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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风渐大的时候,碗也从桌面被甩下来,啪啦一声,一地瓷白碎片。
永无止境的争吵,茂禾低垂着头,感受风从未闭紧的窗户吹进。
咕噜一声,茂禾听到自己的肚子发出了叫声。饭桌上,两个大人还在吵得面红耳赤,大有大打出手的征兆。茂禾小小声地说话,想问自己能不能先吃饭。可一句“妈”还没叫出口,饭桌上的女人似有所感,锐利的眼神扫过,一张嘴就是尖锐的声音:
“当初要不是和你结婚,你以为我会生出这样的怪物?!”
男人也面红耳赤,大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像要动手,“臭婊子,你以为自己就有多无辜呢?这样的怪物是我一个人就能生出来的吗?啊?”
“来啊,你动手,你来,你要是打不死我,你就不是个男人!”
茂禾将未出口的话咽进肚子,肚子又叫一声,他看着一桌子未动过的饭菜,咽了咽口水。他又坐着等了一会儿,两个大人还有没偃旗息鼓的意思,于是他默默站起来,走出了家门。
身后的大人仍旧忙着自己的吵架“事业”,没人管茂禾要去何处。
茂禾从五楼到了六楼,叩响了602的门。
不一会儿,门打开,一阵烟味飘来,茂禾几不可查地皱了皱鼻,但仍旧被开门的男人察觉,男人几乎是在看到茂禾的第一眼就将烟给熄灭。
“怎么来了?”低沉又微哑的问话。
“肚子……饿。”茂禾低着头扣手,楼道的感应灯不知怎么,很快自动熄灭,晚饭时间,虽不似深夜那样黑,也已接近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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