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皱着眉,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封信,看了又看。
-----正文-----
初冬,太阳照在一座半旧的宅院。一排灰色的屋瓦光泽温润,几只鸟雀在上面蹦跳。
琼州地处南方,每年冬天都慢吞吞的,像老人拄着拐杖蹒跚而来,才站一会儿就晃悠走了。
陈登皱着眉,坐在案前。
他素来俭省,白日里不烧炭盆,故而书房里只有淡淡的灰烬余温。桌案一角放着茶水,已经冷透了。他却浑不在意,只盯着手里那封书信。
那信字字清晰,力透纸背,落款龙飞凤舞地写着“壑舟”两个大字,还揿了一方印。红色的边缘微微洇开,想必是经历了坎坷的跋涉,才终于送到他手上。
何必呢。
陈登面无表情地将信丢在一旁,转头从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抽出一叠。
往日他忙得脚不沾地,不是朝廷下发了函文,就是乡里报上来的大小事情,粮食、水旱、婚丧嫁娶……忙到深夜,鸡都缩起脖子睡觉时,他方才得片刻闲暇。
坐在窗下,捻亮烛火,一字一句地细看壑舟的信。这是他最安宁,最舒心的时刻。
李壑舟不常来信,故而每一封陈登都保存得十分妥帖。
陈登抽出一叠公文,上面写着冠冕堂皇的车轱辘话。再抽一叠,祝他寿比南山。他一连抽了七八叠,全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谁家的狗连生十胎都当作天象异常来汇报,真是闲得发慌。往常他并不在意,今日却格外烦躁。不知是谁写的,下次定要狠狠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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