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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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出门外,被晚上的冷风一吹,骤然反应过来,我跑什么呀?这里明明是我家。陈林阳敢调戏我,我就应该十倍调戏回去,反正吃亏的不是我。
视线落到门口赵双宜给我找的俩保镖,从部队退伍没多久的一对双胞胎。哥哥叫张大宝,弟弟叫张小宝,年龄不大,还没修炼出波澜不惊的面皮,就差在脸上写一句“我很好奇但是我要憋着”了。
社会性的大死亡——我竟然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地跑出来了!
好想把陈林阳团吧团吧扔出去。
吸取先前屡战屡败的教训,我喊上了大小宝跟我一起进门。好在陈林阳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只是从浴室里拿了沐浴露的瓶子玩。
等等...玩沐浴露的瓶子好像也很奇怪吧?
忽略这个无关紧要的细节,我在陈林阳对面坐定,象征性清了清嗓子。
“陈林阳同学你好,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钟晚,在云市艺术学院上学,目前读大三。”我一边观察陈林阳的神情,一边背诵提前写的稿子,“我们所在的地方是玉树园小区,位于云市南郊,距离科技大学直线距离21km。”
“想必你已经发现了,没有我的同意,你哪里也去不了,所以…”
所以什么来着?背到一半我tmd忘词了...
我趁陈林阳没看我的间隙,偷偷从裤袋里掏出纸条:“所以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待着吧。你安分守己,我自会好吃好喝地款待你。如果你想逃跑,那就别怪我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好看了。”
陈林阳神色古怪地瞧着我,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说吧。”我主动给他铺了台阶。
结果,陈林阳说:“你的话里虽然用上了两个成语,但用法是错的。”
我:...
陈林阳,你是猴子派来气我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安慰自己,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火来他得意。
“这不重要,我的意思是,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我尽力维持着虚假笑容,按住蠢蠢欲动的拳头。
“确实有一个疑问。”陈林阳放下手里的瓶子,坐到我旁边沙发上。
我推了他一把,往相反方向挪动身体以躲开陈林阳越来越近的气息:“说话就说话,别靠我太近。”
其实陈林阳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我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但距离太近总会给我一种被大型动物选做食物的错觉。
“不是你说你喜欢我的吗?”陈林阳看我一眼,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我知道了,你在说谎,其实你不喜欢我,你关着我是因为...”
我扑到陈林阳身上,用力捂住他的嘴,抢先说:“我喜欢你喜欢你特别喜欢你行了吧?”
虽然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让他继续说下去一定会变得更麻烦——直觉这么告诉我。
况且我也害怕他猜到我关着他的真实目的。我和他现在能保持面上的和睦,是因为他不知道我为什么关着他。若他知道我的目的在于撬他墙角,还能老实地待在玉树园吗?
他眼球转了转,点点头。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再乱说话了,放下了捂嘴的手。
陈林阳喘了两口,说:“看你后面。”
我转过身去,大宝二宝忙躲开视线,一个盯着地上的垃圾桶,一个盯着天花板上的花纹,假装无事发生。
我忽然意识到,大宝二宝都听到了我的激情表白。
“你们俩先出去。”我把两个宝撵了出去,虽然他们进来之后还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原本已经褪去的红色又有往脸上爬的趋势,我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见陈林阳一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我一头扎进他怀里,也假装无事发生。
陈林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越笑声音越大,演变为哈哈大笑,埋头在他胸口的我切实地感受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但我不会上当的。他这么笑不就是为了让我抬头吗?我就不!我就要假装无事发生,只要我不尴尬,就不会有尴尬。
陈林阳拍了拍我的后背:“起来了。”
我抬手摸了摸脸颊和耳朵,判断脸上的潮红还没有消去,硬着头皮装没听见。
几秒过后,我被人抓住腰抱了起来。
“陈林阳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陈林阳以一个扛麻袋的姿势抱着我往二楼去了。
这家伙力气是真的大啊,好歹我有120斤呢。
我在陈林阳的肩头挣扎,企图从他身上下来,结果他圈着我腰的手臂收得更紧。
“别动。”他训斥了我一句。
我:“...”
我是那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人吗?我当然不是。于是我抬手挠向他的胳肢窝,试图以痒痒大法制止他的行动。
毕竟,武力值不匹配的情况下要智取。
然后被他一巴掌打在了屁股上。
我是那种会向恶势力屈服的人吗?我当然是。
我蔫蔫地趴在陈林阳身上,被他扔在了卧室床上。
陈林阳坐在床边,看向宛若被太阳暴晒三天后又被十级大风吹了三天的小白花般的我。
“我的疑问是,给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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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林阳:父亲姓陈,母亲姓林,阳是名字。
钟晚:出自“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双胞胎有个妹妹,叫张宝贝,组了个家庭团,叫“吉祥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