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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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缓了一会,王锦明的新衣服就送到了。他要换衣服,秦闲就自觉出房间去洗手间清洗身上留下的浊渍。
王锦明还是收着力道的,秦闲揉着脸,感觉那里火辣辣的又痛又麻,可是照镜子看又完全没有痕迹。
用清水洗了把脸提神醒脑后,他用舌头顶了顶腮帮那里,暗想道不愧是他主人,巴掌打得都这么有水平。
他知道这次是他自己放肆了,虽然挨了打,但是又不后悔。他不是生来的M,总是控制不住想把主人占为己有,这说出去让圈子里的其他人听到难保不被笑掉大牙。
王锦明坐在沙发上,秦闲枕在他的腿上,脑袋埋在主人的腹部,一主一奴短暂地睡了一个午觉。一觉醒来,秦闲睡眼惺忪地蹭了蹭面前藏在衬衫下的腹肌,黏糊道:“先生,下午好。”
“下午好。”看到秦闲抬头,王锦明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出口的话却让秦闲一咯噔,“还是不说吗?再不说的话,正好明天休息,我可能会让你下不了床。”
秦闲窝囊地把脑袋埋了回去,甚至幻想能借此逃避惩罚。然而很快他就被王锦明提着头发拽起来:“这是赞同的意思?”
“当然不是!”想到王锦明五花八门的收藏,秦闲打了个哆嗦,讨好地笑了笑,“也……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就是好奇……您别生气!我只是有点好奇您和璩总的关系……”他越说声音越小,一个是没底气,一个是没资格。往感情上说他还在单方面追求王锦明,往关系上说他不过是王锦明调教的一奴,甚至他们之间都没有肉体关系。
现在弄得好像在吃醋一样,的确很难看。
王锦明沉默了一下,幽幽问道:“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秦闲脑袋乱乱的,情绪也就有点低落:“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不如我换个问法,你希望我和他是什么关系?”王锦明反问,“炮友?情人?恋人?矢志不渝的爱人?还是说要相伴一生的灵魂伴侣?”
“当然不是!”秦闲眼睛都红了,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王锦明,“你……”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了和中午相对称的另一半脸上,打清醒了秦闲乱糟糟的脑子,也打灭了他的义愤填膺。
王锦明说:“我再问一遍,你希望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希望您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只是合伙人关系。”秦闲低下脑袋,彻底蔫了。
“为什么?”
“……”
王锦明眯起眼睛,举手作势要打第三下。
“先生别打!我错了,我说我说!因为我喜欢您!”秦闲闭眼抱头,“您不能和璩总有关系因为我喜欢您我爱您我想和您在一起。”
他倒豆子一样说完,察觉到脸上久久没传来痛感,好奇地睁开一只眼睛偷看,对上了王锦明憋笑的表情。
“怎么打都不长记性,是不是嫌我打得太轻?”
“不轻了,”秦闲小声吐槽,“先生要是打得再重些把脸打肿了,我就不帅了。”
“呦,还知道自己长得帅呢?”王锦明搓了搓怀里的秦闲,只觉得好笑:“你这张嘴要是用在该用的地方上就好了。”
秦闲埋在王锦明的怀里,闷声道:“先生身上好香啊,下次也给我喷一些香水好不好?我喜欢这个味道……”
王锦明把他的脸抬起来,认真地说:“把你的身体射满,不就从内而外散发着我的味道了吗。”
秦闲僵住了。一直以来他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免谈到这件事,毕竟当了二十多年的直男,他第一时间下意识地排斥肛交这件事情,尤其是当下面的那一方。
王锦明就像是没发现他的异样,拿过摆在一旁的领带递给他:“帮我系上。”
“好的,先生。”秦闲暗自舒了一口气,跨坐在王锦明的腿上,很认真地为他打上领带,在胸口打了一个完美的温莎结,又缓缓推到最上方。
视线交汇,王锦明按住了秦闲的脖子,照着他的嘴唇近乎撕咬一样地亲了过去。秦闲吃痛想躲,却被脑后的大手死死按住,只能张开嘴巴承受。如同猎物被捕食,无法挣脱。
“你不会以为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现在放过你,不代表以后都放过你。”王锦明挑起眼睛,轻声道,“我们来日方长,秦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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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闲:冷天就觉察出主人的好来了。别人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冷得打哆嗦,主人的巴掌印在脸上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