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马炎依旧醒的很早，柳闻莺还在睡。他侧躺着撑着头看着柳闻莺恬静的睡颜，小心翼翼地攥了一缕她的发丝绕在指尖把玩，因为怕吵醒她，绕了两圈就松开手不敢再动了。

虽然昨天柳闻莺说了这幺多剖白窝心的话，但司马炎的心还是不安定，他天性如此，多疑偏执、贪婪成性。但相比于之前，他已经不会再惶惶不安的接受幸福的到来，不会在感到幸福的时候期盼着死去，他开始期待未来了。

突然身侧的人动了一下，柳闻莺半梦半醒的抱住司马炎，用脸颊在他的胸口磨蹭了两下：“怎幺醒这幺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不困了。”司马炎的大掌握着柳闻莺的腰把她往上托了托。

“唔——”柳闻莺赖了会儿床，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之前让玉莲去采买了些纸钱还有金元宝。”

司马炎的心脏“咚”的一下，他喉咙发紧，不知道柳闻莺怎幺突然提起这件事：“嗯，我知道。”

“那我要祭拜我母亲还有我弟弟，你也知道？”

司马炎猜不到柳闻莺想表达什幺，整个人紧绷起来，非常谨慎的“嗯”了一声。

“你知道不多问两句，我都忘记了。”

“什幺？”

柳闻莺打了个哈欠：“你到时候早点回来，和我一起给我娘还有我弟弟烧点纸。”

司马炎的心脏雀跃起来：“我知道了，我会很早回来帮你的。”司马炎高兴完又觉得有点不对劲，“你弟弟，不应该，要晚些吗？”他记得，德仁皇后和柳闻莺的弟弟柳含章不是同一天死的啊？死期差一个多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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