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糟糕的征兆。

-----正文-----

有些人的消失是无声的。

比如Mo。

莫关已经几个月没直播。在确认注销账号的时候，他一刻也没有犹豫。

从做决定到点击确认，不过短短半分钟，那些没提取出来的收益无非很快会被忘记的数据，随着鼠标的咔哒声烟消云散；小号最新收到的消息是几天前，几个老板们陆续敲他，问怎么这么久没播，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还是老家基建差，没网，莫关干脆没回，连着号也销了。

网络上的人和数据也没区别。重新建新的号，搞新的人设，就是一个新的人。

比如沈琮。

直到沈琮发来消息，找他帮忙，莫关才想起来，列表里有这么号人。

比如罗心。

莫关记得那个凉得冻人的早晨。

睡醒后，耳朵微微发痛，莫关抬手摸了一下，在耳骨上摸到一个不知材质的夹子。

罗心的。

她没打耳洞，常戴耳夹，单边的长流苏坠子，衔接处是颗打磨成圆润心形的红宝石。

莫关对着镜子转了下脑袋，摸到耳后的锁扣却掰不开，干脆硬扯，把它从耳骨上硬扯下来。

罗心给他留了一条语音。背景里是似有若无的车载电台声音，她说话的声音很低，语速飞快。

她撑了几分精力来开玩笑，说，不用担心，不是仙人跳，你的护照和身份证都在。又说，抱歉，家里有点事，得回去一趟。

“本来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的，就当是去玩也行，但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就不折腾你了。我们现在住的房间我订到明天，去清迈的车票、后续的酒店还有返程的机票我都没退，等等把截图发给你。也没什么礼物送你，那个坠子勉强有点意义，你收着吧。不合适的话，丢掉也行。我想想，还有什么漏的……嗯……应该没了吧。哦不对，你的车还停在我家车库，钥匙也还没还你。我这边事情估计要点时间，回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钥匙我等会跟小语说，让她到时候联系你。嗯，就这样。别的没了。你玩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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