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所爱之人大声诉说
-----正文-----
“三号秦闲,这是最后一位面试者了。”秘书把资料轻轻放在桌上,很快踩着高跟鞋离开了。秦闲同她在门口擦肩而过,礼貌地弯腰点头,示意秘书小姐先过。
青年谦虚的态度引起了秘书的好感,于是她也笑笑,小声鼓励道:“祝你好运。”
“谢谢。”
他深呼吸为自己加油打气,而后一把推开了面前的这扇门。
空荡的会议室里只坐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那人侧着身翘着腿,指尖夹着一只钢笔,时不时在手中的简历上涂涂画画。听到有人进来他也不抬头,只是沉声道:“准备好就可以开始了。”
如此熟悉的声音,去掉调侃和温柔,多了几分公事公办的冰冷。秦闲有一瞬间的愣怔,但很快调整了心态,沉着地输出自己早早准备好的自我介绍和入职讲话。
“嗯,我了解到你对这份工作的憧憬和个人见解,不过你的能力摆在这里……”他点了点简历中厚厚的一叠个人奖项和证书,“对我来说多少有些小材大用了,我认为有更多更适合你的岗位选择。”顿了顿,王锦明终于抬起头,“为什么执意选择做我的秘书?”
“有时候个人做出的选择或许不是最好的,但永远是最适合自己的。”秦闲身侧垂下的手悄然握成拳,“您又何不相信我是为了个人的成长,也是为了自己仰慕的人?”
他终于抬起头,两人隔着镜片四目相对,似有火花碰撞。秦闲的心跳顿时漏了两拍,而王锦明则是弯了下眼睛。
……不好!
秦闲心中警铃大作。
“既然如此,我就直言不讳了。”王锦明把简历扔在桌上,抱着手臂似笑非笑道,“我并不相信你能做好这份工作。”
“您这是以偏概全!”秦闲咬肌一紧,颇有些不服输的味道。
“So?”
“Perhaps…”
“出去。”王锦明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至于面试的结果,你可以等待官方的统一通知。慢走,不送。”
秦闲垂头丧气地出了会议室,路过碰见之前和他打过招呼的女秘书,对方冲他笑了笑,问他发挥如何,他耷拉着脑袋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女秘书小小地惊呼一声,“你几乎是所有面试者里最出色也是最符合条件的一位,我以为……”她的声音弱了下来,安慰道,“没关系,你很优秀,会找到更适合你的工作的。”
秦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声道了句谢。
或许是为了准备今天的面试,整层办公楼都没多少人。横竖没人来赶他走,秦闲趴在楼道的角落无助地吹风。早春的清晨犹有一点冷,他抱着手臂搓了搓,冷风吹在脸上冻得他龇牙咧嘴,险些连眼泪都掉出来。秦闲抽着鼻子,觉得他还需要更加冷静一点。
可是没想到洗手间里已经有人了。
手表已经被那人摘了下来摆在洗手台折好的毛巾上,是一只黑金色的百达翡丽时计,秦闲看得一清二楚,不是他三年送出的那一只。
他的心更痛了,简直像是破了一个洞一样,疼得他唇色发白,险些站不住脚。
王锦明在秦闲灼灼的目光中不紧不慢地冲洗着双手,精细到把指甲缝都洗得一干二净。这才拉下一张面纸把手擦干净,又把手表戴回到手腕上。
“看够了吗?”
王锦明把擦过手的纸团成一团丢进了洗手池旁的垃圾桶,秦闲沉默地看着,好像被丢掉的不是被用过的废纸,而是自己的灵魂。眼看王锦明抬脚要走,秦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锁了门:“你不能走。”
“哦?”
这一幕似曾相识,曾经也是在这样的一个空间,他被他按在洗手台上亲吻。那是他的初吻,王锦明告诉他要他好好学,可他注定是一个失败的学子,没有太多的实战经验,哪怕回味无数次也不得要领。秦闲的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不想放弃。
“对您曾经的‘姘头’,您可真是狠心。”他走上前,有些哀怨地仰头看着面前高高在上的男人。
王锦明被这个词逗笑了:“秦闲,你说这话可有点冤枉我。”
“我知道或许在您心里我和其他的面试者相比含金量并不算高,但是为了能让您雇用我,我还是想……使尽我的浑身解数争取一下。”秦闲几乎整个人都挂在了王锦明身上,手指使坏地顺着腹部往下抚摸,几乎用气声在王锦明耳边轻声道,“王总,您看,学历和能力上的不足,我可以用身体补上么……?”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王锦明“啪”的一声扣住秦闲不老实的手,攥着它挪开了一点距离。他目光如炬,带着成吨的压迫感打击面前的年轻人,“我想要鸭子,还轮不上你这只没有任何经验的老‘姘头’。”
“……”秦闲的目光变得更幽怨了,他瘪着嘴质问,“这么说,王总喜欢经验丰富的?”
“没人会喜欢一只喜欢横冲直撞,成天顶撞主人的笨狗。”
手臂被攥住动惮不得,秦闲索性直接抱住了王锦明的腰,撞得王锦明朝后退了两步才稳住。
“我才不是笨狗。”那腰肢劲瘦有力,秦闲磨蹭了两下,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主人?”见王锦明没有反驳,秦闲的胆子也大了一些,“主人为什么不要我了?”
“你现在像一条落水狗。”王锦明踢他,“起来。”
“我不起。”秦闲开始耍赖了,抱着主人的腿不撒手。如果他有尾巴,想必现在正是摇得最欢快的时候,“主人,我好想你啊……”
王锦明只用眼睛睨着秦闲,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秦闲也不在意,他笑了笑,蹭着王锦明的身体缓缓跪了下来。期间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这个英俊高大的男人,称得上“媚眼如丝”这四个字,甚至有一瞬间让王锦明产生了眼前这个青涩中不乏风情的男人是一只经验充足的鸭子的错觉。
可等到男人用生涩的嘴上技巧咬开他的皮带、隔着内裤舔上他的性器的时候,他才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秦闲这个愣头青,依然还是三年前的样子。
现在的一切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在秦闲又要舔上来的时候,王锦明掐着他的下巴制止了他:”等一下。”
“唔?”
“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收到那封信?”
“啊……信,信?”秦闲有些迷糊,他用通红的脸颊蹭着王锦明粗大的性器,“信,唔,什么信?”
“别发骚。”
“啊,信。我记得啊,不就是您在信里写让我来找您的吗?”秦闲赌气,“然后现在又说不要我,你是天底下最坏的主人。”
“我在信里是怎么说的?”
“让我……回到您的身边。”秦闲拉过王锦明的手背,放在唇边珍而重之地亲了一口,“我回来了,主人。”
“上一句呢?”
秦闲疑惑地歪了下头:“呃?”
“……”
-----
王锦明:常回家看看
秦闲:(叽里咕噜说什么呢)我一定好好努力,奋斗!加油(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