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角铜铃轻响,城东茶楼二层的竹帘被风掀起一角。赵思远甫踏入雅间,便见萧寒川临窗负手而立,月白锦袍上的银丝暗纹在日光下流转如冰。听到脚步声,他转身时广袖带起檀香,腰间悬着的鎏金绣春刀鞘轻叩窗棂,发出金玉相击的脆响。
"赵大人,久仰。"萧寒川的声音似浸过雪水的松针,清冽中暗藏锋芒。他擡手示意,腕间佛珠与玉扳指相撞,叮咚声里,赵思远瞥见对方虎口处一道淡色刀疤。
赵思远望着眼前这位指挥使,恍惚间竟忆起壁画里的修罗画像。剑穗轻扬扫过青砖的簌簌声里,那人转身时鎏金云纹的披风在暮色中流转,恍若佛陀座前剥落的金漆。眉峰是化不开的远山积雪,眼瞳却凝着永冻层下的寒潭,倒映着三途河畔摇曳的彼岸花。唇角似有若无的血色总在薄暮时分泛起,宛如白瓷盏底沉淀的朱砂泪痕。最令人心惊的是当他屈指抚过腰间佩剑时,羊脂玉雕琢的腕骨竟比剑鞘上的霜纹更显凛冽——这分明是月宫李清漪执掌广寒桂枝的手,怎会握得住饮血的修罗刃?
赵思远躬身作揖,袖中密信贴着肌肤发烫:"萧指挥使亲临青屿,赵某不胜荣幸。"他余光扫过案上紫砂壶——壶嘴正对着自己,这是江湖上"鸿门宴"的暗号。
萧寒川屈指叩了叩檀木案几,三长两短。屏风后立时转出两名玄衣侍卫,捧着卷宗悄然退至门外。"听闻赵大人近日与靖国公世子傅其弦过从甚密?"他斟茶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狰狞的烫痕,赫然是诏狱烙铁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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