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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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表对家属的歉意,沈冬阳还专门寄了一堆小孩用的东西到俞行川家里,包括衣服、生活用品和儿童玩具。
俞成林把东西都打包好放在房间,出来就看见哥哥穿着毛绒绒的小黄鸡外套在客厅里哒哒哒跑来跑去,弯腰一伸手臂就把他抓住了,手掌托着软绵绵的屁股抱起来,问他:“你一个人在忙什么呢?”
“我在打扫房间呀,”俞行川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爸爸妈妈回来看到就会高兴的。”
俞成林回答:“不用打扫了,爸爸妈妈不会来这里的,这是我的房子。”
“为什么?”俞行川问。
“他们不要你,把你送给我了。”
俞行川表情呆呆的,几秒后大眼睛水雾一起,抽噎了一下眼看着就要开始哭,俞成林看没收住,赶紧道:“开玩笑的,爸爸妈妈要去很远的地方工作,忙完了会回来的,这段时间就我们俩在家。”
俞行川这才止住哭声。
白天还好好的,到了晚上俞行川忽然吃不下东西,吃完了就吐,俞成林以为是闹肚子,给他喂了点药就抱到床上哄睡,结果后半夜被窝滚烫,一摸贴着自己的俞行川烫得像个小火炉,瞬间惊醒了,大半夜急得打电话把医生叫过来看。
医生检查过后,给俞行川打了退烧针,说:“孩子这个年纪身体很虚弱,他白天有受什么刺激吗?”
俞成林思考半天,只能想到自己开的那句玩笑话。
“这就是问题了,”医生认真道,“小孩的体质不比成年人,如果是从小爱把心事闷在心里的性格,那就更要注意,这是压力太大引起的发烧。”
送走医生,俞成林回房间,盯着哥哥通红的脸蛋发呆。
小小的哥哥虽然可爱,但太脆弱了,他没想到一句话会让哥哥变成这样。
俞成林开始觉得害怕,他怕把玻璃似的小哥哥弄坏。
“对不起,哥哥,我不该跟你开这样的玩笑,”俞成林也不知道俞行川能不能听懂,垂着眼眸用手指蹭他还有些发烫的脸颊,“爸爸妈妈没有不要你,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爱你,我最爱哥哥了。”
“明明是哥哥不要我才对,怎么可以把我忘了呢。”俞成林把俞行川抱紧,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胸口,听着那颗小小心脏跳动的声音,睫毛在布料上蹭出一点湿意。
俞成林照顾大半夜,到凌晨俞行川总算退烧,他也趴在床边睡着了。
在睡梦里被谁摇醒,俞成林睁开眼睛,对上一张十分漂亮的小脸蛋,满脸担忧:“哥哥,来床上睡吧,这里睡会生病的。”
俞成林眼眸微睁,猛地撑起来,双手从俞行川的脸颊摸到手臂再摸到腰,震惊道:“你怎么长大了?”
昨天还是五岁模样的俞行川俨然变成了十二岁左右的少年样子,本来合身的睡衣睡裤短了一大截,露出细瘦白嫩的手腕和脚踝。
俞行川也一脸懵,没听懂俞成林在说什么:“我一直是这样的。”
俞成林想到了沈冬阳,立刻带着俞行川去了研究所检查。
“是生长激素分泌,”沈冬阳看着报告向俞成林解释,“之前研究证明生长个体的意向也会影响成长,行川对周围的环境感知比较敏感,虽然他本人没有意识到,不过……”
“少说废话,”俞成林不耐烦地打断,“结论呢?”
沈冬阳一巴掌拍在俞成林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你哥需要很多很多的爱,爱越多长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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