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不识月，误做白玉仙。

-----正文-----

1.

申公豹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见过那两个孩子。

不是大师兄令他带领后辈跟随捕妖队历练之时，也不是误打误撞帮两位初来乍到不小心犯了错的师侄拦下责罚那日，甚至不是新弟子拜入大师兄门下的拜师仪式之上。

早在更久前，玉虚宫门之外，他曾是见过他们的。

2.

尚未踏入玉虚宫的时候，他还只是山林间一只自由的豹。

自由的豹通过自由的风感知世界。不同的山会有不同的气息，阳光的温度、草木的荣枯、溪涧的流向、土壤的分布，混合在一起形成了山的味道。山林间的空气总是清新的，飞瀑碎成万千水花携着凉意扑在脸上、砸在心头。山林间的月也总是明亮的，弯月如钩，圆月似盘，挂在枝头年复一年照着人间。

“爹，月亮上有什么？”

“月亮上住着神仙。”

“神仙住在月亮上啊？有吃的吗？他们都会做什么？”

“这么多问题……爹怎么知道神仙有没有吃的都做些什么！你想知道？”申正道笑骂一声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又抬头去望月亮，“若勤加修炼，待入了仙门，自能体会仙长们的生活。”

“我们是妖，生来为世人所不容 ，唯有刻苦修炼、得道成仙，才能改变我们的命运……”

父亲一心向道，申公豹自幼在父亲的教导之下勤勤恳恳修炼，从不曾懈怠过。冬三九，夏三伏，昼夜替了一轮又一轮，终于，理所应当的，他成为了整座山林的小妖里修为最高的那个。后来，机缘巧合之下他遇到了无量仙翁，被其大加赞赏，并且经由引荐入了玉虚宫，做了阐教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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