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应雪！你骂我啊！你不是会骂人吗？

-----正文-----

九

我从未这般强烈的意识到，自己厌恶一个人。

没错，是厌恶。

我终于理清了面对段雪厌时那丝无处可言的烦躁，可滋味却不如想象中的好。

天上的雨无穷无尽，街上人烟稀少，不知过去多久，一道错乱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炙热的身躯自背后紧挨着我，仿佛要将我的身躯揉进血肉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这般讨厌我，我要怎么做？”

他颤抖悲伤的哭泣着，像是破碎的雪花，又像着晦暗无光的阴天。

这时，凤凰的虚影出现在我面前。

只有我能看见的虚影温和注视我，像是师父来到了身旁一样。

“回去吧，雨大了。”

我不再争执先前的事情，就如同我不计较那日他给我下药，本以为段雪厌能顺杆子下爬，他却丝毫不松手，反而更紧了几分。

“为什么？”

“为什么不怪我？”

段雪厌崩溃嘶吼：“段应雪！你骂我啊！你不是会骂人吗？！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你他妈倒是骂我啊！”

我怔住，“你唤我什么？”

“段应雪啊。”

他吃吃笑，“段应雪，你以为失忆了就万事大吉？你欠我的，你先欠我的懂不懂？”

“你说话啊！你他妈给我说话啊！！”

“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你怎么可以不要我？”

哭和笑交织在一起，令人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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