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是共犯。"江煜呈用断掉的表链缠住两人脚踝，指尖划过池喻后颈的鲸鱼纹身。

-----正文-----

晨雾漫过鲸屿咖啡的玻璃穹顶时，池喻正站在梯子上调整吊灯。昨夜被暴雨淋湿的《春江花月夜》字帖摊在吧台上，江煜呈用红笔圈出的"鱼"字还晕着水痕。

"池老板的睡袍带子要散了。"

沙哑嗓音自头顶响起，池喻手一抖，鎏金灯罩差点砸中江煜呈架在料理台上的长腿。银发青年只套着件松垮浴袍，锁骨处新鲜的红痕在晨光中若隐若现——那是昨夜争执时池喻不慎用咖啡勺划伤的。

"二楼储物间的监控线是你剪的？"池喻晃了晃断成两截的数据线。

江煜呈咬开草莓可颂，奶油蹭在池喻昨夜留宿的羊毛毯上："我付了三倍房费，有权改造私人空间。"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经纪人发来的爆破现场照片——原本该装修的排练室此刻完好无损，"现在我是被私生饭逼到无家可归的可怜主唱。"

池喻的檀木珠串突然被勾住。江煜呈用吉他拨片挑开珠串，露出内侧刻着的德文"Verboten"（禁止）。"你十八岁在柏林跳蚤市场买这串珠子时，"他虎牙擦过池喻腕骨，"可没说过不准我碰。"

磨豆机骤然轰鸣，盖过池喻陡然紊乱的呼吸。他分明记得那个落雪的清晨，自己在查理检查站旧货摊前驻足的模样，不该被任何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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