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缘。”

-----正文-----

姜之程依旧缩在床上，他的手指紧紧攥着床单，指节发白，呼吸急促而不规律，紧绷着，颤抖着。他的眼神死死盯着雾逸，瞳孔里闪烁着警惕和敌意，身体像一只受惊的野兽，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用牙齿撕碎雾逸的脸。

雾逸的脸上罕见地浮现出一丝凝重，混杂着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他缓缓走近，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轻轻地坐在病床上，生怕惊动了眼前这个脆弱的男孩。他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是触碰一件易碎的艺术品，轻轻放在了姜之程凌乱的头发上。随即雾逸的手掌感受到了一丝冰凉，仿佛姜之程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温度。

姜之程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电击了一般。他突然抓住雾逸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下一秒，他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雾逸没有抽回手，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他默默忍受着疼痛，神色晦暗地看着姜之程，看着他咬住自己的手。血丝从姜之程的齿间渗出，混合着唾液，顺着雾逸的手腕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染出一抹刺眼的红。

末了，雾逸叹了口气。

“小缘。”

他的声音轻得像一根针掉在地上，几乎听不见。

但姜之程听到了，他的身体猛地僵住，牙齿松开了雾逸的手腕。他抬起头，眼神里充满了茫然和震惊，像是从一场漫长的噩梦中惊醒。他的脸色很苍白，白得像是身体里的血被吸干了，嘴唇微微颤抖着，“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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