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是吗？”

-----正文-----

那是个漫长的亲吻，直到呼吸也不够，耗尽力气，他们才分开。

软下来的崔小苑趴在杨静晖的身上，像冬天的猫趴在烧好的炕上，全心全意。他一个一个数过杨静晖手臂上的伤疤，然后一点一点把杨静晖原谅。

就算他抛弃了我，就算他把我送给穆棠，崔小苑的手指从爱人的结实的小臂一点点向上，移动到喉结，移动到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有好好刮的脸（崔小苑说过他留胡子不好看，杨静晖是会长络腮胡的男人），移动到墨色的眼球，移动到高耸眼眶上面浓黑的眉毛，连那里都有浅浅的一道伤疤。

杨静晖的手放在崔小苑的腰部，那细细的一截，多适合把握在手里。有人或许日常就是这样握着，然后……但他也没什么可怪崔小苑的——他离开时都想清楚，也交代清楚了。

“穆棠对你很好吧。”杨静晖只是有点嫉妒自己的老友，不，或许，是非常非常嫉妒，以至于他竟然会这样问，这样比较。

哪怕和他一起去了滦洲的人，有人如今已经在政府做了参议，有人早做上了将军，他也没想要和他们去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而已。

“很好啊。”

“你对他呢？”

“也很好啊，他赚钱都不知道能干什么，还要我帮他花。”

杨静晖笑了起来，“既然你也对他好，今天晚上的事……不要告诉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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