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志彪似是觉得有趣，脑袋轻轻歪着：“你知道了我的秘密，怎么办呢，沈翊？”

-----正文-----

沈翊扶在洗漱台上吐得天昏地暗。

孙志彪拍着他后背——与沈翊的狼狈不堪成正比，他心情非常愉悦：“上直升机不吐，下直升机不吐，偏偏晚餐的时候吐，——你这样子会让我以为你怀孕了。”

水流哗哗作响，沈翊胃里被清得一干二净，再吐就只有酸水了，他抹了一把嘴唇，胸口起伏不定，急促喘息着抬眼，镜面映出一张疲惫憔悴的面容。

身后孙志彪见他逐渐稳定，遂放下手臂，后退几步靠在墙壁上问：“你到底怎么了？晕机？”

沈翊拿起矿泉水胡乱漱了几次口，声线沙哑：“晕机。”

“——不像。”

孙志彪逻辑清晰有理有据：“一般晕车晕机的人会在飞机起飞时不适，你全程都很平静，甚至还在高空画了几张风景画。”他说着说着笑了：“不会真是怀了吧，谁的崽儿？”

“……”沈翊唇线收紧，一言不发望向孙志彪。

他额前刘海被凌乱打湿贴在脸上，漆黑的发丝与他苍白的脸色对比鲜明，有种惊魂动魄的纯粹美感。

孙志彪好整以暇的回视。

片刻后，沈翊累极了似的垂下眼：“别开玩笑了，你知道我是水土不服。”

孙志彪悄无声息勾起一抹冷笑，没有反驳他。

沈翊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脸，要离开卫生间时看孙志彪还驻在原地，不禁疑惑了下：“你不回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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