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聊。”沈翊同手同脚地挪开椅子，顺着拐走出了门，“我去个卫生间。”

-----正文-----

“——为了吻你。”

杜城咣咣敲了两下门。

沈翊噌一下回到原位，椅子极为不配合的晃了晃，但他面上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目光坦荡荡迎接杜城，比寺庙里修身养性的老和尚还清高。

杜城手拿一叠报告，默默走进来，然后背靠在墙面，学着孙志彪刚才语气表情。

“为了吻你。”他复述了一遍。

“……”

“为了什么吻啊，你们可以再表演一遍吗？你刚才说了吧，为了吻你。”

“……”

沈翊眼神如同死灰。

然而杜城不放过他，兴致勃勃：“哎，刚才那是情话吧，是情话吗？你们接吻了吗，在哪里接的，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大家都20多岁了其实也——”

“杜城！”沈翊已经从尴尬的初级阶段转变为恼羞成怒，“有事直说。”

“哦。”杜城稍微收敛了神色，探过头去瞅瞅病床上躺尸的孙志彪，颇为嫌弃的评价道：“咿，这个鬼样子怎么下得去嘴？”

沈翊：“好了，你有什么话……”

杜城又来一遍：“为了吻你。”

“……”

沈翊在他背后默不作声盯着床头柜的水壶，估算这玩应打到后脑勺失忆的可能性，下手重了没关系，反正在医院，应该能抢救过来，问题不大。

孙志彪面子里子一起掉，不过他这种人向来脸皮厚，顶着满身疼出来的虚汗无所畏惧道：“既然是来审嫌疑人的就别拿这种开场白活跃气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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