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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郁思安知道自己不争气,但他也没办法拒绝已经到嘴边的食物,何况是他最喜欢吃的。及时行乐有什么不好呢?不正因为是这样的人,当初他才能把傅什吃到手吗?回来还能吃上有什么必要再纠结?
他躺在床上狂施精神大法。
虽然问得贱,但刚刚傅什又做了一次之后就把他弄上来了。有点懵。不过才开始复健,身子也是有点虚脱,他只能任由傅什摆弄。实际上对对方清理时“明明硬得膈人却没有再做”的举动并不爽。
浴室的水声很快就停了,郁思安一激灵,犹豫要不要装个睡。
按理说他应该很累,但头脑意外地清醒。性快感的余韵比他想象中要长,他在傅什走出来的瞬间看向对方,又想,可能是他还没有满足。毕竟以前傅什每次没人打扰的时候都要做很久。
傅什只在头上搭了毛巾就出来了,嘴里还叼着根烟,身上看起来也只是随便擦了擦,很快又被头发上的水珠淋湿,一路流下去。许是出来看见郁思安还两眼幽亮地望着他,脚步短暂停顿,又呼噜了几下头发就扔掉毛巾赤身裸体走了过去。
“不困吗?”
傅什走过来时夹着烟快速吸了口就俯身按进床头的烟灰缸灭了,散了烟雾才在床边坐下侧头看着郁思安。台灯浅浅照亮半张脸,轮廓很深,耷拉下来的湿发还在滴水,而后背的大片纹身因为背光并不清晰,更显得危险又色情。
郁思安眨了两下眼睛没说话,傅什却忽然甩了甩头,飞溅的水珠顿时像雨一样撒了他满脸。
他看着对方微微弯起的嘴角,一瞬间眼睛都瞪大了。
“……”
瞪了人一眼之后他却别过头去,脸上的水也没擦,拉起被子埋了进去。
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做是能做,说倒说不出来了。
他们从见面到现在就没正经聊一句。发脾气,哭,做爱,装睡的最佳时机又已经错过,现在的情形让他感觉无论说什么好像都无法再回避症结。
他本来是没在怕的,但亲密接触之后,有点怂了。
何必唯恐天下不乱呢。
要适当苟且。
循序渐进。稳重。
郁思安闻着被子上满满熟悉的味道,雀跃的心跳在被子里不太受控。他绞尽脑汁思考要怎么开口才显得自然、在理又有气势,边悄悄把被子拉下一点准备偷瞄,没想到直接对上了两只黑眼珠。
鼻尖收到呼吸,轻柔的吻随即落在额头上,带着湿润的凉意和嘴唇的温热。
傅什瞧着他愣愣的眼神手就开始贱,随意地伸进被子摸到了光滑的小腹。
“睡衣怎么没穿?”内裤也没穿。
湿润的手指对于温暖的腹部来说还是有点凉,郁思安一个哆嗦别开眼,声音就变成颤颤地嘟囔,“什么睡衣?不就是你的破T恤……”
傅什也没反驳,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手往下摸到了他的阴茎撸到逐渐胀大,又滑到阴蒂有一下没一下地揉。
郁思安本就性欲未退,逼里还湿着,阴蒂摸一下就充血鼓起来,何况还被傅什阴沉的目光盯着,他几乎在那根手指弯曲抠弄的瞬间就猛地夹起腿绷紧了小腹,连屁股都腾空开始抖,但早已熟悉他的手掌熟练地分开了颤动的大腿,掌根用力磨着阴蒂把中指狠狠插进逼口。
“唔……”他下意识轻哼出声,眼神一下就蒙起雾气。想忍但没忍住,他索性吐了气又喘了两下,终于抬起眼皮看向男人,并起腿夹着烦人的大手摇了摇胯。
傅什感觉到穴肉边抽搐,边拼命地吮吸着他,阴道又湿又滑,没摇几下水就流到掌心。他看着那双睫毛抖得很轻,耳根却都红透了,似乎有些无奈,掀开被子把他抱起来,让他面对墙岔开腿跪在枕头上。
“哥……”郁思安被傅什从背后抱着,那根才操得他喷水的鸡巴直接就开始在下体耸动,力道越来越大,灼热的吻也从后颈到脸颊变成轻轻地啃咬。
他很快就有了感觉,浑身发热,阴阜鼓胀,夹着粗长阴茎小口啜吻似地吸着,“嗯……好舒服……”他撅着屁股开始迎合,双手不自觉往后勾住男人的脖子,感受着后背紧紧挤压着他的结实的胸膛, 动情地用肩胛骨磨蹭男人硬挺的乳头,蹭得整个后背酥软发麻,爽到后脑勺。
男人似是察觉到了,龟头擦过阴蒂的速度越来越快,轻笑着掰过他的下巴,舔上早已按耐不住吐出的舌尖,滑溜溜地搅在一起。
“怎么还这么黏人?”
鸡巴再次狠操进来,他“呜呜”乱哼,被迫仰着头承受男人的舔舐。这个姿势似乎让傅什上瘾,手掌轻抚着他的喉结撩拨,嘴上却越来越凶,仰头的视角让他的舌面正好在傅什舔过来的时候互相错位,紧紧贴合,滑腻美妙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情不自禁地用力吸缠。
傅什吃着他的舌头,他无法吞咽而溢出的口水,阴沉的双眼紧盯着他收不回去的红肿热舌,同时有些疯狂地操干柔软的肉逼,把饱满圆润的两瓣白馒头被撞得乱颤,红了一片,令人耳热的啪啪声充斥整个房间,直听得傅什性欲暴涨,两手抓起肉臀往外掰,阴毛狠狠撞上屁股里的肉洞,爽利地磨,感受这里面源源不断的水浇下来,压着喉咙喟叹,“嗯,哈……鸡巴被你淹了……”
郁思安只感觉阴道被干得发了麻,酸胀的刺激慢慢升起来,屁股却动弹不得,傅什在他耳边说的什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水淋的内壁让鸡巴畅通无阻,肆无忌惮,所有敏感点都要被操烂一般。他越夹越紧,喉间的呻吟越来越急促,全身都开始哆嗦,傅什在他爽到翻白眼的时候突然整根拔出背对着他躺了下去,头就搁在跪立的两腿中间。
“屁股坐下来。”傅什冷声命令,对着还在剧烈颤抖的臀扇了一巴掌,雪白的屁股直接泛起红印,但郁思安像被他扇懵了,夹着陡然空虚的逼不知所措,直到滚烫的呼吸贴上剧烈蠕动的肉户,他才触电般地尖叫出来。
“哥!”郁思安终于意识到傅什要做什么,夹着啜泣惊呼,唇舌的美妙让他爽得直想往下坐,又条件反射地抗拒。
傅什当然知道他要高潮,抓着屁股舔上去的瞬间就直接咬住阴蒂狠狠一吸, 舌尖迅速拨动。
“啊————”郁思安哪里受得住,放声尖叫,小腿开始剧烈摆动,脚尖绷得泛白,一瞬间激烈的潮喷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力气,软下身子坐在傅什脸上崩溃释放。
沉闷的水声像永无止尽,郁思安一边爽得大脑放空,四肢酸软,一边泛起令人发疯的羞耻心。他脸红得要滴血,也不顾男人的嘴还在舔逼,放浪地啜着肉洞,就再次挣扎起来,胡乱扭动的屁股磨着下面湿淋淋的唇舌,下面那人却越发用力,张了嘴去接住它沉下来的肉户,用力包裹着含在嘴里舔食,他两下就爽得神志飞了,哼哼唧唧地叫傅什的名字,“慢点……嗯……”
傅什听他哼哼就知道他喜欢得要死,却偏在他扭得正舒服的时候停了下来,起身让他背靠着抱进了怀里。
这人咬着他耳朵,一片湿漉漉地往下蹭,埋进颈窝,“不就是要舔逼,满意了吗?”
郁思安咋舌,暗道不要脸,小腹却兴奋得直抽缩,“我什么时候要……别擦我脸上!”
男人抱得紧,放肆地看他手忙脚乱,闷头去亲他肩膀,双手穿过腋窝揪着那两颗一晚上就快被揉烂的奶头,边抠边扯,“那就是不满意。”
郁思安被揪得乱叫,下面才舔了几下也空空荡荡,痒得脑袋贴着他脖子蹭,“哼……”手在下面一通乱摸,最后跪坐着抓住屁股下面粗挺狰狞的一根直接塞进逼口。“唔啊……”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多淫荡,多骚,满足地哼喘,沉腰,张嘴,“你亲我。”
傅什像是想到什么,深深看了他一眼,猛地跪起来卡进他并立的膝盖用力掰开,伏在背上拔了性器就往他逼上扇,啪啪啪狂甩,黏腻的舌头搅弄着耳朵,“还要怎么亲,嗯?不是小逼都亲喷了?”情绪爆发让男人的声音更加阴沉,双目隐隐赤红,手上的动作也毫不留情,扇得挺凸大张的肉户逼水四溅,边扇边时不时握着肉棒给他手淫,搓得直挺的一根油亮滑腻,咕噜吐水。
那操了一晚上的洞口被越扇越肥,饥渴地翕张,却没有东西来填满,他疼得爽,又难受,有些呼吸不过来,甩着头去推男人的手,勉强撑立的手拼命往前蹭,打着抖想从淫荡的折磨中逃离,却在下一秒就被傅什拦腰钳着胯搂回胯下,一根紫红鸡巴直接甩上逼口上方的小尿穴,像上了发条般拍打得更快更用力,暴雨般的亲吻随之落在脸上,“你以为我还会让你跑……”
喃喃自语般的声音像催情剂让郁思安受不了地高挺起胸,小腿抽搐着大叫,他觉得自己坏掉了,不停高潮,被放肆摆弄,被蛊惑,但他又觉得很快乐。没有比这更切实的快乐了。
傅什趁他高潮又发狠扇了几下才插进去狂风暴雨般操他,奶子被揪得肥凸,翘在空中颤颤发抖落不下来,乳尖骚得像要喷奶。傅什阴鸷地盯着那团鼓胀发骚的乳肉舔了舔唇,猛地把人往前一推,撑着床板狂干,一手摸到胸口用力抓握揉捏,熟烂的肉穴甚至没有收缩的时间,只能无助地夹着疯狂的鸡巴吞吐。
郁思安有几个瞬间觉得自己甚至失去了呼吸,头脑昏胀,除了无处不在的快感和傅什滚烫的粗喘再也感觉不到其它。
傅什快速拔出鸡巴把他翻身射在他奶头上的时候,他爽得没忍住尿了,龟头离开的瞬间大张着腿兀自射出长长的水柱,脚趾紧攥着床单,缩起来皱成一团,紧窄腰胯隔两秒就往上挺,迟钝的感官让他来不及害羞,就被舌吻转移了注意力。他以前就发现傅什只要兴致上来便全无顾忌,笑他骚,其实自己更骚。也许他们本来就是一样的人,但无所谓。
他在极致高潮中被亲得很舒服,晕乎地贴着傅什的舌头乱吸,口水滋滋地流,小逼也像同时被吸住了,又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尿,尿完就颤一下,停不下来一样。他泪眼迷蒙,半耷着眼皮看见傅什的头发似乎还在淌水,不知道是一直没干还是被汗水浸湿,在他脸上扫来扫去,他在男人舔着脸颊的间隙勾着舌头尝了一口,咸的,但马上就被发现了。
潮湿的空气把他们围得密不透风,让人沉迷。他读不清傅什的眼神,只又重复了刚才的动作,看着他说,“咸的。”
傅什似是勾起了嘴角,他没看清,因为男人闻着他的皮肤一路舔了下去,肩膀,锁骨,挤出的乳沟,腋窝,侧腰,肚脐,有些轻轻拂过,有些会用力地留下吻痕,然后舔着嘴用唇型跟他说“骚的”。他一阵气急败坏,但阴唇很快被舌头缠上,他只能软绵绵地踢人肩膀。
“尿了?”傅什突然的声音让他神志一振,下意识就要夹腿,却只夹住了男人的头。
傅什还在细密地给他舔,唇舌色情地吸食着骚红软烂的肉穴,他那一点不好意思很快就散了,轻声应着,“嗯……忍不住了……”虽然嘴上说着,但屁股还是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
他还在懊恼,却好像听见一声嗤笑,接着就是巴掌落在肉户上的脆响。“羞什么,又没让你忍。”强硬的尾音沉进肉里,吮吸的力道瞬时变得毫无节制,厚实火热的手甚至托起屁股让他挺着逼送进男人嘴里。
郁思安猛地揪起床单,甩着眼泪,鼻头通红,“啊————好爽,舔到了……”那柔韧的软肉插进每一个细小的缝隙扫荡,他舒服得飘飘然,才被舔过一次,局促就所剩无几,踩着男人的肩背摇起胯来,“唔,嗯,舌头好会吸……”
晃荡的神思跟着淫浪口交飘到天际,他没着落地回忆起一开始和傅什接吻的时候,自己还紧张得无法沉浸,只觉得脑袋放鞭炮一样。后来想做爱,傅什给他舔逼也是一样,意识上天入地不知道落在哪里,就爽得结束了。所以他都记不清楚傅什最开始是更会亲嘴还是更会舔逼。他只觉得这张嘴亲他哪里他都喜欢,这种甜蜜的予取予求也喜欢。
虽然它也会说出他不想听的话。
虽然它带来的一切都像一场梦。
梦。
梦?
性欲和情绪忽然扯开裂缝,他在一波波浪潮中忽然顿住。
意识深处的恐惧来得突兀,让他想迅速丢开这个念头醒过来。
不要梦。
可是越想越难以抑制那股惊惧,浑身像失去知觉般掉进异时空,他鼻头一酸,艰难地抬起手抓住了男人的头发。
傅什感受到有爪子在他头上扒拉,有些神色不耐地抬起头挑眉看他,满脸的欲望还浓烈厚重,唇间湿亮,但见他张着嘴却不说话又开始有点傻傻的样子,只能凑过去抱牢了,贴着耳朵问,“不是说好爽,又想干什么?”
郁思安面上触到鲜活气息,才突然真的从钝痛中清醒,只摇摇头,抿着唇眼泪簌簌地落,摸着男人的脸乱无章法地吻。
随着越来越多咸腥的泪水渗进唇缝,傅什终于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用力搂紧身前的人,把他严丝合缝地粘在胸口,赤裸皮肤相贴,耳边嗵嗵的两种心跳合成乱七八糟的节奏声。
说到底他们好像都没有多长进,都想靠着那点微妙的情分堵住难堪的过往,延续肮脏的欲望,都似乎努力拉下脸,却拉不到底,上了床,也逃不脱旧梦。如今退不得,进也欠缺火候,站在钢索中间便想就地安卧,怕不是太天真。
傅什无声叹息,只能抱着他亲吻,轻拍他的背,舔舐掉眼泪,念那许久未曾叫出的名字。
“秋秋。”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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