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遇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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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福泽路7号，谢谢。”助理帮罗夜叫了代驾，送上车，今天的酒局有点随意，所以助理也喝了酒。一个大单子接下来，所有人仿佛都放松神经。

俞暮输入地址，慢慢启动车子，穿行在X市的街道上，将近午夜，这里还是灯火辉煌，经过海边的时候，不远处熙攘的人群唱着歌，跳着舞，仿佛把天都映得亮了些。快乐随着海风一起吹到俞暮身上的时候，他突然想，自己像这样快乐的时候是在几年之前呢？

后座的人发出几声醉话，俞暮不出声，继续开车。路上的车辆渐渐变少，道路一点点上升，山脚的富豪区在望了。这时对面开来的车子突然打了个远光灯，俞暮的眼睛闪了一下，可是也没有骂。只是无意中看下后排的乘客。这一看却让俞暮方寸大乱，四周的声音一瞬间寂灭，连周围的色彩都被吸走，他的脸仿佛是黑洞，将俞暮的所有思想感官行动都吸走，又放出了所有过往的记忆，所有过去的喜怒哀乐，无数破碎和丰满的片段又一同涌来。在两重矛盾的火焰烤噬下，俞暮心脏骤停，连呼吸都忘掉。还好他本能地踩下了刹车，才没酿成惨剧。

“操！”后排的那个人喊了一声，但又垂下头去。

俞暮花了好几秒钟，才重新能正常呼吸，他重新启动车子，告诉自己：“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后面的几分钟路程遥远得像一个世纪，又快得像蝴蝶扇一下翅膀，俞暮花了所有力气，才没有扑上去亲那个人的脸。他只能无数次看后视镜，又要小心开车，等他终于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山道上走。那人被早已等在门口的人接进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满是汗，还有因为握方向盘太紧而握出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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