腿，犹豫着问，“那个小红，你以前就认识？还有那个肥彪怎么回事？”

连胜抽回手点了支烟，瞄一眼自己硕大梆硬的‎‍‌‎‍鸡‍‌巴‎‌‌‍‎，不满的问：“我就这么回答你？”

雷野贼笑，伸手过去给他撸，眼睛猫似的瞧着连胜，“这样呢？”

连胜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满意。他确实不太愿意说这些事，声音低沉，意兴阑珊。

“小红她爹是个赌鬼，输了钱还不上，就把她给了肥彪。”

‎‍‌‎‍鸡‍‌巴‎‌‌‍‎上的速度缓了下去，雷野神色落寞，原生家庭的痛苦他感同身受。

连胜不想让他想起那些事，打趣道：“她没你命好，能遇见我。”

“那倒是，我幸运。”雷野笑开，并没有继续低沉下去。

“继续。”连胜示意他手上别偷懒，吸了口烟，语气有些戏谑，“其实，她一开始遇到的也是我。”

烟雾呼出，连胜眯着眼睛望向前方……

“那时候我干的也是见不得光的买卖，她爹来我场子玩，输了十多个吧，就来借钱，利滚利一周的时间就是十五个，老东西还不上，就把他上大学的女儿骗来了，说拿她抵债。”

连胜哼笑，“我是挣钱的，我要个女人干嘛？再说，等着我操的女人能排到……”

“咳咳……”

雷野手上用力，连胜“嘶”了一声，忍不住笑着亲他。

“我不同意，他爹就说那就带她去卖肾。卖呗，他们自己家的事，我只要钱。”

雷野窝在连胜怀里，手上不紧不慢的动作，沉默的听着那属于别人的往事。

“那时候她就像今天一样跪下求我，抱着我的腿趴在地上磕头……”连胜将烟蒂按灭，待着烟草味道的手指掐上雷野乳尖，“她的眼睛很黑，趴在地上看我的时候，让我感觉像是一个小动物。她爹过来就把她衣服扯了，说要不就现场拍卖，想睡她的排队，总能凑够……”

“畜生！”

手上的动作已经停了，雷野愤恨不已。

“你没在那种环境待过，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东西都能摧毁人性。”

连胜却很漠然，小红不是最惨的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她光着身子趴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屋子里全是男人，她就像个婊子，被她爹掰着大腿给人展示。老东西说她才刚满20，还是个雏儿。我记得当时好像有人吹了声口哨，反正我那时候也不打算继续干高利贷了，又不差他那点儿钱，既然她干净，就让她跟着我了……”

停顿了一下，连胜低头瞅他。雷野不明所以，抬头问：“怎么了？”

“吃醋没？”连胜掐他下巴。

雷野心想我吃的过来么，嘴里嗤笑，“没空。”

“我没操她几次，都是下边人在玩，当时订的期限就是一个月。我跟她说，以后我的口子不会再借钱给你爹，赌场也是见他一次打一次，你以后也最好离他远点。但是……”

连胜又点了支烟，呼出口烟雾，语气嘲弄，“他爹安生了一段时间，又跑去肥彪的场子玩。那时候肥彪刚刑满释放，年轻时候把人打了，判了十多年。出来没工作，他姐就给他钱开了个赌场。”

连胜贴近雷野的耳朵，悄声告诉他，“他姐夫是省厅一把。”

“公an……”雷野瞪大眼睛。

“这么说吧，他干的这些他姐夫都有好处。”连胜弹了弹烟灰，眼睛又看向前方，“那时候肥彪刚开始干，但他这人天生就没人性，小红他爹欠了他30多，他看实在要不出钱就要挖腰子，他爹就又把她骗回来了，想让她卖淫。肥彪听人说她陪过我一个月，就把她留下了，说他也要玩一个月，后来不知道小红怎么就把他勾住了，一直跟着他。”

“那她爹呢？”

“她爹？”连胜呼出一口烟，笑得邪性，“肥彪把他爹卖给境外的人口贩子了，听说不光摘了肾，血都抽干了。”

雷野倒吸一口凉气，还是觉得挺解恨，“活该！”

“讲完了，继续……”

连胜把烟按进烟缸，翻身压住雷野，带着烟草味道的吻落了下来……

后来雷野在金四和黑子那补齐了全部的故事：

肥彪不光干赌场，放贷，还逼迫还不起钱的人卖儿卖女进窑子，小红跟了他还不够，他还逼着小红妈卖身，到现在还被他扣着当老鸨子。他那个局长姐夫也不干净，小红刚跟肥彪的时候，总被他带去陪他姐夫的同僚，转着圈的陪睡，他姐夫也是把肥彪手底下的鲜货都睡了个遍。

“小舅子给姐夫拉皮条，真他妈开眼了。”金四啐了一口，可见对这个肥彪有多厌恶。

“有他姐夫在，咱们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不过黑道白道都一样，相互制约，他也不是没把柄，他不敢跟胜哥硬碰。”

黑子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雷野约金四来野路子，黑子没什么事也跟过来了。

“他姐夫今年六月份退休，”黑子冷笑，“要不他这一年能这么疯狂么，既想压咱们一下，又想多霸占点地盘。”

“他就是啥都想跟胜哥学，还学不明白，也不看看他什么长相什么脑子。”

金四不愿意提他，一脸的嫌弃。

“是，他能留着红姐这么多年不就因为当初给她‍‌开‎‍‌‎‍苞‍‌‎的人是胜哥么。胜哥拉的屎他都想尝一口的玩意儿。”

“哎呀……”雷野受不了的把瓜子一扔，“恶心死人了。”

黑子嘿嘿笑，金四也说，“他就是崇拜大哥，他一个服刑人员，在里面十几年没接触过社会，出来还以为自己20出头呢，觉得自己跟胜哥似的呢。”

“他不照镜子的吗？”

“哈哈哈……可能是没有。”

黑子和金四都让雷野不用担心，肥彪根本不敢跟连胜叫板，顶多暗地里找他姐夫扫扫连胜的场子，但连胜的娱乐场所都有正规执照，构不成威胁。

“采石场那些呢？”雷野问。

金四和黑子对视一眼，“你以为胜哥走到今天靠的是什么？”

“啊？”

他俩笑笑，“咱们也有人。”说完指了指头上的天。

雷野听连胜说过，似乎是个名字里带“明”字的大官儿，他留心过地方台的新闻，倒是真被他发现一个。

褚明修书记，省里的。不知道是不是连胜的遮阳伞。

雷野没再纠结这件事，他快开学了。

那个小红挺老实的，老老实实住在雷野家，每天下午过来连胜这边打扫一番，倒是省的雷野干活了。赵亮他们来家里谈事，小红就回避出去，要是没人撵她，她就在旁边伺候。

连胜上头的那个明哥给他介绍了个工程，他很想通过这次机会进军建筑业，于是最近总在跟赵亮他们商量这事。

他们有人又有经验，之前也包过工程，应该能干好。

只是毕竟涉及到政府项目，还是需要稳一点。在那之前，连胜联系了一个新交户楼盘的清理工作。赵亮他们来，一要商量这个项目怎么做，二要筹备建筑公司的注册启动工作。

以至于雷野开学之后，被安排到临市电视台实习，连胜都不能陪他。

“操！”男人最近很暴躁，“怎么就把你分到外地去了呢？”

他们班男生不多，单军和一个男生在本市的电视台，雷野和另外两个男生被分到了临市。

雷野撇嘴，自己不参与班级活动，大一开学还办了助学贷款。不像单军，嘴又甜又有钱，经常给导员送礼物，自然分到的地方就好。

雷野真没想到，上个大学还需要搞这一套，也没想到大三下学期他们就要实习。

“还不是学校没什么教的了，又不想浪费我们这些免费的劳动力。”

郑晓霞跟雷野分到了一个电视台，两个人悄悄吐槽。

到了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来实习的不光他们学校，还有一个当地的学校，但是人不多，只有三个女生。

电视台把他们分别安排到了新闻中心，社教中心和广告中心。雷野和郑晓霞还有另外学校的两个女生去的是新闻中心，第一天就要求他们跑户外。

这是个助民调解类的节目，今天接到的任务是两家商铺因为门前占地问题打了起来。他们到的时候，两伙人已经动上手了。

摄像大哥让他们帮着拉架，可这边就三个女孩子，怎么拉啊？没办法，雷野只能硬着头皮上，被两边的人误伤了好几下，疼的次牙咧嘴。

他们组一个叫何玲的女生急了想去帮忙，结果被男人一把就推到了。见女生倒地，雷野彻底怒了。

“都他妈住手！”

一声爆喝，两边竟然真的停了下来。

他扶起何玲，怒斥道：“你们他妈还是男人吗？没看到有女生吗？动手能解决问题吗？”

“那你说怎么办？”

两边的人一起问雷野，非让他说出来个解决办法。

“要不找警察找城管，要么找物业，打来打去的是想进局子吗？知不知道现在拘留也有案底的，将来会影响孩子政审？”雷野吓唬他们。

一说起孩子，两边的人立马消停了，都怕因为寻衅滋事被抓进去。最后在民警的协调下问题解决了。

摄像大都给雷野竖大拇指，直夸没想到他一个实习生能这么厉害。回去的路上，摄像大哥挨到雷野身边朝他挤眼睛，“小子有前途啊，你是怎么知道她是我们何主任闺女的？”

“啊？”

雷野在跟连胜发微信，迫不及待告诉他自己的壮举，像个等家长夸奖的小学生，结果连胜说你等我一会儿到了不收拾你的。

“何玲啊，是我们新闻中心何主任的女儿，我也是偶然听见的，捂得可严实了。”

“我……我不知道啊。”

雷野真不知道，他现在一方面高兴马上能见到连胜，一方面害怕连胜看着自己身上的伤，跟谁说话都心不在焉的。

摄像大哥见他那副表情，讳莫如深的笑笑，便不再跟雷野搭话了。

几乎是他们刚到台里，连胜就到了，告诉他在酒店等，让他现在立刻过来。

台里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情，中心主任‎‍‌‌‎大‎‌力‌‎‍表扬了他们，还拍着雷野夸他“后生可畏”。

何主任说，你们今天受惊了，先回宿舍休息吧，明天放你们一天假，后天再来上班。

雷野喜滋滋的盘算着赚了一天假期，要怎么跟连胜玩儿就被何主任留下了。

“小雷啊，以后何玲就和你一组采访了，你——要像今天一样保护她，知道了吗？”

雷野想起摄像大哥的话，知道这何主任就是怕自己闺女再遇到意外，想必明天的假期也是托了何玲的福。

雷野无所谓，“谈不上什么保护，一起工作而已。”

“雷野，那以后请多关照。”何玲觉得他太酷了，可爱的歪了下头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然而雷野的心早就飞了。

出了电视台，雷野就往酒店跑。

“跑什么！”

浑厚低沉的嗓音想起，雷野倏地停住，那魁梧健壮的男人和心心念念的人贴合在一起，让他的心脏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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