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纸条上约定的日子，柳闻莺如期赴约。

她带了很多暗卫，屋檐上、树上包括不远处的池塘里都埋伏着暗卫，就怕有人搞刺杀，结果柳闻莺在乐坊花亭听了一下午的琴，无事发生。

晚上司马炎回到未央宫，看到柳闻莺疲惫的躺在贵妃榻上的模样微微一怔，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擡手给柳闻莺轻轻揉按着太阳穴让她放松。

“怎幺了？不顺利吗？”

柳闻莺吐出一口浊气：“太顺利了。就听了一下午的曲子，什幺刺激的事都没发生。”

司马炎面色有点不高兴：“莺莺，要是真发生什幺事我该吓死了。”

“哦。”柳闻莺瞬间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不过还是有收获的。那个琴师弹了一首《寒衣》，有几个音弹错了，而《寒衣》恰恰是有词的，我把谱子和曲词对照了一遍，西池老树。就这四个字，王宫的西边确实是有一片池塘，但是有没有树我就不知道了，那里太荒了我不爱去。”

那个琴师弹了很多首不同的曲子，《寒衣》夹在中间很不容易被发现，而且只有《寒衣》弹错了。而《寒衣》恰好是一首表达故国思乡、渴望收复失地的曲子，如果她真的有为南魏报仇的心思，那必然不会不关注这首曲子。

柳闻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太隐晦了，也不怕我听不出来。”

“怎幺会，你可是南魏第一美人、第一才女。”

“少吹捧我。”柳闻莺鼓了鼓腮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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